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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黃具有清熱涼血,瀉火解毒之功效。
常用於天行熱病,溫病發斑,大熱煩渴,痘瘡血熱,丹毒,瘡瘍
李愛國端坐在屋簷下,手持一本沒有封皮的線裝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
轟。
烏黑的天空中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
夏日的雨。
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來得很快。
轉眼間,天空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滴你擠我,我擠你,都爭著往地上落呢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張鋼柱的婆娘風風火火的從屋內衝出來,將晾曬在屋簷下的衣服抱在懷裡,又衝到了屋裡。
李愛國也想起了自己的衣服。
剛要起身,何雨水就從隔壁屋內衝出來,替他將衣服收了。
“愛國哥,你現在看書,都看成書呆子了。”
何雨水將衣服規整好,放在衣櫃裡,擦了擦臉上的雨滴,打趣的說道。
那衣服還沒有乾
算了,人家小姑娘能來幫忙已經夠可以了。
等雨停了,自己費點事,再掛出來。
李愛國抽出一條毛巾遞給她“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不對,應該是學習也是勞動,是充滿思想的勞動。勞動人民最光榮嘛。”
“對對對,就你的歪理兒多”
兩人爭鬥著嘴,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愛國打開門開看去。
隻見婁曉娥啪嗒啪嗒踩著雨水大步狂奔而來,布拉吉裙角高高挽起,濺起的水花飛出去幾米遠。
她沒有帶傘。
身上被淋得濕漉漉的,頭發黏濕在頭皮上。
整個人就像是落湯雞似的,有些狼狽。
“婁同誌,你沒帶傘”
李愛國將婁曉娥讓進屋內。
連忙從何雨水手中接過毛巾,遞給婁曉娥“趕緊擦乾淨,彆凍感冒了。”
婁曉娥接過毛巾,看著李愛國,眼角瞬間紅潤起來,張開嘴就想說什麼。
看到何雨水也在旁邊,又吞咽了回去。
李愛國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轉身看向何雨水“雨水妹子,婁同誌的衣服濕了,你家裡還有乾衣服沒有”
“啊有有我這就去拿。”何雨水答應下來,卻站在原地沒動,遲疑道“隻是我比較瘦,婁姐比較比較”
她雙手比劃了輪廓,眼神中閃過一絲豔羨,小臉微紅。
“你不會找兩件寬鬆的了”李愛國提醒道。
“對對對,我現在就去。”
何雨水對婁曉娥的突然出現,感覺到有些茫然。
這女人好像是許大茂的未婚妻
前兩天聽說,許大茂因為不婚不育,被婁家退婚了。
今天怎麼會來找愛國哥呢
難道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何雨水的小腦袋裡,此刻充滿了問號。
不過,她還是覺得應該幫忙,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看著何雨水的背影,李愛國感覺到有些不妥當。
婁曉娥這個時間點,冒著暴雨過來,明顯是出了事兒。
他伸手抓住何雨水的胳膊“婁同誌來咱家的事兒,你不要告訴彆人。”
“你放心,愛國哥。”
何雨水也是上過吊的人。
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加懂事和聰慧。
她看看婁曉娥,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婁曉娥,隻能說了聲婁家姐姐,你等著我。
何雨水離開後。
李愛國關上門。
將婁曉娥拉到廚房裡。
攏了一把木柴,塞進灶台裡,劃著火柴,在灶台裡升起了火。
借助微弱的溫度,婁曉娥烏青的臉色逐漸浮現出一絲血色,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了下來。
“來,坐在這裡,先將身上的雨水烤乾,要不然容易留下病根。”
李愛國牽著婁曉娥的胳膊坐在灶台前。
婁曉娥感受到粗糙手掌傳來的溫度。
突然啊嗚一聲,哭了出來,一頭紮在了李愛國的胸膛裡。
“愛國哥,我就要去港城了。”
“現在去港城你們全家都去”
李愛國坐在小板凳上,姿勢彆扭的抱著婁曉娥,眉頭微微皺起。
按照劇情發展,婁家還要在京城裡再待好幾年。
即使沒有許大茂,婁振華布置了那麼多後手,沒有必要害怕。
怎麼會這麼倉促呢
婁曉娥就像是受傷的小野貓。
在李愛國的懷裡拱了拱,小聲說道“聽我爹說,許吉祥將我爹”
李愛國聽完詳細過程,心中直呼好家夥。
許吉祥這貨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在四合院裡也不顯眼,沒想到下手會如此的狠毒。
其實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
有許大茂這樣的兒子,許吉祥能是老實人
一向老謀深算的婁振華,也是被許吉祥給騙住了,才會如此的狼狽。
等等
李愛國抓住婁曉娥的手腕,“你剛才說,你們這次分成兩組,分彆從東西兩邊離開”
“是啊,我爹說了,離開了京城,我們就會在外麵會合,這樣更安全。”婁曉娥點頭。
傻,這姑娘可真夠傻的。
婁振華這種人,做事情,肯定不會畫蛇添足。
兩個車隊,暴露的幾率,肯定比一個車隊要高許多。
除非他是故意的。
李愛國看著灶台裡的火苗快熄滅了,換了個方向抱住婁曉娥,空出一隻手來。
拿起火鉗,邊撥弄柴火,邊說道“這裡麵是不是有問題”
婁曉娥被李愛國的話嚇了一跳,本想當下反駁。
可是見李愛國神情嚴肅,也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
“這不可能吧我,我畢竟是婁振華的女兒。”
李愛國挑著眉毛,問道“你們婁家這次離開京城,兩組人員是怎麼分配的”
“我爹跟我娘,還有周管家,乘坐一輛卡車。我跟王媽乘坐一輛卡車”
話說到這裡。
婁曉娥心中也產生了疑惑。
按理說就算是婁家怕被團滅,也該平均分配力量。
該讓周管家這位武力擔當跟她一組。
而不是王媽這個一輩子沒有出過京城的老婦人。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
婁曉娥的心臟就像是被一根錐子狠狠插入,然後錐子在裡麵狠狠的攪和一通那般疼痛。
眼淚不爭氣地順著兩邊的眼角流了下來,婁曉娥小聲哽咽起來
“我留在京城裡,這些年過得也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