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蓋子打開後,等了半晌,並沒有異常發生。
李愛國大著膽子走上前。
看到箱子裡麵的東西,心中直呼穩了。
箱子裡鋪了一層防水的黑色油布。
掀開油布,裡麵赫然是一份藍色漆皮封麵的工作證。
五根小黃魚,一盒子現大洋,一摞厚厚的稿紙。
看來,商崇厚知道帶著這麼多財物,很難離開京城,這才會將藏在這裡。
等待以後有機會再取回來。
慘淡的陽光下,小黃魚閃爍出的金色光彩迷人眼,可是現場的同誌都把目光著落在那份工作證上。
“愛國,你去檢查”牛部長將檢查證物的權力交給了李愛國。
李愛國從周克的手中接過白線手套,戴上之後,小心翼翼的拿起工作證。
隻是看了兩眼,李愛國差點笑出聲來。
將所有證物裝進牛皮紙袋子裡,鐵箱子也送上了吉普車,牛部長正準備啟程返回前門機務段。
“組長,你等等。”
李愛國見路邊有野花,跑過去采摘了一些,扯了牛筋草,簡單的纏成一束花束。
他走到那座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土包前,石碑上鐫刻有白娘子的名字。
將花束放在石碑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牛部長和周克他們,見此情形,也紛紛從吉普車上下來,采摘了一些鮮花,以樣學樣,擺在了石碑前。
荒蕪的土包頓時被鮮花遮掩。
吉普車冒著黑煙離開後。
馮大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蹲在墳前,小聲嘟囔“小白,你也看到了,這些同誌都是好同誌,咱們的人以後再也不會受欺負了。”
一陣微風吹來,鮮花搖曳。
馮大爺似乎看到一襲白衣的白娘子,站在花叢中衝他笑。
他乾枯了十幾年的眼眶裡,溢出一滴淚珠。
滋滋滋。
頂棚上吊著的那盞白熾燈泡閃爍兩下。
屋內忽明忽暗。
蹲坐在椅子上的商崇厚。
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發冷。
那個土老帽已經被商崇厚騙住了。
認為他就是個小嘍囉。
隻要再在追查那個並不存在的蜥蜴的事件中,表現得積極一點。
商崇厚估計被關一陣子,就能放掉。
到時候,拿上藏在墳地裡的小黃魚。
再到沿海那邊,找一個門路,還可以到海外逍遙了。
怎麼會突然再聞訊他呢
商崇厚偷瞄桌子後麵的幾人。
土老帽和那個身穿鐵道製服的小白臉,這些人是上午見過麵的,都不足為懼。
倒是黑臉漢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這個時候,商崇厚腦海裡突兀的浮現出一個名字。
“李愛國”
這陣子跟劉春花在一塊,商崇厚沒少從劉春花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什麼李愛國搶了劉二峰火車司機的位置。
什麼李愛國走上層路線,跟部裡的領導拉上了關係。
什麼李愛國拿到了鐵路工人先進工作者稱號。
劉春花罵得很凶,老奸巨猾的商崇厚卻從中分辨出來了。
這個火車司機不好惹。
商崇厚畏懼的看著那個黑臉漢子,神使鬼差般的問道“你是李愛國”
話說完,商崇厚就意識到自個犯傻了。
李愛國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這黑臉漢子至少有三十歲了。
“不不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叫周方,今年三十一歲。”黑臉漢子裂開嘴巴,發出一陣沙啞滲人的聲音。
他麵容滿是疤痕,像一張野獸似的臉。
那疤痕隨著嘴角的抖動,微微的蠕動,就像是一條條蜈蚣。
商崇厚看到他嘴巴裡沒有一顆牙齒,露出泛白的牙齦,忍不住打個哆嗦。
這時候,牛部長站起身,將那那本工作證甩在他麵前。
“商複初,你還不老實交待。”
商崇厚聽到這個名字,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木樁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緊似一次。
他目光落在工作證上。
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哽咽的喉嚨裡,擠出一絲顫音,“我,我交待”
專業的事情。
就應該交給專業人員處理。
李愛國自認為在審查上沒有天賦,就建議牛部長請上級派遣一位專家來協助。
隻是看一眼,李愛國就知道,商崇厚那種沒有信仰的人,隻是為了錢財,為了貪圖富貴才乾壞事,是扛不住這位專家的。
果然。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牛部長就興奮的從羈押室裡出來,揮舞著筆錄,衝李愛國笑道“愛國同誌,這次我們可是捉到了一條大魚。
商崇厚是核心人物,在解放前接受過特彆訓練。
他媳婦兒趙官鎮並不是病死了,而是被送到了海外。
商崇厚是一枚收信的。
送信的人再等兩天,就會來到京城。”
送信的人要來了
也就意味根據商崇厚的線索,能夠揪出送信的人,再通過送信的人,揪出一串壞人。
這可是前門機務段武裝部自從成立以來,偵破的最大事件。
“咱們辛苦了十幾天,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
“是啊,這次多虧了李司機,要不是他發現了疑點,咱們就被商崇厚騙住了。”
臨時指揮部裡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周克重重的拍拍李愛國的肩膀“愛國哥,厲害了”
修改了三個小時,還是不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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