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大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冒著生命危險,將消息傳遞回來的。
隨後。
老貓又介紹了黑魚基地的情況。
這是一座沒有出現在地圖上的造船廠。
甚至為了保密和防止敵人獲得黑魚的聲紋信息,造船廠內除了露天船塢外,還有花費大功夫,在基地裡挖了一座洞庫。
露天船塢可以足夠空間為黑魚大修所需的大型設備。
並且露天船塢的消磁站可以給入庫前的黑魚消磁。
洞庫的主要作用不是簡單用來遮蔽黑魚,而是用來隱藏調整聲紋的保密信息。
洞庫也就是地下洞穴。
身為機務段成員,李愛國很清楚開鑿洞穴的難度。
一時間也對洞庫充滿了好奇。
“什麼李愛國出任務了”
四合院裡。
許大茂,閻解成,閻解曠,王鋼柱,賈東旭等一大幫小夥子。
終於盼到天黑了,一個個鬼頭鬼腦的聚到一塊,敲開李家的門。
準備鬨洞房,卻得知了李愛國出任務的消息。
許大茂跟張鋼柱,閻解成倒還好。
他們雖然不理解李愛國,為何要拋下新婚妻子出去行車,也沒有太在意。
既然新郎官不在,那還鬨個什麼勁兒啊,回去睡覺唄。
拄著拐杖的賈東旭,氣得雙眼翻白差點暈了過去。
他之所以強忍住疼痛。
一瘸一拐的來到李家門口。
就是想在鬨洞房的時候,想辦法瘋狂一把,多占點便宜。
讓李愛國知道他的厲害。
這年代,民風既淳樸又原始,即使尺度大一點,李愛國也不能說什麼。
為此賈東旭還絞儘腦汁,想了好幾個節目。
比如將五花大綁、如數家珍、愛的蘋果
結果。
李愛國竟然出任務了
憋屈
賈東旭看到許大茂幾人就要離開,連忙扯著嗓子喊道“大茂,咱就這麼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麼著”許大茂狐疑的打量賈東旭“李愛國不在家,你小子要敢鬨事,小心他回來後收拾你。”
“可是”賈東旭不甘心。
唰
王鋼柱抽出一把殺豬刀,在賈東旭麵前晃了晃,又緩緩的收回去。
“滾”
“好嘞”
賈東旭連忙賠笑點頭,拄著拐杖,一步一顫抖,踉踉蹌蹌的回去了。
李愛國可是幫王鋼柱報了殺父之仇。
雖然臨走前,沒有叮囑王鋼柱,王鋼柱也不能任由彆人欺負陳雪茹。
他扭頭看向陳雪茹“弟妹,俺就住在隔壁,要是有事兒,你就喊一聲”
“謝謝鋼柱兄弟了。”
陳雪茹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關上門之後,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她想起嫂子的叮囑,點上兩根紅蠟燭放在櫃子上。
然後,開始收拾起屋子來。
李愛國不在家。
她要趁這個機會,將屋內拾掇得乾乾淨淨的。
等李愛國回來,肯定會表揚她。
昏黃的燭光灑落在小媳婦兒勤奮的身影上,宛若給她披了一件大紅色的神聖婚紗,這一刻的小媳婦兒就好似謫落凡塵的仙女一般。
新婚之夜就這麼度過了,陳雪茹一想到李愛國是為機務段排憂解難,倒也不覺得難過。
第二天清晨。
金色朝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灑落在床鋪上。
陳雪茹睜開眼下意識的伸手去拉糙漢子,卻拉了個空。
她望著大紅色的被褥,恍惚了許久,這才清醒過來。
新婚第一天,丈夫卻不知在何方。
陳雪茹在床上磨蹭了許久,才爬了起來。
按照新媳婦兒的標準,梳妝打扮,換了一身素淨點的中山裝,這才拉開門。
早就站在門口,一直偷瞄這邊的何雨水,慌忙的跑回屋。
“娘,娘,愛國哥家的起來了。”
“你快去喊她過來吃飯。”劉大娘連忙招呼何雨水。
想起李愛國乾的那些事兒,劉大娘就一肚子火。
新婚當天離家,要是新媳婦兒不明事理一點,非得跟他鬨起來。
陳雪茹本來打算自己做早飯的,可是看到何雨水那副擔心的樣子,笑著點點頭“雨水妹子,等我洗漱完就過去。”
在劉大娘家吃了早飯。
新媳婦兒陳雪茹忙活了起來。
她要趁著幾天婚假,將以前李愛國積讚下來的臟衣服,臟被單全部洗出來。
屋內的自來水管水壓比較小,陳雪茹抱著一大堆衣服,來到中院的水池旁洗洗刷刷。
大院裡的住戶這時也都知道了李愛國為了執行行車任務,將新婚妻子獨自一人留在家裡的事情。
看到陳雪茹麵色如常,那幫子老婆子小媳婦兒紛紛讚歎。
“李愛國那小子運氣真好,你瞅瞅人家陳雪茹,竟然一點也沒生氣。”
“是啊,要是我的話,這會非得鬨翻天不可。”
“那是你們思想覺悟低,我聽說陳雪茹可是思想積極分子。”
賈東旭端著飯碗,正坐在門口喝稀飯。
聽到這些議論,嘴巴裡的稀飯頓時不香了。
李愛國也太欺負人了,明明已經出差了,還在耳邊聒噪他。
陳雪茹聽到這些閒話,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李愛國不在家。
她得幫他守好這個家。
當然。
機務段那邊也沒有忘記陳雪茹。
上午的時候,教育室的黃淑嫻代表機務段來慰問了陳雪茹。
帶來的禮物比較簡單,也就是一盒點心,二斤水果,意義卻不同。
陳雪茹感覺到她跟李愛國是有娘家人的。
提到娘家人,陳雪茹的心中猛地一跳。
因為按照這邊的風俗,新媳婦兒需要在結婚的第三天回門。
娘家那邊會舉辦一場筵席,邀請親朋好友參加。
在給小兩口送上祝福的同時,也用來向親朋好友昭告這件大喜事。
現在李愛國行車去了,她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回門
隻是新媳婦兒在結婚頭三天,是不能跟娘家人見麵的。
特彆是陳方軒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大家長。
思慮再三,陳雪茹還是請何雨水騎上自行車,跑了一趟陳記裁縫鋪,將大嫂趙慶芳請到了家裡。
大嫂雖是娘家人,也算是外人,不算違背老理兒。
趙慶芳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跟著何雨水來到李家。
在得知李愛國竟然行車去了之後,她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姑爺他連新婚之夜,都沒有過”
在得到陳雪茹肯定的答案後,趙慶芳怒從心頭起,銀牙咬緊“太過分了,就算是解放前抓壯丁,也不會抓剛結婚的,機務段的領導們,難倒是看咱家姑爺好欺負”
“大嫂,你誤會了。領導們對愛國很好,這不,剛才黃乾事還送來了禮物。”
陳雪茹連忙站起身解釋“是因為那邊缺了李愛國不行。”
“你這裡缺了他就行了”
趙慶芳翻個白眼“咱爹已經將請柬發出去了,親戚朋友都知道了,我看這事兒怎麼搪糊”
陳雪茹拉住趙慶芳的手說道“嫂子,所以我才請你來,像讓你幫忙做做爹的思想工作,彆讓他太上火了。”
“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受的槍傷,還沒有完全好。”
“就你是爹的閨女,我難倒不是爹的兒媳婦兒了”
趙慶芳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嘟囔著李愛國的不是,還是答應幫陳雪茹。
事實上,陳雪茹的擔心是多餘的。
陳父陳方軒在聽說李愛國在新婚當天被上級調走參加行車任務後,僅僅沉默了片刻,便重重的點頭說道“咱家陳家招了個好姑爺啊”
“爹,那親戚朋友那邊怎麼交代”趙慶芳有些擔心。
“照實說”
陳方軒扶著椅子手站起身,大聲說道“能被抽取參加緊急任務,是咱家姑爺的光榮,也是咱們陳家的光榮”
聲音落地,陳方軒扭頭看向趙慶芳“最近我參加了街道辦舉辦的學習班,感覺思想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咱們要是一個個都顧著自己,那誰來保護大家”
趙慶芳雖然聽不明白,並不耽誤她點頭稱是。
她帶著大哥陳行甲,騎著自行車,挨家挨戶的解釋。
花開兩支,各表一朵。
吉普車在黑暗中前行。
這裡好像是荒山野地,到處都黑乎乎的,靜悄悄的。
李愛國能看到的隻有昏暗車燈映射出的泥巴路,能聽到的隻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前方道路儘頭,突然出現了一座工廠。
工廠隱藏在灌木叢中,隨著一陣微風吹來,灌木枝葉搖曳,地麵上影影綽綽的,頗有幾分恐怖的氣氛。
李愛國定睛看去,工廠大鐵門的旁邊,掛著一方白色的牌子“琴島國營造船三廠”。
“黑魚基地對外使用的是造船廠的名號。”
老貓解釋道“國營造船三廠始建於解放前,後來在戰爭中受損嚴重,被廢棄了。”
李愛國微微點頭,心中佩服上級思慮周全。
黑魚基地那麼大,是沒有辦法掩蓋的。
隻是如果使用製鹽,捕魚等行業掩蓋的話,就無法解釋進出的機械設備了。
用半廢棄的造船廠,來掩蓋身份最為合適。
既然是造船廠,看守大門的保衛乾事,都帶了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兩個保衛乾事走上前,檢查了老貓的證件,又拿出手電筒在李愛國的臉上照了照,確定跟介紹信上的照片一致,這才轉過身打開了大鐵門。
老黑鬆開手刹,挎上一檔,一腳油門踩下,吉普車緩緩前行。
因為是深夜,看著外麵黑乎乎的一片,李愛國總覺得老貓是故意選擇深夜將他帶到基地的。
如此一來,就能避免李愛國看到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這幫子搞信息工作的,心眼子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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