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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baatba“沒有張屠戶,還吃帶毛豬不成”
賈張氏在得知秦淮茹又雙叒被李愛國拒絕後。
決定親自去找機務段建築隊。
賈東旭情報“我聽說機務段那些工人在紡織廠一號大院給住戶們修房子。”
“當時機務段建築隊給李愛國修房子的時候,娘您跟人家吵過架。”
秦淮茹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幫人都是粗人,性子比較直,說不定會記仇。”
“我是給他們送錢,誰會傻得不要錢呢”
賈張氏不以為然。
但是,她還是決定做一番偽裝。
到時候,一旦機務段建築隊答應下來,想要再反悔就晚了。
賈張氏穿上皂藍褂衣,坐在鏡子前,準備捯飭一番。
發現梳妝台上放了一隻二寸高的圓瓷罐。
這是一大媽用來泡黏刨花水的。
女同誌都愛美,即使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也不例外。
隻不過化妝品的數量希少,常見的有雪花膏和梳頭油兩種。
梳頭點一點兒頭油顯得頭發光潤。
老百姓用不起斯丹康梳頭油。
為了省錢,買點黏刨花,用熱水泡開,用來梳頭能保持發型。
黏刨花實際就是水杉、榆樹等樹木的刨花。
如同擦梳頭油一樣的光亮,特彆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黏刨花也是商品。
在供銷社裡購買,需要2毛錢一包。
另外梳妝台還有一盒瓷罐子。
放的是雪花膏,沒有包裝,應該是也從供銷社裡買來的散裝“百雀羚”雪花膏。
解放前,大街小巷經常有人叫賣“打梳頭油雪花膏還有黏刨花”
解放後,雪花膏、梳頭油等化妝品百貨店裡都能零賣。
就算是散裝貨,在四合院裡,也就一大媽這位七級鉗工的夫人能夠用得起了。
“一把年紀了,還真是夠享受的,也不害臊”
賈張氏撇撇嘴,拿起黏刨花抿在頭發上。
頭發梳理得乾淨利落,又拿起秦雪花膏,在手心裡抿一坨,塗在臉上。
崽賣爹田不心疼,頭發上的梳頭油幾乎流下來,臉上白乎乎的跟戲台上的粉白臉差不多。
經過一番捯飭,賈張氏變成了和藹可親的鄰家老太太。
秦淮茹豎起大拇指“娘,您年輕了七八歲。我差點認不出來。”
“想當年,我也是七八裡一枝花。”賈張氏看著鏡子中的陌生女人,得意的揚起腦袋。
“等著我的好消息”
她雄赳赳氣昂昂,大步跨過門檻,抱著必勝的決心衝了出去。
紡織廠一號大院裡。
機務段建築隊劉隊長一大早帶著工人們在張家屋內忙活起來。
張家是劉隊長在大院裡忙活的第五家了。
需要隔出兩間屋子,還要將屋頂的茅草全部換成新瓦片。
隻是這一單活,建築隊就能掙到十幾塊錢工資。
再加上之前的幾家,等到了月底,機務段這幫建築工兄弟,媒人能多拿五塊錢的獎金。
這些錢夠給老娘買斤槽糕,給娃子買兩個糖人,給家裡買十幾斤棒子麵
要是再有剩餘的話,還能奢侈一把,去正陽門下的小酒館打兩壺老酒。
聽說那裡有全京城最好的老酒。
多虧了李愛國的宣傳,機務段建築隊這才在附近街區打響了名頭,各種活計絡繹不絕。
到了年底,也許能扯幾尺花布,給娃子再做一身洗衣服。
男人嘛,努力乾活,不就是為了老婆孩子
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劉隊長渾身充滿了乾勁。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劉隊長忙著呢”
劉隊長扭頭看去,一個膚色白皙的小婦人站在外麵。
“同誌,你是”
“我是四合院裡的住戶,家裡房子坍塌了,想要委托你們幫忙蓋房子。”賈張氏以從來沒有過的平和語氣說話。
“四合院裡的住戶”
劉隊長撓撓頭“俺也在四合院裡拾掇過幾家房子,咋沒有見過你”
“我平日出門早,你們來得晚,所以咱們不得相見。”賈張氏眼睛一轉說道。
正說著,賈張氏感覺到有點不妙。
頭油和雪花膏塗得太多了,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香甜氣息。
屋簷下正在采花的小蜜蜂,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相互對視一眼,抬頭看向賈張氏。
我滴乖乖,這麼大的一朵白色花朵。
隻不過花蕊為什麼是黑色的呢
不管了,反正隻要能流出花蜜就可以了。
“嗡嗡嗡嗡”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十幾隻蜜蜂抖動翅膀,采用垂直起降的方式升到了半空中,手持尖刺對著賈張氏發動了衝鋒。
“起開,起開”
賈張氏臉色大變,揮動手臂想要把這些蜜蜂攆走。
但是,雪花膏、梳頭油內都添加了香精和蜂蜜。
這些玩意對勤勞的蜜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在饑腸轆轆的蜜蜂麵前,賈張氏的反抗顯得格外無力。
很快一片黑壓壓的蜜蜂大軍就聚成了。
“哎呀媽呀”賈張氏的腦袋上被叮了幾個包。
劉大隊見勢不妙。
連忙脫下衣服朝著賈張氏的腦門上摔去,想把蜜蜂趕走,也沒有什麼用處。
正在水龍頭前幫苗苗洗衣服的趙雅芝著急的喊道“大娘,你趕緊過來。”
賈張氏來不及多想,捂著腦袋奔到水池旁。
趙雅芝端起半盆子洗衣水,劈頭蓋臉衝著賈張氏澆了過去。
那些蜜蜂見花朵竟然發動了天氣武器,也意識到這朵花實在難纏,隻能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展翅高飛。
躲過了一劫,賈張氏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哎吆,嚇死了我老婆子了。”
洗衣水富含香皂洗衣服,效果跟卸妝水的差不多。
水滑過的地方,雪花膏層層脫落,賈張氏露出了真麵目。
那效果就跟直播中掉了美顏差不多。
看著麵前這個老婆子轉眼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趙雅芝瞪大眼,驚呼道“賈家的賈張氏”
賈張氏也有些慌張,伸出手使勁在臉上抹,想將雪花膏重新塘上。
卻搞得跟大花貓似的。
劉大隊雖然耿直,卻不是個笨人。
賈家跟李愛國是鄰居,而李愛國並沒有出麵,已經說明了問題。
“賈張氏,你彆費功夫了,你家的活計我們是不會接的。”
“你們這幫大老粗,有錢也不掙,難怪隻能靠力氣掙錢”賈張氏氣得嘴角哆嗦。
這話引起了那些建築工的不滿。
他們個個拎著家夥什,怒視賈張氏。
劉大隊冷聲道“我們勞動人民光榮,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收拾你”
麵對斧子,鋼鋸,錘頭賈張氏嚇得臉色鐵青一溜煙的跑了。
這幫大老粗可是真敢打人的。
前門機務段建築隊是指望不上了。
賈張氏隻能委托易中海請街道辦的建築隊幫忙修房子。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作為中間人,建築隊每筆生意都會給他一定的好處。
又可以掙一筆了。
易中海在利益的驅動下,很快就將街道辦建築隊找來了。
經過簡單的商議後,賈家正式開始動工。
易中海看著忙碌的工人們,心中也鬆口氣。
隻要再等一個多月,賈家的房子蓋好了,賈張氏就能搬回去了。
這幾天易中海也快被賈張氏折磨壞了。
賈張氏不在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翌日。
昨天晚上大嫂到家裡來了一趟,告訴李愛國綬帶已經做好了,讓他取回去。
綬帶關係到能不能131包乘組能不能拿到今年的先進包乘組稱號。
李愛國起了個大早。
“吃飯了,媳婦”
練習瑜伽是個體力活,滿身疲憊的陳雪茹睡眼朦朧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活動了下酸疼不止的兩條大長腿,強撐著站起身,穿好衣服。
刷了牙,洗了臉,就趕緊去吃早飯。
前陣子的暴雨衝刷了大前門老糞場,搞得汁水橫流。
街區已經請求各個附近街道辦組織攻堅隊,清理老糞場。
陳雪茹也被臨時調派過去,負責清理工作。
這是陳雪茹進入大前門街道辦後接受的第二次正式工作。
小姑娘顯得極為興奮,吃了個大白饅頭,就騎上自行車衝出了屋子。
“這丫頭,就跟個孩子似的。”
李愛國化身家庭婦男,將碗筷洗刷一遍,又將豬腰飯盒裝進帆布袋裡,這才出了屋子。
走到中院,賈家的工地已經開始施工了。
那些建築工人們分批將建築材料運進來,老師傅開始測量地基,現場一片忙碌。
建築隊的隊長是個黑臉漢子,這會正在跟易中海指著賈家的地基比比劃劃。
大院裡的住戶吃著飯也圍在旁邊看熱鬨。
“聽說賈家昨天找到街道辦,想多蓋一間屋子,被街道辦駁回來了。”
“那肯定啊,要是她多占了,那咱的地方不就小了嗎”
“賈張氏是越來越不像話。”
“彆說了,賈張氏過來了。”
李愛國扭過頭去,待看清楚賈張氏的模樣時,一下子呆愣住了。
賈張氏的臉上大包摞小包,嘴角也腫了,整個人就像是被七八個男人蹂躪過,又被扔進溝渠裡滾了十八個滾差不多。
這不是關鍵,畢竟賈張氏經常惹事,受傷算是常規操作了。
關鍵的是賈張氏還背著一個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