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愛國要走,許大茂又問道“愛國兄弟,藥效能管半個月”
“一般人至少能管一個月,你嘛”
李愛國上下打量消瘦的許大茂“也就是半個月。大茂哥,你還是得注意點身體。”
自從許大茂得知自己是不孕不育後,也想開了,放開了。
以前還比較有節製。
下鄉放電影的時候,隻是跟那幫小媳婦兒們勾勾搭搭。
現在連老婦女們也不放過了。
隻是半年功夫,就瘦了七八斤,現在臉色蠟黃,嘴唇發紫,兩眼無神,看上去就跟生了大病似的。
要不然劉嵐也不會跟他生氣。
“害,你放心,哥們這體格子,一頂一的”許大茂激動得將藥瓶子樓在懷裡,一溜煙的跑回了家。
不用問,這貨是想馬上實驗藥效。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李愛國又不是許大茂的爹,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他將帆布包挎在肩膀上,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
李愛國剛離開,易中海家的屋門就打開了。
易中海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許大茂家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來了。
一大媽披著棉襖出來,疑惑道“老易,大清早的,看什麼呢”
“剛才許大茂給李愛國了一把錢,足有大幾十塊錢。得了個藥瓶子。裡麵應該是藥酒。”
“呀,許大茂買李愛國的藥沒聽說李愛國會治病啊。”易大媽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你還是趕緊去拎水吧,等會賈張氏起床了,又該鬨了。”
現在賈家的屋子還沒有蓋好,賈家的人全都住在易家,易中海和一大媽得照顧他們的生活。
易中海拎起水桶往中院走去,眉頭擰成了疙瘩,開始瞎琢磨起來。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許大茂那小子多雞賊的人,花了那麼多錢,買了瓶藥酒,那玩意肯定是好東西。”
“另外,上次我聽劉海中那夯貨提起過,李廠長也曾經到李家買過藥酒。”
“那藥酒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值那麼多錢”
易中海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卻有點想不明白。
打了水,回到家。
賈張氏和賈東旭,還有秦淮茹都起床了。
易中海在秦淮茹的幫忙下,燒好熱水,讓這一家子人洗臉洗漱。
一大媽做了一大鍋飯。
六個人吃飯,隻是棒子麵就用了兩斤,累得一大媽腰快直不起來了。
賈張氏吃完飯之後,擦了擦嘴,不屑的說道“老易,你是越來越不地道了,我在你家,也算是個客人,就拿棒子麵粥糊弄人。好歹也在碗裡窩個雞蛋。”
易中海忍不住捏捏眉心。
白吃白住,還挑剔,他真想把賈張氏攆走。
賈東旭勸說賈張氏“娘,師傅照顧咱們生活,已經夠不容易了,你就少說一點。”
易中海聞言,心中舒服許多。
還是東旭孝順,等到賈張氏死後,他就能多個孝順兒子了。
他看著一大媽說道“老婆子,最近大嫂上班辛苦了,隻喝這些清湯寡水,確實頂不住,你今兒去糧站換兩斤白麵,咱們家蒸一鍋白麵饅頭。”
“吃白麵啊太浪費了”一大媽有些心疼,但是被易中海瞪了一眼,隻能答應下來。
賈張氏這才消停下來,喝了三大碗棒子麵粥,肚子吃得飽飽的。
然後帶著賈東旭離開了屋子。
賈東旭因為前陣子犯了錯誤,每天早晨得提前去車間打掃衛生。
而賈張氏身為衛生攻堅隊成員,需要在前往糞場前,到清潔隊做思想彙報。
兩人比一般的工人上班要早一點。
剛出大院。
賈張氏停下腳步,見左右沒有人,朝著賈東旭豎起大拇指“兒子,咱們這波配合打得太好了”
“還是娘的主意高明。這不,咱們馬上能吃上白麵饅頭了。”賈東旭衝著賈張氏豎起兩根大拇指。
“那是,我老婆子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好多。”
賈張氏驕傲的揚起腦袋。
神情驕傲啊
“易中海那老東西,真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哼”
賈張氏不傻,覺察出易中海的心思後,決定將計就計。
她唱紅臉,賈東旭唱白臉。
以此來拿捏易中海。
你不是想讓賈東旭給你養老嗎
那就得拿出點實際表現出來。
“老板同誌,來兩塊糖油餅,兩碗豆腐腦。”
街道旁邊的早餐鋪內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賈張氏扭頭看到李愛國熟悉的背影,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
該死的李愛國,老婆子我現在得吃糠咽菜,你倒好,能吃得起糖油餅了。
想起李愛國,賈張氏的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也顧不得跟賈東旭吹噓了,踉踉蹌蹌的往清潔隊奔去。
“阿嚏”
李愛國扭過頭打個噴嚏。
“李司機,現在天冷了,彆凍感冒了。”早餐店黑臉老板將糖油餅卷在報紙裡遞了過來。
李愛國接過來,驚訝道“你認識我”
“哪能不認識呢前陣子咱們街區發大水,還是你把俺老娘從鋪子裡背出來的。”老板同誌眼神中充滿感激。
李愛國細細打量他兩眼,道“你住木材廠大院”
“對對對,俺姓周,您稱呼我老周就行。”
老板同誌拿起舀子,接過李愛國的腰子飯盒,往裡麵裝了滿滿一飯盒豆腐腦。
旁邊的顧客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平日裡買豆腐腦,最多隻有這一半的量。
“老周,你這可不地道,都是顧客,憑什麼給他那麼多”一個小年輕叼著煙,吊兒郎當的說道。
周大叔皺皺眉頭,瞪眼道“不為啥,就因為他救了俺娘”
小年輕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卻依然一臉的不忿。
“你這瓜娃子,敢在俺鋪子裡抽煙,滾出去”周大叔指指鋪子裡的宣傳語,說道“看到了嗎,講究衛生,嚴禁抽煙”
李愛國也才注意到標語,忍不住吧嗒嘴巴,這年月已經有禁煙標語了
小年輕還有點不服氣。
周大叔放下飯盒,蒲扇般的巴掌,扭著他的脖子扔了出去。
“我,我買早餐花錢,也不行嗎我有錢”
小年輕有些鬱悶。
附近的店鋪裡,隻有這家賣糖油餅,也就是老bj常說的糖鼓蓋兒。
“給錢也不賣,彆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滾滾滾”
周大叔不耐煩的擺擺手。
小年輕隻能對著那些金黃色的糖油餅吞咽口水,然後踉踉蹌蹌的走了。
今兒早晨他是吃不到糖油餅了。
李愛國看得目瞪口呆,也就這年月的早餐鋪敢這麼對待顧客。
“李司機,俺給你多打點鹵子。”
周大叔回到鋪子裡,端起腰子飯盒,就要往豆腐腦裡麵加鹵汁。
李愛國趕緊攔住他“大叔,我愛吃甜的。”
周大叔扭過頭,一臉詫異的看向李愛國。
後麵排隊的顧客,也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他。
就好像他是異端一樣。
李愛國也覺得無奈。
明明是一個北方人,卻隻喜歡吃甜豆腐腦。
最終,周大叔在揉揉耳朵,確定沒有聽錯之後,特意把自家用的糖罐子取了出來,給飯盒裡加了兩勺子糖。
“李司機,吃甜豆腐腦,可不是個好習慣啊,你要及早改正。”
在遞過來的時候,他還特意交代。
李愛國重重點頭“大叔,你放心,我爭取下次就改正。”
說完,抱著油糖餅子和飯盒一溜煙的跑了。
隻是吃個甜豆腐。
為啥他有一種犯罪的感覺呢
“愛國哥,這豆腐腦還真好喝。”
回到家,陳雪茹已經洗漱完畢了,喝著甜絲絲的豆腐腦,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李愛國總算是鬆口氣。
在這老京城,他不是孤獨的。
“好喝就多喝一點。”
李愛國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狼吞將油糖餅吞進肚子裡。
你彆說,這玩意味道還真不錯。
炸的酥酥脆脆的,吃起來口感香甜酥脆,甚至於一口下去後都能感覺得到外部的酥皮裂開在口中的感覺。
然後又喝了半碗豆腐腦,渾身頓時爽快起來。
“我今兒有點事,估計中午才回來。”
叮囑一句,李愛國挎上帆布背包,快步衝出了屋子,來到了劉大娘家。
他想起來一件事。
這次燕子去大西北,說不定能遇到天全和地全兩兄弟。
可以捎帶一些東西。
雖然在京城能給天全和地全寄信,卻不能郵寄包裹。
看著李愛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小陳姑娘臉色驟然變了,端起飯盒,來到廚房裡。
她往裡麵加了兩勺鹽,又點了兩滴香油,切了一些蔥花灑在上麵。
熱氣升騰間真的會把藏在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陳雪茹輕輕舀了一勺放進嘴巴裡,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豆腐腦如絲般柔滑,甘甜與鹹鮮完美融合,讓人心滿意足。
小陳姑娘抿著嘴笑“鹹豆腐腦,才正宗”
李愛國還不知道自己被小陳姑娘背刺了,也許永遠不知道。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京城火車站。
製造大蘑菇的國營二二一廠建造在青海金銀灘上。
這年月蘭青鐵路才剛開始勘測設計,等勝利鋪軌到古城西寧,需要到五九年。
從京城到青海金銀灘需要經過天水轉車。
至於下麵的路線,李愛國就不清楚了,這可是高度機密,連燕子也不清楚。
在李愛國認識的人中,估計也就農夫同誌清楚國營二二一廠的具體位置。
拿著火車司機證,李愛國來到售票大廳,準備打聽到天水的列車停在幾站台。
“愛國,你咋來了”正在窗口裡值班的王翠娥看到是李愛國,走了出來。
“伯母,來送朋友的。”
李愛國有陣子沒見到王翠娥了,閒扯幾句,才將事情說了一遍。
“到天水的啊,就停在2站台,還有半個小時發車,你要送人得抓緊了。”
王翠娥話剛說完,就見李愛國大步離開了,連忙揮手說道“等周末帶雪茹到家裡吃飯啊。”
“知道了”
“這孩子,一天天慌慌張張的。聽周克說,他還跟機務段武裝部有關係,一點都不老實。”王翠娥看著李愛國的背影歎口氣“也不是啥時間能抱上乾孫子。”
沒錯,在王翠娥看來,李愛國吃過她的奶水,是她的乾兒子。
李愛國的兒子,自然是她的乾孫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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