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張營帳雖搞不明白,還是緩緩收了手槍。
李愛國盯著張特派員,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外麵來的人,級彆還不低。
當然了,那些人也不會放心你這種人,你身在眷村的老婆孩子,恐怕早就被控製起來的。
要是你死亡的消息傳回去,你的家屬應該能得到一些撫恤金。”
此話一出。
張特派員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眼睛緩緩睜開,一臉不可思的緊盯著麵前的小火車司機。
不過想要他背棄那些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小司機是白日做夢
雪花飄舞,李愛國突然哈哈大笑兩聲,他冒著嚴寒,給張特派員鬆開綁,緊緊握住他的右手。
“同誌,辛苦了,這次能夠全殲這夥土匪,全都是你的功勞歡迎你回到溫暖的大家庭。”
張特派員被攥住手,麵對笑容滿臉的李愛國,腦瓜子嗡嗡的。
這小司機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誰是你的同誌啊
不過在這種凶險的環境中,他還是下意識的握住了那隻大手。
李愛國衝著他嘿嘿一笑,扭頭看向張營帳說道“張營帳,等你回去,就向領導彙報,對這位特派員提出表揚,表揚他積極配合咱們的行動,將山上的土匪引誘下來,一網打儘。最好是能登報表彰。”
此話一出,張特派員才明白李愛國的詭計,嚇得臉色驟變。
他感覺到不對,扭頭看向悶罐車。
那幫土匪此時躺在車皮裡,都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就像他挖了那幫家夥的祖墳似的。
“好啊,張老道,原來是你設計陷害了我們,勞資要殺了你”車廂裡,傳來了武全夫的嘶喊聲。
張特派員整個人都像被炸開的煙花,散落了一地。
失落的眼神,垂頭的姿勢,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氣。
他身為經久戰場的特派員,麵對這個小小的火車司機,竟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張營帳此時也明白過來,敬個禮說道“李司機,你放心,這位同誌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為咱們立下大功,是正麵典型,肯定能登上報紙。”
李愛國接著說道“我是火車司機,以後在行車中,也會大力宣傳此人的功績。我相信這些事情會很快傳到那些人的耳朵中。”
一陣寒風吹來,吹得手腳麻木,張特派員跌坐在雪地上,絕望與恐慌襲上心頭。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失聲痛哭出來。
寒風冷刺骨。他就這樣蹲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過了許久,張特派員抬起頭,憤怒的雙眼緊盯李愛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也太狠了”
“狠”
李愛國大步走上去,揪住張特派員的衣領子,將他從雪窩裡揪出來,咬著牙說道“這些年,你們這些人乾了多少壞事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現在輪到你們自己了,你們反倒覺得彆人太狠了簡直是可笑。”
張特派員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冰涼的雪花打落在麵頰上,也感覺不到寒冷。
“我,我要是都告訴你們,我的家屬也得死啊”張特派員哭喪著臉說道。
李愛國扭頭看向張營帳“老張,我有點口渴了,麻煩你把水壺拿來。”
“啊”
張營帳搞不清楚李愛國的用意,但是還是轉身回到了司機樓。
張營帳離開後,李愛國將張特派員拉到樹林裡,避開大兵的耳目,壓低聲音說道“我這裡有一個辦法,非但能避免你被那些人發現已經叛變,還能讓你升官進爵。隻不過需要你做一點小小的事情。”
“你想讓我給你們做鼴鼠”
張特派員也是接受過訓練的,當時就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沒錯,你隻要是有一點腦子,就能看得出來,你們是大勢已去了。你要是頑抗到底,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回去後,幫我們做事兒。”
李愛國倒是不怕張特派員回去後,感覺到自己安全了,翻臉做二五仔。
隻要張特派員答應配合,農夫那邊有一百個辦法讓他老老實實的。
不得不說,李愛國的建議實在是太有吸引了。
既能保住家人,又能升官發財,張特派員也意識到自己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隻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一個火車司機,怎麼能插手這些事情
張特派員神情凝重“小司機,你到底是什麼人”
“火車司機啊,有證的那種。”李愛國嘿嘿一笑。
張特派員“”
風雪遮掩了李愛國的麵孔,即使近在咫尺,張特派員也覺得看不清楚。
張特派員這種人十分頑固。
但是,一旦被突破了防線,就會是那些初次進入賓館的保守女孩一樣,格外的配合。
甚至可以說,有點太過熱情了。
還沒等李愛國詢問,他便迫不及待的將一切都講了出來。
司機樓內,李愛國也搞清楚了張特派員的來曆。
張特派員的真名叫做張老道。
代號6182。
年輕的時候,遊手好閒,跟著遊方道士學了手迷三道四的本事兒。
在解放前擁有一座道觀,靠著一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招搖撞騙。
你彆說,那幫子做了虧心事兒的人,還真信這些。
所以張老道跟不少達官貴人關係拉上了關係,還騙了個大官的小妾,兩人結婚生了孩子。
後來國內解放了,張老道靠著那些多年編織的關係出了海。
人家那邊是信媽祖的,他一個外來人,還是特麼野路子,那套玩意不靈了,隻能另外尋求生路。
張老道著實有點本事,竟然又跟那些貴夫人又扯上了關係。
你想啊,那些夫人每天沒事乾,不就愛相信點邪門的玩意嘛。
他的那些同道之人都是大權在握之人。
通過同道之人的關係,加入了一個特殊機構。
聽到這裡,李愛國懷疑張老道是被牛頭人故意陷害了。
咳咳,純愛大兵無敵,牛頭人該死
總之。
接受了培訓後,張老道被送回來了。
平日裡以遊鄉道士的身份作掩護,在大山裡串聯起一幫子土匪。
前陣子廖大肚子的行動,就由張老道在幕後鼓搗起來。
這樣的人,如果放回去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發揮奇效。
“領導,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個的錯誤,認識到自個是罪人,願意戴罪立功”
張營帳看著有問必答,還學會了搶答的張老道,心中嘖嘖稱奇。
這個小司機可真夠厲害的,眨眼的功夫,就讓一個死硬分子如此配合。
劉清泉和老鄭兩人一直待在司機樓裡,並不清楚下麵發生的事情。
現在搞明白了,都覺得喉嚨有點乾,忍不住吞咽口水。
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跟做夢差不多。
先是火車被劫,一眨眼,李愛國又抓到了一位大人物。
剛才可又是槍,又是炮的,這個李司機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真是不簡單。
“這麼說,你們的據點,就在五公裡外的一個道觀裡”
“沒錯,現在那些人還等著我帶著糧食回去。”
問清楚敵人的藏身之地後,李愛國讓張營帳把張老道關押起來,帶人搬去了火車軌道上的樹木。
至於那幫土匪,早就被扔進了悶罐車裡。
嗯,抓人,順便還管押送,咱李愛國一個人把活全乾了。
李愛國剛想上車,突然扭頭走到悶罐車廂旁,指指武全夫和一隻耳。
“把他們兩個分開關押,彆臟了我的火車。”
武全夫“”
一隻耳“”
大兵嫌棄的看著他們“”
嗚嗚嗚,狂吃狂吃火車冒著滾滾黑煙,如同鋼鐵巨獸般再次啟動。
車廂內。
大兵們都清楚了此次行動的目標,個個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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