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人來說,編製就是儘頭。
寒暄兩句,李愛國回到了家。
發現王婷婷也在家裡,正跟陳雪茹坐在寫字桌前商量什麼呢。
看到李愛國回來,陳雪茹連忙站起身,羞澀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又不回來了”
李愛國“”
這話太熟悉了,讓李愛國想起了前世那個被人送了qq音樂綠鑽會員的兄弟。
他感覺到腦袋上吹過一陣寒風,不由得摸了摸頭頂。
啥
王婷婷也在屋裡啊,那沒事兒了。
畢竟在這年月,男人隻是男人,女人隻是男人,並沒有出現97種性彆。
王婷婷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解釋“愛國兄弟,我正跟雪茹商量怎麼統計街區發放煤油票的事兒呢”
煤油票李愛國本來正準備燒水洗澡,又重新回到了堂屋裡。
“雪茹,煤油票是怎麼回事兒,街道辦不是按月發放嗎”
陳雪茹道“愛國哥,你真是不當家啥都不知道兩個月前,煤油供應更加緊張了,為了避免浪費,現在街區裡規定隻有沒有用電燈泡子的人家,才能領取煤油票。”
她還幽幽的補充了一句,“咱們家已經兩個月沒有領票了,你也不知道”
那張白皙粉嫩的小臉上小嘴嘟起,看上去格外的可愛,李愛國走過去輕輕攬住她。
“咳咳。”王婷婷不合時宜咳嗽兩聲。
陳雪茹臉色羞紅,小腦袋幾乎抬不起來了,拳頭在李愛國的肩膀上捶了兩下。
“你故意的吧。”
她覺得又被糙漢子欺負了。
“不是,有正事兒。”李愛國拉著她的胳膊坐下,又請王婷婷坐下,將機務段方便廠大火的事兒掐頭去尾的講了一遍。
“現在我們需要查出誰在短時間內購買了大量煤油。”
聞言,兩個女同誌臉色也嚴肅起來。
王婷婷分析道“煤油票是當月有效,過期作廢,隻要查出誰在這個月內出售過煤油票就可以了。”
陳雪茹補充道“現在每個街區分發的煤油票數量有效,這個很容易查出來。”
李愛國目光投向王婷婷,她是區委的乾事,應該有門路打聽。
王婷婷點頭道“愛國哥,我明天上班,就去幫你查查。”
陳雪茹也表示會在大前門街道辦查煤油票的事兒。
李愛國也沒有坐享其成。
正好最近有陣子沒有去王主任家了。
吃完晚飯後,拎了五包方便麵跟一些水果,他帶著陳雪茹來到了王主任家裡麵。
現在方便麵是硬通貨,王主任見到後十分高興。
“愛國,這也太貴重了吧。”
“姨,你是我親姨,咱有了好東西,當然第一時間孝敬您了。”
“你小子就是嘴甜,雪茹,老實告訴姨,當初你是不是被愛國騙到手裡的”
陳雪茹羞得從脖子紅到耳朵根,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王主任站起身從屋裡取出兩根黑乎乎的東西,用報紙包起來,塞到李愛國的手裡。
“愛國,這是你叔叔從南方捎回來的,我一個女人也沒有用,你帶回去吧。”
目光掃過報紙,李愛國毫不在意的接過,嘻嘻笑道“姨,等酒做好了,我給王叔郵寄一瓶。”
“你這小猴子,是不是找打。”王主任佯裝生氣。
李愛國哈哈大笑。
閒扯幾句,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李愛國將煤油的事兒講了一遍。
茶杯湊到嘴邊,王主任端著茶杯,皺起了眉頭“這人也太膽大了,竟然敢燒房子,你放心,我明天到辦公室,就把咱們街區的煤油票發放情況調出來。”
“那多謝您嘞。”
談完事兒,時間也不早了。
李愛國告辭王主任,帶著陳雪茹往家走去。
回到家,昏黃的燈光下,陳雪茹好奇的指了指帆布包。
“愛國哥,王主任送你的是什麼啊怎麼跟棍子似的。”
“確實是棍子。”李愛國將兩根帶有尖刺的棍子拿出來,放在陳雪茹的小手裡。
“這是什麼啊”
把玩著黑乎乎的棍子,見李愛國促狹的看著她,陳雪茹臉蛋兒一紅,可愛的小臉上寫滿茫然。
“虎鞭”
“呀”
陳雪茹手一鬆,虎鞭差點掉在地上,她想起虎鞭有大用,又連忙拿住。
可是又感覺這玩意太埋汰了,想要丟掉。
她臉又紅了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呆萌的小模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可愛。
李愛國暗暗笑了笑,便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接觸到糙漢子火熱的目光,小陳姑娘站起身來,遲疑一下。
彎腰躬身
翌日一大早。
李愛國剛起床,就來到了街道辦,從王主任那裡拿到了南銅鑼巷街區的名單。
南銅鑼巷街區一共有三十多戶人家領取了煤油票。
要是一家一家走訪,那就太過困難了。
李愛國走到大院門口,整了整衣領子,從兜裡摸出一個口哨。
尖銳的哨聲打破了街區的寧靜。
片刻之後,七八個小青年從院子裡跑了出來。
他們跑到李愛國跟前,排著整齊的隊伍。
張鋼柱命令到“向右看齊報數。”
“1,2,3,9”
張鋼柱衝著李愛國敬了個禮“報告隊長,義務巡邏隊一共有二十一位隊員,實到九人,請指示。”
義務巡邏隊的隊員都是兼職,白天有些隊員有正式工作,能在短時間內召集九人已經不少了。
“稍息”
在隊員們激動的目光中,李愛國將名單交給張鋼柱。
“最近咱們街區發現了有人私下裡倒賣煤油的事情,並且這些煤油很可能跟一個案子有關聯,你們現在馬上按照名單挨家挨戶調查。”
聽說要查案子,那幫巡邏隊員都精神了起來,其中以大軍子和山炮最為明顯。
他們兩個因為在賣冬儲菜的現場被李愛國收拾了,從此之後就跟著李愛國混了。
在李愛國的建議下,曾經幫助老大娘們送過菜,後來因為表現較好,加入了義務巡邏隊。
手持棍子,在街區裡巡邏,保護街坊鄰居的生命財產安全,可比在街頭上胡混有份兒多了。
現在聽說有案子,自然更加興奮了。
要是他們真能破了案子,那麼遠在邊疆的父母肯定會以他們為驕傲。
這種留守兒童最希望得到父母的稱讚。
將任務布置下去之後,李愛國回到家,一邊肝書,一邊等待消息。
南銅鑼巷街區很快熱鬨了起來。
這就顯現出了巡邏隊的好處了。
要是派遣街道辦乾事兒或者是請公安同誌出麵,那些住戶並不一定會如此配合。
畢竟沒有證據,走正規程序,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些小青年就不一樣。
他們以前可是經常在晚上砸彆人家玻璃的小混子。
雖然已經改邪歸正,誰知道他們晚上會不會再動手。
並且,這些義務巡邏隊隊員對各家各戶的情況都很熟悉。
誰家喜歡賣票券,他們門清著呢。
很快整個街區就被排查了一大半。
兩個小時後,李愛國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囂聲。
“聾老太太,你家的票券數量不對啊,這才月初,你家的煤油就用完了”
“小兔崽子,我老婆子的事兒,你也敢管。”
“誒誒誒,老太太,話不能這樣說,現在不是在查案子嘛”
“我跟你說不著,易中海啊,趕緊來啊,有人欺負我老婆子了。”
聾老太太粗糲的吵鬨聲不絕於耳。
李愛國皺了皺眉頭,放下書本走了出去。
此時聾老太太家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山炮和張鋼柱正在跟聾老太太對峙。
聾老太太氣得臉色通紅,抄起拐杖就要揍山炮。
山炮一把抓住了拐杖,她想要奪回來,但是力氣沒有山炮大。
聾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吼道“大家夥都來看看啊,這幫小兔崽子欺負人了啊。”
看到李愛國走過來,張鋼柱彙報了情況。
“愛國哥,剛才我們把街區有煤油票的人家,全都清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異常。
唯獨聾老太太家有點不對勁,她家裡的煤油燈已經有兩年沒用了,卻拿不出煤油票。”
聾老太太是五保戶,用電不用出錢。
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裡,確實用過一陣子煤油燈。
後來隨著四合院裡各家各戶都拉上了電。
聾老太太家的電燈泡一開就是一整天。
三大爺還曾經勸過聾老太太,請她勤儉節約,卻被聾老太太罵回來了。
“我老婆子當年給大兵縫草鞋的時候,你想想你在乾什麼”
大院裡的住戶對聾老太太有意見,卻沒有一點辦法。
誰也不願意得罪一個喜歡砸彆人窗戶的老婆子。
易中海和一大媽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李愛國,你這是要乾什麼,你難倒不知道尊老愛幼嗎看你把老太太逼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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