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白景田跪下給李愛國磕了頭:“領導,謝謝您了。”
李愛國其實挺同情白景田。
他父親拋棄了他的時候,他才隻有十幾歲,出身又不好,這才走上了歧路。
當然了,做錯事兒就該負責。
依照白景田的罪行,還需要在裡麵蹲幾年。
趙寧這個時候已經起床了,看到李愛國站在門外,連忙關上了門。
再次出現的時候,趙寧頭發已經梳理得十分捋順,小臉也清洗過了,神情依然冷若冰霜。
“李司機,你有什麼事兒?”
“我們已經有了進展,需要跟你借一台照相機。”
“你等等。”
片刻之後。
趙寧挎著照相機來到辦公室,在李愛國的指引下,對著屏幕拍了一張照片。
這年月沒有截圖功能,隻能使用土辦法了。
“趙寧,你能不能讓洗照片的同誌,將畫麵上的人臉放大。”李愛國解釋道。
“這個沒問題,羊城電視台裡麵我有熟人,那裡有專業洗膠片的師傅,你需要多少張?”
“三百張吧,費用我先墊上。”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一把鈔票遞給趙寧。
以後這些錢,還能通過籌委會報銷出來。
清晨的羊城,籠罩在淡淡薄霧之中。
周大方坐在早點店裡麵,麵前鮮香的腸粉也顯得寡淡無味。
“同誌,我能坐在這裡嗎?”
一個頭戴禮帽,帶著口罩的男人湊了過來,坐在了他身邊。
周大方左右看看,壓低聲音:“你到底要乾什麼,這麼早把我約到這裡來!不怕我被人家發現了?”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登記,口罩男要了一籠蒸包。
“上峰對你們的行動很不滿,你偷的那把短劍壓根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偷短劍是你的主意!”
“行了,這會不是掰扯的時候。”
口罩男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個箱子,隻要你明天把箱子發送進展館中,我就送你們去港城。”
“箱子.”周大方借著係鞋帶的機會蹲下身,看到一個藤條箱子擺在桌子下麵。
他不是個雛兒,自然意識到箱子裡不可能是好東西。
“這裡麵不會是炮仗吧”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口罩男站起身,將小籠包推到他麵前,“請你吃了。”
“記住,你隻有這一個機會了。”
拋下一句話,口罩男攏攏風衣,消失在人群中。
周大方看了他的背影,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填進嘴巴裡。
“嗯,味道挺不錯。”
一籠包子吃完,兩個身影從外麵衝進來了。
他們附在周大方的耳朵上,小聲說:“老周,我們跟著他走了兩道街,已經查到對方的住處了。”
周大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鼠頭鼠尾的家夥,藏了這麼久,總算是露出了馬腳。放炮仗可是一件要命的事兒啊。要是問題,咱不能白白背了黑鍋。”
“炮仗.”兩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那咱們還按照他說的辦嗎?”
“辦!怎麼不辦。”
周大方冷聲道:“那人說得沒錯,死再多人跟咱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