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幫助貧困戶沒興趣,有多餘的錢還不如請小姑娘小媳婦兒吃瓜子,也能拉拉小手,是吧?
但是小黑板是啥啊,那就是光榮榜!
許大茂有錢名聲卻不好,正需要用光榮榜洗涮自己的壞名聲。
“十塊錢,我捐十塊錢,並且我還承諾以後每個月捐十塊錢!”許大茂很大氣的舉起了手。
李愛國大聲說道:“許大茂同誌願意為大院裡奉獻一份愛心,大家夥為他吧唧吧唧。”
住戶們中有些人平日裡看不上許大茂,覺得他是個絕戶頭,但是此時也熱情的鼓起了掌。
發自內心的掌聲和敷衍的掌聲截然不同,許大茂在掌聲中揚起了腦袋,神情驕傲。
這十塊錢花得值得了。
劉嵐雖舍不得十塊錢。
但是一想到這錢捐給大院裡,總比許大茂拿去逗弄農村小姑娘要好,她也就不說啥了。
有了許大茂這個先頭兵,大院裡的住戶紛紛踴躍捐款,當然了,大部分都是一塊兩塊的。
其中劉海中和三大爺也分彆捐了五塊錢。
李愛國則捐了十塊錢。
經過三大爺的統計,第一次捐款基金會總共收到了七十多塊錢的捐款,並且已經有好幾家表示每個月都會捐款。
這年月一家三口人如果隻是吃飯的話,隻要十塊錢就綽綽有餘。
所以李愛國決定在貧困戶中選出三家貧困戶進行幫助。
“周大娘家的情況大家夥都清楚,她丈夫死的早,兒子生病臥床,自己沒有正式工作,每個月連飯都吃不飽。
現在我提議把她選為貧困戶,大家夥有沒有意見?”
“張大叔家,張大叔有工作,可他的老婆,女兒都生了重病,在醫院裡花不少錢,日子也很難過。”
“劉二栓家,他家的情況比較特殊些,劉二栓救落水人員犧牲了,留下了五個孩子”
基金會采取公開審核的方式,李愛國提出被救助的人選,由基金會捐助人投票表決。
大家夥都是一個大院裡的鄰居,很清楚這些人的情況,紛紛表示讚同。
李愛國見大家夥同意,接著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個月咱們扶貧基金會給這三戶人家發放十塊錢生活費。”
李愛國當時讓三大爺從捐款中取出錢,交給三家人,並且讓三家人在本子上簽上名字畫了押。
看著那鈔票被送到彆人手中,賈張氏再次忍不住了,舉起手說道:“還有我家啊,我家現在也揭不開鍋了,為什麼不能評為貧困戶。
李愛國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賈家。”
賈張氏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猩紅,再搭配上肥膩的身軀,此時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野豬。
看著猙獰的賈張氏,李愛國冷哼了一聲說道:“賈張氏,你家裡有賈東旭這個正式工人,他雖隻是一級鉗工,每個月也有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這麼多錢,足夠你們一家人吃飯了。”
“可是我們家現在明明吃不起飯啊!”
賈張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大聲哭泣道:“大家夥都是鄰居,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陣子我家連棒子麵都吃不起了,每天隻能吃清湯寡水,吃隻能吃爛大白菜,剁吧剁吧放在鍋裡煮,這跟豬食有什麼區彆。”
人群中許大茂賤兮兮的說了一句:“豬吃豬食,這不是正好嘛。”,引來了一片哄笑聲。
“小賊,你是不是找打啊!”賈東旭聞言暴怒,抄起板凳就要衝許大茂衝去。
許大茂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帶精鋼鍋了,臉色驟然變了,連忙往後麵撤。
板凳呼嘯著衝著許大茂摔去,一隻大手穩穩地抓住了板凳,賈東旭感到一陣巨大的力氣,還沒有反應過來,板凳已經脫手而去。
他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愛國:“你,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你有什麼資格攔著我。”
他話剛出口,肚子上重重的挨了一腳,倒著飛了出去。
這一腳李愛國僅僅用了八成力氣。
但是賈東旭卻飛出了半米多遠,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腦瓜子撞在花池的青磚上。
腦殼子VS青磚,青磚完勝。
賈東旭抱著滲出血漬的腦門嚎啕大哭起來。
“娘,娘,李愛國打人了,你快幫幫我啊。”
賈張氏本來正蹲在地上撒潑哭嚎,見此情形也忘記哭了。
她站起來連灰都顧得不拍挽起袖子。
“李愛國你這個小兔崽子,今兒竟然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沒完了!”
賈張氏正要往前衝,也給李愛國來一個騎臉輸出。
李愛國不慌不忙的挽起了袖子,攥起了沙包大的拳頭。
他站在那裡,就跟一尊鐵塔一樣,威武、氣勢宏偉、堅挺!
賈張氏這才想起來,當初傻柱在李愛國麵前沒有一合之力,嚇得臉色頓時發青了。
連忙鬆開爪子,後退了兩步,賈張氏扯著嗓子說道:“現在是新世界了,咱要講道理,不能動手!”
瞧瞧,這種人就是你跟她講道理,她跟你耍無賴,你跟她耍無賴,她跟你動手,你跟她動手,她又要跟你講道理了。
總之,她總是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角度。
咱李愛國也不是那種喜歡動手的人,冷哼一聲說道:“賈張氏,我今天就讓你明白為什麼賈東旭應該挨打。”
“吆喝,打人你還有理了!”賈張氏見李愛國上了當,心中大喜,扭頭看向那些圍觀的住戶們說道:“大家夥都來聽聽,李愛國準備怎麼樣顛倒黑白。”
圍觀的住戶們也覺得李愛國這次有大麻煩了。
在一眾同情的目光中,李愛國緩聲說道:“賈張氏,我問你,這是什麼場所?”
“四合院啊,應該由管事大爺管理,你算哪根蔥!”賈張氏氣呼呼的說道。
李愛國:“錯,這裡是四合院扶貧基金會大會現場。”
賈張氏:“.”
李愛國接著說道:“賈東旭破壞大會現場秩序,故意毆打剛獻了愛心的許大茂,我身為基金會經理,有理由懷疑他是要故意破壞基金會!”
此話一出,賈張氏的臉色驟然變了。
賈東旭正在嚎啕大哭,聲音也哽咽在了嗓子裡。
扶貧基金會得到全體四合院住戶的支持。
他們破壞基金會就是跟全體四合院住戶作對。
現在易中海溜走了,現場的管事大爺隻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
賈張氏看向兩人,希望他能幫忙將兩句“公道話”。
劉海中沒有為了賈家跟四合院住戶唱反調的覺悟,扭過頭裝作沒看到她。
可是閻埠貴現在是扶貧基金會支書,眯著眼說道:“賈東旭大鬨大會現場,毆打捐助人,我看啊,應該送到街道辦,請街道辦的領導處理這件事。”
失去管事大爺的支持,大熱的天,賈張氏竟然感到寒風陣陣。
賈東旭也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了。
許大茂見兩人吃了癟,頓時支棱起來了,拍著手說道:“沒錯,我是光榮分子,賈東旭你肆意毆打光榮分子,李愛國經理給你一腳,算是輕饒你了。”
許大茂說這話的時候痛快極了,感覺到剛才那十塊錢真沒有白花。
事關扶貧基金會,住戶們看向賈張氏和賈東旭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
秦淮茹見勢不妙,連忙走上前,衝著住戶們練練鞠躬。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家東旭絕對不是故意的,他跟許大茂隻不過是有點個人矛盾,絕對沒想著針對扶貧基金會。你們還有事兒要商量,我們就不打擾了。”
秦淮茹拉住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胳膊,踉踉蹌蹌的跑回了屋子。
回到家之後,賈張氏想起剛才的事兒,猛地一拍大腿:“壞了,李愛國以後借著扶貧基金會的名義,能夠隨意插手咱們大院裡的事情了!”
賈東旭捂著腦門子,欲哭無淚:“那以後可咋辦啊”
他看到秦淮茹站在那裡,氣呼呼的說道:“沒看到我被李愛國打成這個樣子了嗎,還不弄點紅藥水過來。”
秦淮茹被訓了一頓,心中覺得十分委屈。
剛才要不是她出麵打圓場,李愛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兩人。
隻是她也沒有辦法,隻能去易中海家借紅藥水。
易中海吃了藥,正躺在床上哼唧,見秦淮茹借藥水,自然要詢問原因。
當聽說賈東旭被李愛國以扶貧基金會經理的名義收拾了一頓,易中海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嗝屁了。
“李愛國是要把我這個一大爺的權力全都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