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跡那邊你們也用不著擔心,現在的雲海仙門雖然還是亂了點,倒也不會在拚個你死我活了。”
見兩人還會往身後看,秦假仙以為他們是在擔心天跡,但是在雲海仙門的圍繞下,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天跡。
“我就是覺得……仙門蠻特彆的。”
如果楚留香沒理解錯,天跡這一輩的師兄弟再加上他自己,這些就是雲海仙門的領導者,隻是這畫風……跟他接觸過的佛門領導者的區彆大的不是一點半點。
“秦假仙,你知道如今的雲海仙門是誰領導嗎?”
“雲海仙門的領導啊……”
秦假仙摸著下巴,那雙大眼睛開始滴溜溜的轉。
“論乾實事和大眾意義上的話,就是雲徽子,他是雲海仙門的繼任掌門,主要事務也是他在處理,但你要是過去問他的話,他會說是君奉天。”
“為什麼?”
胡鐵花的興趣上來了,他感覺這裡麵有隱情。
“嗐,人家君奉天的爹就是雲海仙門的創始人,年輕的時候名氣也大,要是不入儒門,繼承雲海仙門名正言順。”
“入了儒門?怪不得他老是板著臉跟教書先生似的,原來是儒門的。”
這麼一說,胡鐵花終於明白他看君奉天為什麼總有股壓迫感了,對方不但表情嚴肅,手裡端著本不知乾什麼的厚書,看著比最嚴的教書先生還要嚴肅,胡鐵花小時候也是上過私塾的,莫名即視感便是從這兒來的。
隻是這仙門的繼承者入了儒門,這讓傻子來看都知道裡麵有事,甚至從天跡剛才那幾句關於自己跟永夜劇作家和君奉天之間的關係,這雲海仙門的複雜程度已經展露出冰山一角。
“你們要是想聽,老秦我也樂意說,但是他們那一家子啊,複雜的比樹上鳥窩還亂,等沒事的時候再跟你們說吧。”
“你知道的還真多啊。”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從秦假仙這裡聽到其他先天身上的信息了,而最奇特的,就是秦假仙好像什麼都知道,你問他什麼,他就能答什麼,正經的不正經的、官方的八卦的,簡直比百曉生還要百曉生。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天下第一秦厲害,武林知名萬事通。”
有件事要知道,搞笑角色永遠是最厲害的。
意識到雲海仙門內部那極難理解的複雜性,兩人也就沒了去仔細探究的心思,轉而將興趣放在接下來的機關鳥上。
妙手老板朱停的事跡在江湖上流傳甚廣,據說對方已經製造過可短暫飛行的木鳥,不知將先天人的技術結合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神奇物件。
“對了,仙長們為什麼管永夜劇作家叫地冥?還有天跡仙長那個十七號……哇!”
在最後,楚留香想問問永夜劇作家的稱呼問題,對方的名字實在是有點多,他主要是想問問哪個才是真名。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呢,眼前突然出現一條紅魚飛在半空之中,跟個炮彈一樣衝向他的臉。
楚留香在驚訝中躲開,這魚不但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很快,要不是另外兩人也看見了,並且都被嚇了一跳,他可能會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這什麼東西啊?”
飛在空中,而不是在水裡的魚,實在是詭異。
“永夜劇作家乾的吧,想讓你閉嘴。”
這種手段秦假仙非常熟悉,跟之前拿紙牌封他嘴的時候差不多。
其實到目前位置,像一頁書、淨琉璃他們還不知道永夜劇作家就是地冥,估計對方也不希望自己的真身被這幾個戰力扛把子知道,於是在楚留香想問的時候,直接用幻術來阻止。
“這邊離一頁書他們休息的地方近了,那家夥怕被他們聽見。”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他以前是跟正道反著來的,過去經曆一查一半都是案底,要是身份都擺明,恐怕就要打起來了。”
也不知是在配合誰,秦假仙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湊到兩人身邊說話,像是真的怕被彆人聽見。
雖然不知道在已經遠離對方的前提下,永夜劇作家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談論他的,為了自己的精神著想,楚留香選擇老實閉嘴。
不過也不是真的一無所獲,起碼他知道之前自己跟胡鐵花的第一感覺沒錯,永夜劇作家真的不是好人。
永夜劇作家不是好人是吧?等著,下次眩者給你弄點恐怖片特效。
……
正如陸小鳳所說,當藍胡子得知陸小鳳回了江南的時候,他確實是有點慌,他摸不清這家夥在這種關鍵點回來乾什麼。
玉天寶死在江南,羅刹牌失蹤在江南,陸小鳳手裡有羅刹牌這句謠言流傳最廣的也是江南,對方現在回來跟主動送死沒有區彆。
自己頭上還有虎視眈眈的歲寒三友,藍胡子也不敢搞太大的動作,隻能再次拿出之前沒成功的美人計,試探著再去找陸小鳳。
而此時陸小鳳幾人又有新發現,並且這個新發現又在羅刹牌上麵。
“風小兄弟,你能肯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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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它至少沒有傳聞裡說的那麼值錢。”
劍隨風高舉玉牌,將其對著窗外的陽光,他們新發現的事情,就是這塊羅刹牌的材質與傳聞有些出入。
起初,是劍隨風待得無聊了,想看看羅刹牌後麵刻的梵文經裡的內容是什麼,既然正麵是天魔地煞,那背麵的內容也該有所對應。
都是自己人,陸小鳳就很大方的給了,等劍隨風拿到手裡,他就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打造這塊羅刹牌的確實是上好的古玉,但你要說是傳聞中的千年古玉,那就差些意思了。
“但是這塊看著……也不像是贗品啊,這東西會不會有兩塊?”
雖然材質與傳聞有些偏離,但也是價值連城的古玉,看玉牌的工藝也是極為精細的,如果是贗品,這個偽造的投入屬實有些大。
而且這塊羅刹牌是沙曼從銀鉤賭坊帶出來的,玉天寶、藍胡子這些人總不可能連一個贗品都分不出來。如果丟的是贗品,歲寒三友也不至於給藍胡子施壓。
“兩塊?”
“玉羅刹不是有可能沒死嗎?他既然有那個心情假死看著羅刹教大亂,那提前造兩塊羅刹牌也有可能。”
劍隨風將手裡的玉牌放下來,還給陸小鳳。
“你們想啊,如果玉羅刹一開始就造了兩塊,然後自己留一塊,又說擁有羅刹牌的就是教主,到時候他在昆侖山一詐屍,牌一舉,不就穩了?”
“……你還挺適合破案的。”
雖然劍隨風說的這些能用的依據很少,聽上去像是隻憑著幾個小細節亂猜的,但以他這個猜測逆推回去,嘿,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彆看我這樣,我可是聰明的很!小時候跟我哥打架,我就專找障礙物多的路跑,他根本沒轍。”
劍隨風驕傲叉腰。
“為什麼?好借物躲藏?”
陸小鳳剛把羅刹牌收起來,就聽到劍隨風這番“童年趣事”,隻是這知道找障礙物躲的地方跑,跟聰不聰明有何關係?
“不是,我哥有條腿是瘸的,路上障礙物一多他不就追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