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林想了想“上麵打算怎麼處置她們?”
李應信說“除名,永不錄用!”
王春林點點頭“也好,她們兩個做事太過毛躁……”
門簾一挑,阿福滿頭大汗,拎著菜籃子走了進來。
李應信戴上鬥笠,低聲下氣的說“老板,這些調料貨真價實,價錢又便宜,多少買一點吧。”
王春林低聲說“是自己人。”
“遇到緊急情況,在門口左側放兩塊青磚,我會想辦法聯絡你。另外,對任何人也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李應信刻意拉低了鬥笠。
阿福來到近前,對王春林說“叔,今天的魚可新鮮哩,都是三斤多重的,總共才花了七毛錢……”
說著話,他對王春林使了一個眼色。
“我看一下,你彆是讓魚販子糊弄了。”
王春林跟著進了後廚。
阿福掀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
李應信慢吞吞收拾著挑子。
王春林說“不用管他,說你的。”
阿福不放心,用湖南話低聲說“打聽到了,不知道為啥,特務科抓了一個名叫王連升的人。”
王春林問“王連升是做什麼的?”
“警察廳的一名刑警。”
“為什麼抓他?”
“不清楚。”
“消息是哪來的?”
“靜水深流書寓的濟女賽玉環,她認識王連升。”
“好,我知道了。”
王春林轉身要出去。
阿福趕忙說“還有一件事……”
王春林問“什麼事?”
“剛剛在街上遇到了趙玉茹和當當,她們好像爭吵過,兩人誰都不說話,當當去了齊越家裡,我覺得情況不太對勁,暗中盯了一會,沒一會,當當把那隻小黑狗抱出來,可沒走幾步,小黑狗掙脫了,又跑回去了,當當在巷子裡站了一會,去街上買了雞肝又回去了……”
王春林問“趙玉茹呢?”
“好像是直接回去了……”
阿福也不十分確定。
他一個人,顧不了兩個,隻能選擇跟著其中一個。
李應信挑著擔子出了飯館。
……
槐花巷14號。
“你怎麼沒走?”
齊越問當當。
“小姐打算回去,還沒走呢……”
當當解釋著說。
齊越說“哦,我明白了,你們準備把黑妞帶回去。”
當當情緒低落“我倒是想,可黑妞不肯跟我走。算了,既然它喜歡這裡,就讓它留下吧,唉,請君試問東流水,彆意與之誰短長!”
齊越微笑著說“從古至今,把狗稱作君,你是第一人。”
當當說“真誠坦蕩為君子,可放眼天下,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真誠坦蕩呢?怕是沒幾個吧,反而是狗,從不假裝,稱作君又何妨?”
齊越點點頭“有些道理。”
當當站起身“我回去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齊越問“你在哪裡讀的書?”
當當說“我哪有讀過書……平時都是小姐教的。”
仆婦下人出身貧寒,根本沒機會去學校讀書,而當當的言談舉止,看上去更像是受過正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