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也或許,他夢遊的時候,我睡著了。另外,我認為,夢遊症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的那句話!”
齊越隻能這麼回答。
顯而易見,寧致遠已經起了疑心。
秋山由美淡淡的說“那個於媽運氣好,撿了一條命,她若是跟薑斌說了實話,估計早就被滅口了。”
寧致遠說“事情還沒有定論,我也隻是懷疑……”
秋山由美說“千萬不能暴露——這句話,無論如何不應該從一個警察嘴裡說出來,即便他真的患有夢遊症。假設薑斌確是內奸,把二驢子從橋上推下去的那個人,無疑也是他!”
齊越附和著說“理論上,秋山班長說的沒錯。”
寧致遠默然片刻,繼續說“還有一件事,薑斌家境貧困,他三叔是地主,卻從不說伸手幫一把,聽於媽說,薑斌回家過年,在村子裡遇到三叔連招呼都不打,形同陌路……所以,前一段時間,薑斌情緒低落,應該是另有原因。”
秋山由美站起身“沒必要浪費時間了,這麼多的疑點,足以把任何人送進審訊室!我甚至懷疑,薑斌就是那個給抗聯獨立團發報的人!”
寧致遠搖頭“這件事,必須要有證據!”
秋山由美知道,寧致遠和薑斌私交也不錯,在這種定人生死的事情上,肯定還是想更穩妥一些。
齊越問“遠哥,你打算怎麼做?”
寧致遠說“秘密調查。這件事,隻限我們三人知道。”
齊越想了想“高科長那邊……”
寧致遠說“等事情有了眉目,再向高科長彙報。”
秋山由美說“問題是,我們三個人,不可能時刻盯著薑斌,另外,通訊班事情也不少,我抽不出時間來。”
寧致遠說“我有一個計劃,或許能夠查出真相,在這個計劃裡,剛好需要秋山班長幫忙。”
秋山由美微笑著說“讓我留下來,原來寧隊長早有打算。”
“現在,我講一下計劃的具體細節……”
寧致遠壓低了嗓音。
……
下午兩點鐘。
行動隊隊長室。
寧致遠坐在桌後看報紙。
薑斌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來“遠哥,你找我?”
寧致遠放下報紙,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兩盒雪茄“彆人送的,我抽不慣,便宜你了。”
薑斌接過來一看,驚喜的說“古巴雪茄,還是手工卷製的,這可是稀罕玩意,謝謝遠哥。”
寧致遠示意他坐下“郭立本失蹤案,是你負責吧?”
薑斌說“是。”
“查到線索了嗎?”
“事發當天,有人在會芳裡見過他,隨後就失蹤了。”
“他去會芳裡做什麼?”
“估計是去找女人吧……”
“得了花柳病,不趕緊去治,還想著找女人,真是不可救藥。色令智昏,說的就是這種人!”
寧致遠總結著說。
稍微停頓,他又問“這件案子,你怎麼看?”
“我認為,基本可以斷定,郭立本已經遭遇了不測。”
“共黨派人做的?”
“他是共黨叛徒,又認識張兆臨,共黨肯定不會放過他。”
薑斌篤定的說。
寧致遠緩緩點頭。
房門一開,秋山由美手裡拿著一張稿紙,快步走進來“寧隊長,這是剛剛破譯的共黨電文。”
寧致遠接過電文稿看了一遍,欣喜的一拍桌子“太好了,共黨頭子老牛終於現身了……薑斌,你馬上去通知齊越,集合人手,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