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無憑……拉勾!”
“嗬嗬,好,拉勾就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嗬嗬。”
“誰變誰是小狗!”
“嗬嗬。”
“爹,要不要聽上聯?”
“容我再想想。”
……
白雪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一會,餘錦程來到書房。
白沛岑一邊熱情打著招呼,一邊吩咐小翠上茶點,
因為白雪的緣故,對這個城府頗深的餘錦程,白沛岑有心儘量拉攏,得罪這種人沒有好處。
見桌上對聯墨跡未乾,餘錦程邁步來到近前,煞有介事看了一會,讚道:“白廳長這幅對聯,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字好,寓意也好。”
“餘主任過獎了。”
白沛岑揮手示意小翠出去。
餘錦程看向另一邊,輕聲讀著:“五月黃梅天……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雪兒小姐寫的吧?都說雪兒小姐秀外慧中,果然名不虛傳。”
“嗐,亂寫一通。餘主任,喝茶。”
白沛岑試圖岔開話題。
餘錦程慢慢坐下:“白廳長,您還記不記得,浮萍寫的那本《抗爭時代》?”
“怎麼,這件案子有眉目了?”
“是的。人證已經在路上了。”
“……人證?”
“鬆井大輔。哦,就是那個被東京警視廳逮捕的日共分子,他在日共內部負責宣傳工作,因此,他見過浮萍。”
“………”
“如果浮萍隻是普通赤色分子,倒也不必大費周折,但特高課認為,浮萍很可能和我國政府高層有關聯,不把她找出來,後患無窮。為此,總局動用了外事特例——引渡鬆井大輔協助調查!”
“你剛才說、浮萍和政府高層有關聯?”
白沛岑心裡不免有些發慌。
餘錦程點點頭:“還不確定,隻是有可能。根據鬆井的口供,他所在的組織名為赤騎,是日共的一個分支機構,主要負責籌措各種軍需物資,成員身份背景非富即貴,換句話說,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必定大有來頭!”
“唔,有道理……”
白沛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餘錦程看著他:“白廳長,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那本《抗爭時代》還沒有找到嗎?”
白沛岑故作無奈狀:“最近一段時間,警察廳上上下下,都忙於部署討伐作戰計劃,每天往來的文件也多,不知道弄哪去了……這樣吧,等明天上班,我再過問一下。噯呀,這麼大的案子,警察廳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看起來,還是你們保安局消息靈通啊,嗬嗬。”
餘錦程說:“這件案子由關東軍參謀本部第2課負責,保安局隻負責接待工作,哦,鬆井到達濱江後,關押在保安局看守所。”
“鬆井現在在哪?”
白沛岑試探著問。
“應該快到了。從安東省開始,各省凡是有日本留學經曆的女性,都要接受排查,從時間上推算,鬆井預計11號左右到達濱江。”
“11號,那就是後天……”
“白廳長,那本《抗爭時代》,請您儘快查找。不然的話,第2課的調查人員到了濱江,我沒法交待。”
“好好,我會的。”
“另外……”
餘錦程遲疑了一會,隨即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正色說:“另外,如果您看得起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全力維護雪兒小姐周全!”
白沛岑心裡跳了一下,他感覺到了餘錦程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