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宰?怎麼是你?”
齊越故作驚訝狀。
見來人是齊越,樸英宰放鬆下來,站起身,揚了一下剛剛從餘錦程身上搜出來的折疊刀:“抓捕反抗分子。你怎麼到這來了?”
齊越走近了些:“奉命監視蘇廉領事館,剛好路過……哎,這不是保安局的餘錦程嗎?”
樸英宰很得意:“想不到吧,保安局的餘主任,竟然是反抗分子,說實話,我剛才也很吃驚。”
“誰在那裡?”
齊越看向樸英宰身後。
樸英宰本能回頭。
齊越劈手奪下折疊刀,順勢就是一捅,刺入樸英宰的腹部,然後一腳踢走地上的手槍。
當年在警察學校,經常有格鬥訓練課,兩人有過多次交手,互有勝負,戰鬥力旗鼓相當。
這次齊越能一擊得手,全仗著樸英宰沒防備。
“齊越,你……”
“沒人性的東西,你真該死!”
齊越又是一刀。
樸英宰全無還手之力,胸口又中一刀,他現在全明白了,這個昔日故友,才是真正的反抗分子。
“救命!救命!”
樸英宰大聲叫嚷。
隻可惜,這一帶是使館區,除了幾家領事館,居民住戶很少,尤其到了夜裡,幾乎看不到行人。
住戶少,並不是沒有。
顯然是聽到了呼救聲,附近一家住戶亮起了燈光。
擔心被人看到,齊越戴上麵罩,從益民公寓出來時,麵罩順手揣進兜裡,關鍵時派上了用場。
樸英宰本意也不是求救,主要是分散齊越注意力,趁著齊越帶麵罩的機會,撒腿就跑。
地上兩支槍,一支南部式,一支德製瓦爾特P38,齊越撿起瓦爾特P38,緊跟著追了下去。
齊越見過樸英宰的配槍,知道瓦爾特P38是樸英宰的。
樸英宰身上兩處刀傷,而且都是要害部位,再不止血,就算齊越不殺他,他也會流血而死。
現在是夜裡十點多鐘,四周漆黑一片,遠處亮著燈的瓦洛基卡診所就顯得特彆的醒目。
樸英宰直奔診所跑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進了診所,先插門,洋人的診所肯定有電話,到時候打電話通知野村大尉。
最重要的是,止血救命。
奔跑是樸英宰的強項,他每天堅持跑步鍛煉,現在終於顯現出了重要性,即便是在重傷之下,依然跑的飛快,他拚儘全力,一口氣跑到診所門口,拉開門衝了進去。
正在打掃的護士嚇了一跳。
樸英宰回手插上門劃,急促的問:“電話在哪?”
護士是個三十多歲白鵝女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說:“對不起先生,診所打烊了……”
“電話在哪!”
樸英宰焦急的吼叫。
護士一臉驚訝的瞪著窗外。
樸英宰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齊越站在窗外,手槍已經舉了起來,下一秒就會扣動扳機。
齊越沒想到,這麼晚了,居然還有診所營業,他也顧不了許多,準備開槍擊斃樸英宰,即便槍聲會招來警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樸英宰反應奇快,一矮身衝進了旁邊的診療室,護士在身後大叫:“先生,伱不能進去!”
診療室內,薑斌麵色蒼白,一手握槍,半躺半臥靠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蘇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