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沛岑說:“正式編製,股長由廳裡委派,人員暫定二十人。我也知道,設立這種部門,純屬多餘。可是沒辦法,家屬們無所事事,容易招惹是非,給他們安排工作,有錢賺又不會太閒,也算是一舉兩得吧。我剛才看了一下,資料室很寬敞,等忙過這段時間,你找人布置一下,資料室改成一大一小兩間,大的給宣傳股當辦公室。”
高克儉苦笑:“這下好了,宣傳股和特務科上下樓,希望那些太太小姐們,不要太吵就好。”
白沛岑笑道:“放心,能招進來的,起碼知書達理,有規章製度約束,他們不敢亂來。”
高克儉歎息著:“但願吧。”
白沛岑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我聽說,保安局昨晚出事了,好像死了兩個人,屬實嗎?”
高克儉說:“屬實。殺手潛入保安局,殺了鬆井大輔,在追捕過程中,特攻隊樸中尉也不幸遇害。”
“兩個都死了嗎?”
“都死了。”
“查出是誰乾的嗎?”
“暫時還沒有,初步懷疑,應該是赤騎派人乾的。”
“保安局也太大意了……”
白沛岑心裡高興,鬆井大輔一死,了卻了他的一塊心病,同時他也知道,肯定是餘錦程乾的。
昨天晚上,在殺了鬆井大輔之後,餘錦程給白沛岑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事情辦完了。
白沛岑當時就已經猜到,這句話和鬆井大輔有關。
今天一早,聽說保安局發生命案,基本印證了猜測,來特務科找高克儉閒聊,也是想確認一下。
“討伐作戰計劃,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沛岑問高克儉。
高克儉說:“一切準備就緒。”
白沛岑說:“有你掌控全局,我很放心,不過,抗匪十分狡猾,要處處小心,千萬不能大意……”
門一開,寧致遠拿著一份報告單,快步走了進來,看見白沛岑在座,趕忙敬禮:“白廳長好!”
白沛岑點點頭,對高克儉說:“你忙吧,我回去了,哦,宣傳股的事,要抓緊落實。”
高克儉恭聲說:“我會的。”
白沛岑起身走了出去。
送走了白沛岑,高克儉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致遠,我發現,你最近怎麼毛毛躁躁的,門都不敲就往裡闖,白廳長看在眼裡,對伱的印象能好得了嗎?”
“好壞的、也不要緊吧?”
“你現在是行動隊長,要想更進一步,不是乾好工作就行,為人處世,待人接物,都要掌握好分寸!”
“……我下回注意。”
“找我什麼事?”
“這是法醫出具的屍檢報告。”
寧致遠把報告單遞過去。
高克儉接過來,隨手翻了兩頁:“樸英宰的?”
“是。”
“有什麼問題嗎?”
“依據刀傷部位,法醫給出的結論是,凶手在正麵殺死的樸英宰。科長,樸英宰的身手,我親眼見過,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整個濱江警察廳,估計都沒人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我相信,沒人能隻憑一把匕首,正麵重傷樸英宰,除非樸英宰被槍逼住了,但顯然不可能,如果被槍逼住,凶手一定會殺了樸英宰,而不是讓他還有機會跑去診所。”
高克儉說:“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現場除了凶手和樸英宰,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如果水平相當,二對一,這種結果就很正常了。致遠,這件案子先不急,保安局會查清楚的,明天一早,秋季討伐作戰計劃正式啟動,這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重點!”
寧致遠遲疑了一下,低聲說:“科長,要不要通知山鬼?”
高克儉輕輕搖頭:“山鬼是我們最後一張王牌,輕易不能啟用,就算這次不能全殲抗匪,隻要有山鬼在,那些抗匪早晚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