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坊。
房間內。
技女在給劉明捏肩捶背。
“劉爺,舒服嗎?”
“嗯……”
“劉爺,我聽人說,你把佐藤揍了,真的假的呀?”
“嗯……”
“那個佐藤呀,最壞了,前些日子來吉慶坊,啥也不因為,上去就扇了小六子一個大嘴巴,佐藤挨揍,最高興的就是小六子啦。”
“誰是小六子?”
“乾雜活的。”
“哦,大茶壺……”
劉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技院裡的雜役,也兼著看場子的差事,遇到搗亂鬨事的,需要他們出來“平事”,大茶壺是北方的叫法,南方一般稱作龜公。
屋外有人敲門。
“誰呀?”
“我。”
門外是大茶壺小六子。
技女打開門:“啥事?”
小六子說:“有個叫歐陽的,托賣煙的大牛捎口信,說有要緊事找劉爺。”
“劉爺忙著呢。”
技女正要關門。
劉明在身後問:“大牛人呢?”
小六子說:“門口呢。”
劉明抓起外套,起身就走,因為他知道,“歐陽”就是齊越,這是之前兩人約定的暗語。
賣煙的大牛,是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平時挎著木匣,走街串巷叫賣,很多人都認識他。
“找我的人呢?”
劉明把大牛叫到一旁。
大牛說:“他讓你去褲襠巷。”
“賞你的!”
劉明塞給大牛五毛錢,快步朝褲襠巷走去。
大牛臉上樂開了花,自言自語的說:“歐陽給了一塊錢,這又給了五毛,今天可賺大發了……”
褲襠巷在福運茶館的後麵,站在巷子口,就能看見迎賓旅館。
劉明進了褲襠巷,沒看到齊越,隻看見一個戴著茶色墨鏡,留著絡腮胡的男子,靠在牆上抽煙。
絡腮胡招手叫劉明。
劉明走近了些,上下打量著絡腮胡:“你誰呀?”
絡腮胡——齊越摘下墨鏡。
“齊警官……你咋這副打扮?”
劉明這才認出來。
齊越說:“有人跟蹤我,為了甩掉他,我故意打扮成這樣。”
劉明很驚訝:“誰這麼大膽子,敢跟蹤您?”
齊越搖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幫忙。”
劉明拍著胸脯:“在我劉一刀這,隻要是您的事,絕沒有二話!你隻管吩咐,我咋幫忙?”
“迎賓旅館樓根底下,那個戴狗皮帽子的,看到了嗎?”
“看到了。”
“這個人很可疑,但我不敢斷定,跟蹤我的究竟是不是他。我先去辦點事,等我走的時候,他要是還跟著,基本就肯定是他了。”
“這家夥看著眼生,肯定是他!”
劉明分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