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鬼你臉又掉了!
“江子淳!江子淳!!”
墨玖歇斯底裡的怒喊著他的名字,眼睜睜地看著辛苦培養起來的人毀於一夕,額上青筋暴突怒目切齒,恨不得撲過眼前瘋狂燃燒的火光衝上前去,生生將那俯瞰魔界如同螻蟻的男人撕成碎片以泄心頭之憤。
“大王,那小子沒大沒小地咋呼您的大名,要不要滕猢去給他點顏色k!”精壯的鬼將之一扛著銀龍戰戟輕巧地躍到江子淳身旁,指了指仿佛隔著萬水千山在那裡咆哮的墨玖。
“彆理他,等他嗓子喊啞了本王才過去揍他
。”
敢綁他媳婦,讓這貨親眼目睹自己的心血一個一個慘死都算輕的。
“你住手!我告訴你秦珞的下落!江子淳!”
終於,江子淳繡有水紋麒麟瑞獸的藍袍衣角幅度微小地動了動,滕猢察言觀色立刻問道,“小的去叫他們停手?”
前者不鹹不淡地掀起眼皮,頗為愛理不理的哼了一聲,“不必,叫大軍們下手重些,越狠越好,本王有賞!”
“可夫人她……”滕猢一驚,下意識地停頓沒執行。
江子淳對於屬下將秦珞放在第一位的舉動還算稱心,故耐著性子解釋,“主人沒在這裡那定被他交給了蘇染,以他對蘇染的狗腿程度是絕不會說實話的,就算說了也是瞎編,所以不用管。”
“搞了半天是這個道理。”滕猢對他大王的膜拜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境界,“得嘞,滕猢這就去給您出氣!”說著又號召了就近的小隊鬼軍雄赳赳地衝了進去。
——上界——
“翡言。”蘇染趴在淩雲殿的窗柩邊,睜著顧盼生姿的瑩瑩大眼巴巴地瞧著他,“出來陪陪我嘛,好不好~”
秦翡言停下了談話朝她在的方向虛望一眼,而後拂袖屏退了幾位大臣,溫潤純淨的聲音悅耳動聽,宛如冬日暖陽般和煦舒適,“阿染。”
聽得她渾身酥酥麻麻像過了回電,難怪重霞愛的不行,蘇染對他是愈看愈滿意。
“你自回來起便從未到前殿來過,今日怎的這麼有閒情逸致。”他白衣翩然浮動,帶起一縷清幽撲鼻的桃香。
蘇染翻身改為坐在窗台上,招來蝴蝶落於瑩白的蔥指之間,“我來問問司藥的事怎麼樣了。”
“有點進展了。”秦翡言將她扶下來,穿過內堂撩起精致的水晶珠鏈,露出了案桌上的梧桐老木七弦玉琴,屋內的軟氈邊點著寥寥熏香,似乎正在呼喚著古琴的主人前去撥動。
“喜歡嗎?送你的。”
秦翡言揚了揚淡色優雅的薄唇,看著蘇染睜大美目驚喜地撫著琴身,彈指間音色均勻圓潤極富感染力,如石落深潭濺起的微小水花,擲地有聲韻味悠長。
“翡言你真好。”她看樣子並沒有要彈奏一曲的興致,反倒走到秦翡言身邊羞怯地撒嬌,“誒對了,你說司藥的事有進展,是查到了什麼了嗎?”
秦翡言視線不留痕跡地劃過遠處的古琴,眸中深色一閃而過,語氣依舊溫和儒雅,“江子淳帶來消息,魔界最後的餘黨已被鏟除,並活捉了魔君的得力大將墨玖,也算是好消息吧。”
蘇染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緊接著若無其事地彆開臉不讓秦翡言察覺她眼中的陰霾,柔聲道“這可得好好審審了。”
“這事兒交給鬼王去辦就好,他的法子向來比我的有用。”秦翡言把一切推給了江子淳,表示不會太過插手此事。
“那我先回綴景宮了,明兒再來找你。”她依依不舍地嬌嗔,天真道,“翡言,我們的大婚定在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