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行止!
果然,流雲看向他時,眾人不解的盯著他。
而江行止無視他人,隻疑惑的瞅著流雲,目光中透著複雜而驚疑的神色,將她上下一番打量,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倒把流雲看的不明所以了,略一歪頭,意思是怎麼了?有話你快說!我封著臉呢!
“沒事!你繼續!”江行止收回目光,呐呐道。
若是流雲沒看錯,他剛才的眼神中似乎沒有那麼強的敵意了真是個奇怪又想不明白的人!
流雲回過頭,看了那乾枯的手掌一眼,將囂張在燭火上烤過後毫不猶豫的一刀劃過,江柏的手掌心劃開一道血痕。
口子不算小,可卻沒流幾滴血,幾人麵麵相覷,
王興道“都被蟲蠱吸食了!”
殘雪翻過他的手掌,三人湊近一看,並無任何蟲蠱的跡象,甚至掰開傷口,紅色的肉上也無任何蟲蠱的痕跡!
流雲哼哼了兩聲,殘雪會意,將江柏的手掌翻回去。
流雲再次將囂張烤了火,伸出左手,一刀劃過。
她的手掌中心破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她將手緩慢的靠近江柏,兩道傷口近在咫尺,一道傷口已經乾涸,另一道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
殘雪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的盯視著,她擔心流雲染上蟲蠱
流雲也很擔心,所以時刻警惕著
“小姐!”殘雪猛然提高音量!
江柏掌心平靜的傷口竟然開始蠕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傷口處不停地試探。
蠕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傷口向外張開漏出鮮紅的血肉。
忽的,一顆白色的肉芽鑽出血肉,看起來光滑圓潤,它上下扭動著,似乎在找尋什麼。
“天呐!”上官寒青捂住嘴巴,往江淮卿身邊靠了靠。
江淮卿攬住她的肩膀,緊了緊!
流雲將手掌又靠近了些,那肉芽仿佛嗅到了食物般“咻”的鑽出一指長!
好在流雲早有準備,立時撤後,卻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蟲子鑽出,它們爭先恐後的扭動著蟲體向著鮮血的方向而去,如同手上長滿了千絲萬縷的蚯蚓,正迫不及待的奔向食物!
流雲緩慢的彎下身,她擔心距離遠了,蟲子便會縮回去,距離近了,自己恐會被寄生。所以這個距離的把握,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謹小慎微。
她將手挪向盛放著屍體的木箱,引著那些蟲子緩緩靠近,刹那間,蟲子仿若發現了新大陸,柔軟的蟲體一僵,便如千萬根鋼針般如饑似渴的插入屍體。
幾乎是同一瞬間,流雲迅速抽回手,以防屍水濺入她的傷口。
再看那箱中的屍體,它被萬千瑩蟲鑽入,那些瑩蟲如魚得水,在屍水和肝臟之間上下翻騰,如饑似渴的飽餐!
有些蛆蟲被纏繞後,“啪”的一聲爆漿!
“小姐!”殘雪看江柏情況有變忙呼喊。
流雲迅速包裹好傷口,向床上那人看去,此時的江柏似乎很難受,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張著口急促的呼吸。
“王大夫!他如何?”流雲急切的詢問。
“蟲子驟然流失太多,打破了長久以來相互之間的製衡狀態,怕是不妙!”
流雲低頭一看,那些蟲子還在不停的向外鑽,看來是餓的太久,江柏體內的養分已不足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