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液體，但是可以看出，兒子方堂鏡拿出來時，心疼得嘴角直顫。
“彆問這是什麼東西，你隻要知道，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修煉資源。以後如果有人向你打聽晉升的機緣，你千萬彆提這事，不然會給我帶來大麻煩，甚至是致命危險。”
方正亭不是不信，而是他卡在化勁境界太久了，各種丹藥都嘗試過，根本沒有用，還是突破不了。
甚至連最近才出現的破障丹，他都買了兩顆，那藥效太霸道了，副作用太大，直接經脈損傷，也沒能晉升先天。
他已經絕望了，放棄了，所以才會亂搞男女關係，縱情享樂。
隻不過運氣不好，老婆還沒發現，卻被這個顧蝶舞鬨上門，帶著血魔宗的高手，差點滅掉方家滿門。
太可怕了。
他抱著懷疑的想法，打開蓋子，一口氣把玉瓶裡的玉髓液喝光了。
味道不錯，微甜，乾爽，比最頂尖的礦泉水好喝數十倍。
一瓶水也能喝出乾爽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也沒什麼反應嘛，這小兔崽子，肯定又騙老子。早知道這樣，那張銀行卡，就不給他了，十個億呢。”
正在胡思亂想，方正亭突然覺得腹中突然有一團氣流升騰，一瞬間，擴散到四肢百骸，從內臟到血肉，再到皮毛，被這團氣流一遍又一遍的衝刷。
他的皮膚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層層酸臭的黑色物質，像柏油一樣粘稠，可見他體內的雜質有多少。
以前服用的補藥靈藥越多，體內的雜質就越多。
方堂鏡和母親吳文渝也沒睡，躲在一邊偷看呢。
一陣風吹過，吳文渝捂嘴，差點吐出來“這是什麼味？好臭啊！”
方堂鏡早就習以為常，解釋道“這是我爸身上的味道，洗髓伐毛呢，想要進入先天，必須經曆這一步。在蕭大師那裡，我曾親眼見過好幾位高手，晉升先天，錯不了。”
“我兒出息了，跟著蕭大師錯不了。對了，你有沒有問過蕭大師，你什麼時候才能晉升先天？”
“我不急，蕭大師讓我多積累一些修煉經驗，再嘗試突破。和我同齡的鮮於嫣和鮮於昊，他們今年就能晉升先天了，我估計會比他們晚幾個月。”
吳文渝臉上閃過驚喜之色“蕭大師真是這麼說的？他能確定？”
“那還能有錯？我跟你說啊，蕭大師的背景身份神秘著呢，他想讓誰晉升，一句話的事。他手中的修煉資源，你想象不到有多少，而且還是世間少有的東西。就像我爸服用的……呃，這個我發過毒誓的，絕不能透露細節。”
“對對，咱不說，媽也不問了，隻要你能晉升先天，媽就算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對了，你要是缺錢，就對媽說，咱們方家的現金雖然不多，但是固定資產多啊，隨便賣一棟大樓，就能到手幾十億。”
“……”方堂鏡突然覺得，自己從父親那裡討來的十個億不香了。
院子正中的方正亭，突然身體一震，抖落身上的汙垢，再次打開一瓶玉髓液，一口氣喝完。
他體內的汙垢太多，一瓶玉髓液不夠用。
第二瓶下肚，他身體表麵湧現的汙垢，開始變稀變淡，氣味不像剛才那麼酸臭了。
他甚至已經能夠摸到先天境界的門檻了，還能抓住門檻搖幾下，很鬆動，但是還不夠，破不開。
他沒有猶豫，把最後一瓶玉髓液喝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行雲突然被劇烈的靈氣波動驚醒，睜開眼睛，看到是方正亭突破了，正興奮的手舞足蹈，在院子裡接受靈氣的洗禮，進一步脫胎換骨。
方正亭的天賦不錯，晉升先天的時候，四麵八方的微弱靈氣彙聚不少，把整個方家大院都籠罩在裡麵。
蕭行雲不屑於吸收這些斑雜的靈氣，他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結果手中的翡翠原石，碎成了一堆殘渣。
裡麵的能量，已經全部被他吸乾。
這些翡翠原石，都是方家人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從庫房裡搬出來的。
不是自己掏錢買的東西，用著不心疼。
蕭行雲本想趁人不注意，從龍族空間裡再取一塊翡翠原石，卻聽到方家外麵的小樹林裡有些動靜。
他的耳朵顫動幾下，也不聽了，直接放開神念，把方圓幾裡的範圍都籠罩住。
方家外麵的小樹林，此時蹲著四名男子，其中一人是金六爻，另外三人的年紀比金六爻年邁。
“小金，今天來得不巧啊，這動靜，像是方家有人晉升先天？”年紀最大的一名老者，對身邊的金六爻說道。
金六爻說道“師叔，管他是誰晉升先天，一個剛入先天的武者，在您老麵前，不過是一隻螻蟻，隨便一指頭，便能戳死。”
“嗬嗬，看在你為我的嬰兒資質上佳的份上，我就幫你這次吧。剛入先天的弱雞我並不擔心，隻是蕭老魔的名頭太盛，他才是最難啃的骨頭。”
說完，他走出小樹林，推開了方家前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