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信息,李飛心中很不舒服。
他和牛倩倩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儘管自己心裡對她有無限的愛慕,但從不外露。平時隻不過一起看書,這麼久,隻有一起吃過一次飯,連一次壓馬路都沒有。
即便這樣,還有人覬覦,竟然還給自己發這種帶有威脅性的信息。
李飛心底從來都有股不服輸的勁頭,他越看這條信息越覺得生氣,順手就給刪了。
又過了一會兒,才是牛倩倩邀約的信息。
平複了一下心情,李飛下樓,按約定地點找牛倩倩去了。
倆人還是在老地方吃飯,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個川菜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裝修一新,油乎乎黢黑的地麵鋪設了地板磚,塑料矮凳和不鏽鋼的桌子全部換成了實木的。還加裝了很多燈飾,整體明亮了許多。
倆人剛一坐下,牛倩倩就說道
“我聽說這次辯論會不光有省電視台直播,幾乎每個參賽的學校領導都會去,你這下肯定賺大了。”
“我為什麼賺大了?”李飛不解的問。
“你不是要考研究生嗎?這次西安幾乎所有的學校都參加了,好幾個名校呢。”
李飛隻把考研這個想法給宿舍的幾個哥們兒說過,還是為了搪塞他們,牛倩倩怎麼會知道?
“唉?牛書記,你怎麼知道我要考研?”
這一下,把牛倩倩給問住了,他不耐煩的拿手裡的筷子敲了敲盤子。
“本姑娘就是知道,問什麼問!”
李飛笑了下,岔開話題問牛倩倩
“有個事兒,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說唄。”
“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肯定很多,有沒有你……”
牛倩倩一本正經的咳了兩聲,說道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咱們幾乎天天一起看書,你竟然不知道?”
牛倩倩的意思是,我們倆幾乎天天在一起,我要是有男朋友你肯定會知道。而李飛的理解是,牛倩倩即便是有,也不會給他說。
理解的偏差,讓李飛心裡突然酸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其實自從上次牛倩倩送他去西安坐火車那次,她優渥的家境就讓李飛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自卑感,這種物質條件上巨大的差距,對李飛心理上的壓力是無以倫比的。
他覺得,隻要能天天陪著牛倩倩,已經很滿足,萬一牛倩倩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那麼自己一張口,兩個人連朋友都徹底沒得做了,他不舍得,也不敢。
有時他也安慰自己,即便能和牛倩倩先做個普通朋友,也挺好,人隻要努力,總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到時候如果還有機會,再挑明自己的心緒也不晚。
吃過飯,倆人分彆,李飛回到了宿舍,所有人都在。
舍友們看李飛回來,都是一臉的壞笑,讓李飛有些不自在。
“和咱們年級的大美女約會有什麼感受,快給兄弟們分享一下。”
“放屁,我們去商量辯論會的事兒了,學生會給我安排了個辯論會的隊長,我不願乾,她非要我乾。”
“喲喲喲,的便宜還賣乖,誰不知道你倆天天泡一起看書,看破不說破,唉,不願說就算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舍友在對李飛輪番揶揄一波後,好不容易消停了下來,李非這才躺在床上,順手拿起了那本枕邊的《全唐書》。
“開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玄宗屢邀張果入宮未至,是年二月,禦史大夫李適之派三子李非前往恒山,事成,玄宗大喜,於張果執手肩輿入宮……”
“李非,李適之三子,曾任太史局丞,娶妻牛氏,牛仙客之女,具體生平不祥……”
李飛知道,又該和李非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