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聽到楊國忠這麼一說,唐玄宗和高力士心中同時舒了一口氣,而李林甫一看勢頭不對,立即再次上前一步說道
“啟奏陛下,即便李非並無貪墨,但他和李適之狼狽為奸,危及大唐安危,也罪不可赦。”
“這個待李適之來了,朕會親自問他。”
李林甫死也想不通,為什麼楊國忠會在這個時候替李非說話,一旁的安祿山更是覺得愕然,他知道李霅死於李林甫和楊國忠之手,以為楊國忠和李非應該有不共戴天之仇,沒想到眼看煮熟的鴨子竟然被楊國忠截了胡。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突然說道
“陛下,臣有本奏。”
是劍南節度使張守珪。
“你說吧。”
“此次回京,臣帶回屯田盈餘錢三百六十萬貫,尚未提交戶部,此乃李非建言,回京之前,李非曾於我書信一封,言語中提及今年國債已到償還之期,然國庫緊張,劍南一帶已無戰事,應為聖上分憂,讓我攜屯田之利回饋朝廷,言辭極為懇切,所以,臣以為,李非對聖上絕無二心。”
一說到錢,玄宗就興奮,立即問道
“當真如此?”
張守珪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了上去。玄宗大略的掃了一眼,頻頻點頭。
“嗯,朕心甚慰。李非,平身吧。”
“謝聖上隆恩。”張越剛要起身,李林甫又說道
“聖上,知人知麵不知心,李適之父子若有謀反意圖,必會竭力掩飾,臣以為,應等候李適之前來,金殿對峙。臣還有一人,握有李適之的罪證。”
“還有何人舉證?”玄宗問。
“就在這金殿之上,幽州按察使方堃。”
李林甫話音剛落,後麵一人慌張出列,跪倒在地。
“啟奏陛下,李適之以修築城牆之名,確有貪墨之舉。”
“朕問的是你可有李適之謀反的證據,方才肖越說的那些,你身為按察使,應該比他清楚才對。”
“回陛下,臣此前一直任職工部,並無軍旅經驗,左相安排我去幽州是為修補城牆,興修水利,至於肖越所言,我初到幽州,並不了解。”
李林甫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他轉頭看著方堃,伸手指著他,怒目圓睜的喝到
“方堃,你身為按察使,竟然瀆職!”
一切都背離了李林甫的設想,方堃回京之後,李林甫曾單獨召見,以其收受京城彆院為名威脅讓他協助肖越做實李適之的證據,方堃點頭答應。
但李林甫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方堃入京之前,由李季卿交給他的那封密信,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
信中,李非告訴方堃,李非是李非,李適之是李適之,如若發現他有什麼不軌之舉,定要據實稟報,但如果自己不明之事,千萬彆說,否則可能有殺身之禍,另外,那處李林甫贈與他的宅院,他已將其交由京兆尹處理改了地契,自己也以方堃之名幫他付了租金,李林甫已經抓不到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