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楊國忠走到李非麵前,一臉的誌滿意得。
“右相洗脫冤屈,可喜可賀。”
李非趕忙拱手道
“多謝楊兄鼎力相助,仗義執言。”
“分內之事,分內之事而已。”
一旁的李林甫看著楊國忠和李非二人,臉上陰晴不定,然後緩步上前,對二人陰陽怪氣的說到
“神明福佑,果然好手段。隻是沒想到楊太府卿常侍聖上左右,竟也能和右相如此唱和。”
李林甫這話是同時說給楊國忠和李非兩個人聽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楊國忠一直負責皇上花錢,和李非從無交集,你們倆人竟然也能勾搭在一起,實在出乎意料。而你李非竟然能和仇人搭夥,看來神仙給你支招了。
楊國忠自然也聽出了李林甫的譏諷之意,直接說道
“非也非也,右相通神,左相通天,我楊某隻是個太府卿,都不敢得罪。如今之事,不過是李非一心為聖上解憂,莫非李侍中也看不慣嗎?”
李林甫張口無言,隻得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離去了。
退出金殿,李適之和李非二人邊走邊聊。李非問道
“父親,肖越那張羊皮,是不是你特意安排?”
李適之淡然笑了一下答道
“是,也不是,我這個節度使統轄九州之地,但大多地方官員都是李林甫一黨,但凡我這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李林甫的耳朵裡,所以,一切都要留後手。”
李適之看似答非所問,但李非聽明白了。這件事自己提前告知之後,李適之便借題發揮,把這件事做的更加圓滿,滴水不漏。單單一個修築城牆的貪墨之名,根本不會引起李林甫的興趣,所以要賣給他更大的破綻。
“那俎裡回信之事,也是真的?”
“真,也不真。隻要暫且北境安定,不就是聖上所期待的樣子嗎?”
李非覺得李適之話中有話,同時,也對李適之的解釋心中存疑,但也不好再問。
李非回到府中,府中上下已經得知李非脫罪的消息,歡天喜地,正在收拾庭院,牛淺淺也出門相迎,並告訴他二哥李季卿在書房早已等候多時。
李非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先前囑托李季卿在城外等候一事,趕忙去見,李季卿一見到李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顫抖著說道
“三弟,你快嚇死哥哥了。”
李非連忙好言安慰一番後問
“你什麼時候進的京城?”
“我此前一直在長安東門外十裡處,後來得知父親和你被雙雙帶走,心中不寧,便脫了官服著素衣潛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