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啟奏陛下,李適之謀反之罪即便不能做實,但這種大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安祿山和李林甫次日一大早求見玄宗,剛一見麵,安祿山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那你怎麼解釋入獄刺殺的兩個契丹人?”玄宗反問。
“那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有人竟然能混入大理寺天牢,臣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朕看過李適之返京之前給楊國忠寫的信,他若是有謀反之心,為何還會將整個幽州之地的稅賦全數上交國庫呢?如何招兵,如何買馬?”
“陛下,這恰恰就是李適之的高明之處,他一定是想借此迷惑聖上,和李非那個妖人所用手段一模一樣,萬不可掉以輕心陛下。”
“你得意思是說,朕是不是糊塗了!?”
玄宗這句話帶有一絲怒意,但安祿山根本不懼,反而接著說道
“陛下,我安祿山一心為我大唐,見不得任何對聖上不利之事,眼裡容不得一顆沙子,那李適之父子有證詞證據,本已經是鐵案,如今突然出現變故,一定有人從中作梗,若是被我查到,一定不饒!”
“那你就去查,若真如你所說,再來回稟便可。”
安祿山還要爭辯,一直在他身後的李林甫說話了
“陛下,謀反乃是大案,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脫罪,也不合常理,老臣覺得,可以對李適之父子先行羈押,待一切真相大白之日,再做定奪也不遲。”
李林甫已經聽出玄宗對安祿山這麼說有些情緒,便直接提出了一個合理化的方案,他的算盤打的很簡單,就是隻要把他們關進牢裡,至於什麼時候能查清,那就是後話了,也許還能關他們一年半載,也許一直關到死為止,一切都由查案的進度確定。
玄宗想了想說道
“你們下去吧,朕知道了。”
安祿山還想說,李林甫沒等他開口便說道
“安將軍既然有私查之權,一定會不辱使命,臣等告退。”
說完,便直接扯著安祿山離開了。
出宮後,安祿山不依不饒,李林甫將他的想法給安祿山一說,安祿山一想也有道理,也就不再爭執。
可讓他們意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半個月後,玄宗突然下詔,為求大唐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也為了天寶年號萬事順遂,除“十惡”之徒,天下大赦。
詔令到了中書省,李林甫也知道太史局上奏五星錯行之事,所以並沒有當回事,又因為謀反一罪位列十惡之首,那就是說李適之和李非在脫罪之前,是不可能出獄的。所以門下省並沒有做任何的封駁,直接給通過了。
可是接著發生的事情就完全出乎了李林甫的預料。李適之和李非竟然全部出獄,返回各自家中。
安祿山也懵了,連忙和李林甫商討對策,定下方案之後再去求見玄宗,直接被拒,這下倆人徹底傻眼。
李非回到家中,府中上下又驚又喜,哭成一片,尤其是牛淺淺,由於茶飯不思,這段時間整個人瘦的幾乎脫相。李非看到後既心疼又激動,抱著她好一番安慰。
“夫人放心,這次躲過劫難,我勢必要將賊人推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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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第二天到了公司,李飛就開始忙活安排下午的會議,通知了各個部門,下午三點,所有人參會,李飛第一次當著這麼多公司的高管發言,這和在學校的演講截然不同。
以前不管怎麼說,有心理優勢,可現在他麵對的都是在圈子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資格,難免心裡犯怵。
在還算順利的講完自己的構想後,李飛詢問大家的意見,整個會場卻出奇的安靜。
幾分鐘的尷尬過後,財務主管何金鳳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認為公司的網站已經發揮了很好的功能,替公司的出版物做了宣傳,雖然前期投入不少,也沒有任何盈利,但是提高了實體銷售的業績,也算是好事。但如果按照李飛的想法,那就意味著網站的改版和專業技術人員的進入,還需要對網站進行日常維護,這部分預算以前從來沒有過,需要額外預算,問李飛需要準備多少才夠。
李飛哪裡能懂這些,根本答不上來,何金鳳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追問。
法務部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說現在盜版這麼猖獗,你還要在網站公開發行小說,怎麼能維護寫作人的利益,如何麵對鋪天蓋地的盜版,如何收費都將是極大的難題,不管從哪個方麵,現在的網絡環境都不支持這麼做。
編輯部接著補刀,說如果部分文章涉及到一些敏感問題,會不會直接導致網站被關閉,對於編輯部來說,也根本抽不出精力對那些網絡小說逐字逐句的去審查,寫的人越多,可能對公司正常工作造成的紛擾越大。所以根本不建議。
市場營銷部則直接問用什麼方式盈利,彆人在線寫書,寫完彆人也就看完了,即便成為實體書也沒有了價值等等等等。幾乎各個部門都提出了相關的意見,有幾個還持非常鮮明的反對態度。
這些人年齡都算是李飛的長輩,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在一番討論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飛,都想看看這個初出茅廬的總裁助理如何做出回應。
李飛想了想說道
“這次請大家來,主要就是討論一下這個構想,至於如何盈利如何提高公司的知名度,或者如何招攬隱藏在民間的爆款書作者,那都是一步一步慢慢去實現的,這件事我並沒有想急於求成,隻是想在互聯網上提前占一個位置。”
“那咱們公司不是已經有網站了嗎?運行也一直挺好,為什麼還要進一步投入?”
問的人,是公司的副總裁蘭傑仁,是和牛顯恪一起創立這個公司的元老。
他這麼一問,李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隱約覺得,在這一幫老氣橫秋的人麵前,說未來的發展好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會議隻進行了一個小時便草草收場,李飛的挫敗感非常強烈,晚上和牛顯恪聊天的時候,向他彙報了今天會議的過程。
“這些老同誌都是公司的頂梁柱,也經曆過很多事情,你要尊重他們的意見。”
“但是叔叔,我從上學到現在,感受最大的就是變化,身邊的一切都在變,並且越來越快,不知道您有沒有感受。”
“怎麼了,當然也有感受。”
“咱們公司的高管都已經或多或少和社會有些脫節了。”
“你這叫什麼話!”牛顯恪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