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去,京兆府回報整個長安的各個角落都已經摸排完畢,並沒有發現什麼埋屍之地,城外範圍太大,想要短時間搜尋並不容易,李非也隻好作罷。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鴻臚寺客館那邊傳來了消息,守衛的士兵取水時,撈出了一串牙飾。
李非立即再次趕往回紇客館,隻見井邊擺放著已經撈出的兩具屍體,身上各被綁了一塊石頭,根據衣服來看,正是兩個回紇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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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自從上次和馮子山見麵以後,齊峰一直就這個投資案在後麵追的很緊,幾乎每兩天一個電話詢問李飛這邊的想法,剛好這段時間李飛太忙,就一直往後拖著,不過就在公司確定搬遷的通知下發之後,齊峰的電話突然沒了。
齊峰給自己的那兩個投資方案被李飛一直放著,現在終於有了時間,就從抽屜裡找了出來開始翻看。不過這份不到兩個月前的方案,放在現在已經不合時宜了,李飛簡單的翻了兩下,就重新扔回了抽屜。
再合上抽屜的一刹那,李非突然意識到了為什麼馮子山會在那個時間段馬不停蹄的趕到西安和自己見麵,又為什麼齊峰會拚命的催促自己趕緊定下投資方案。
最開始對馬總變臉的猜測一下子坐實了,他們背後的目的,確實不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在確定搬遷前就完成了所有的注資並簽訂協議,那麼根據協議中的條款,馮子山的注資就會在公司搬遷通知書下達的那一刻實現翻倍的利潤,而自己的公司則會麵臨巨大的經濟損失。
李飛的背後一陣濕諒,看似毫不相乾的兩件事,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關聯。李飛在感慨馮子山靈敏的嗅覺之餘,也為自己感到無比的慶幸。
這隻是第一次,那如果真的還有下一次呢?
商場如戰場,走錯一步可能就會跌入深淵,以前李飛沒有切身體會,這一下便感受到了江湖的險惡。
晚上,和牛顯恪父女一起吃飯,李飛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牛倩倩聽完李飛的分析後,一臉的驚愕。
牛顯恪卻絲毫沒有觸動,隻是對李飛說道
“不是馮子山的嗅覺靈敏,而是他一定提前知道了市裡的規劃,像他們這樣背後有著雄厚資本的人,會接觸到社會的方方麵麵,無孔不入。我之前就給你說過資本的可怕。不過話說回來,你如果能駕馭得了,那他就是你手裡的槍,你駕馭不了,他就會成為吞掉你的野獸。”
李飛反複回味著牛顯恪說的這些話,然後問牛顯恪
“叔叔,是不是你有過這方麵的經曆?”
“說經曆談不上,我們那時候哪裡有什麼資本,隻不過有些經曆可以跟現在這種情況做類比而已。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
“那那部連續劇也泡湯了是不是?”牛倩倩略微失望的問李飛。
“當然不會,我反而一定會讓他們做下去。”
李飛笑著對牛倩倩說道。
當然要做下去,有錢了,腰板自然就硬,第二天,李飛直接給馮子山打去了電話,沒有說彆的,就是詢問他們對連續劇的準備進度。
馮子山依然如往常那樣平靜的語氣,好像根本不在乎投資協議泡湯的事兒。
“小李總,我會儘快給你一個回複,有時間帶著你女朋友來上海,我會帶你去看一下我們這裡的影視城,場景已經在準備了,演員陣容也基本敲定,隻要資金一到位,隨時可以開始。”
馮子山的話,李飛還是相信的,曾經的設想就要成為現實,李飛心中不由的一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