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等兩名護衛反應過來,那名刺客已經騰空而起,衝著李非撲了過去。
李非的護衛都經過陳玄禮的精挑細選,不管在各方麵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儘管第一時間沒有采取措施,但後續的動作極快,兩人幾乎同時伸手,拽住了刺客的雙腿向後扯去。
刺客用手中的匕首向著李非的脖頸猛刺,但整個身子被兩名護衛向後一拉,錯過了最佳的距離,刀尖擦著李非的咽喉劃了過去,在咽喉的部位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經護衛這麼一拽,刺客整個身體直挺挺的砸在了茶桌之上,基本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兩名護衛死死的壓在身下,不能動彈。緊接著,在街上假扮平民的護衛也發現了險情,開始紛紛衝入茶肆,將李非團團圍住,以防再遭不測。
外邊的百姓呼啦啦也圍上了一群,站在茶肆外看熱鬨。
李非讓人先驅散圍觀的百姓,同時控製茶肆的所有人員不得出入。不到一刻鐘的工夫,陳玄禮也帶著一隊禁軍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先將茶肆包圍,然後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李非脖子上浸血的劃痕。
“李非,如何!?”陳玄禮急匆匆衝到李非跟前問道。
“無他,隻是皮外小傷,不足掛齒,不日便好。”
“幸虧沒事,要是出了意外,我這個龍武大將軍就算是廢了!連你都保護不好,如何保護聖上!如今我身負聖命,你以後不準再做這種危險之事!”
陳玄禮有些生氣,對著李非就是一頓斥責。
李非理解陳玄禮的擔憂,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接著,就是如何撬開這個刺客的嘴了。
從茶肆老板那裡得知,這個小二說他名叫史懷仁,在兩個月前來到茶肆做的小二,出身不明。平日規規矩矩,也不愛說話。第一次給李非端茶的那個是他的兒子,年紀尚幼,從未出過豐州,其他的一概不知。
屋裡的那些茶客都是些沒有功名的文人,個個有據可查,隨後也都給放了。
最後,便是這個自稱史懷仁的刺客。
人已經抓到,好不容易等到的獵物,李非和陳玄禮早已經急不可耐,所以連夜開審。
這個人比起之前那六個,這確實是一個硬骨頭,任憑怎麼拷打用刑,始終一聲不吭,一直問到半夜,竟然沒有從他嘴裡問出一個字。
陳玄禮怒火中燒,想直接拔劍要了他的命,被李非伸手製止。陳玄禮說道
“若是按老子以前的脾氣,皮我都已經給你扒下來了,嘴硬!?再硬也硬不過刀劍!李非,你先審著,我去透透氣!”
說完,陳玄禮起身走了。
李非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他起身走到刺客身前,低聲說道
“是誰這麼執著要殺我?你若能說明白,我可以保你!是不是”李非說著用手指沾了點刺客的鮮血,在手心裡寫了一個‘父’字,又隨手在刺客的衣服上擦拭乾淨。
刺客頭勉強抬了一下,看了看李非,依然沒有搭話。見刺客有了反應,李非不禁心中一動。
“我知道有人是怕我壞了他的大事,因為我有通神之能,你即便不說,我心裡也清楚。就像你今日的行刺,我隻是看了你一眼,就已經知道你是刺客,就是因為有神明昭示,所以,這些無謂的行動純屬多餘,不過,你那些朋黨一定會將這個消息帶回去,那你從此也就被除名了。你看,一旦被抓,你轉眼間就成了棄子,生與死都不再重要。”
“你在胡說!”刺客口中第一次清晰的說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