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謀了這麼久,竟然落了個空,安祿山心中極為不爽,對鐘良直接大刑伺候,問他為何要派人截殺郵驛,哪知鐘良死不承認,說自己是受到了李適之父子的迫害,那些隊伍根本不是自己所派,而是另有其人。此事被楊國忠得知後,便立即讓安祿山停手。
安祿山不解,楊國忠給他解釋了理由。既然鐘良一口咬定是被李適之父子迫害,可以將此先行呈報給皇上,把李適之也拉進來,畢竟他們都是在庭州共事,鐘良一定會對李適之反咬一口,說不定還能翻出一些對他們父子不利的證詞。
安祿山覺得也有道理,便將此事稟給了玄宗。玄宗一聽,果然讓安祿山安排李適之在金殿之上和鐘良當麵對質。
次日金殿。
李適之看上去依舊氣定神閒,沒有一點慌張的模樣,一旁的鐘良渾身是血,被反綁雙手跪倒在地。玄宗先問鐘良
“鐘良,為何不認罪,陳玄禮從豐州發回的奏章裡麵已經說明,是你派出的刺客招供所言,你還如何辯駁?”
“陛下,那一定是李適之父子合謀,想借刀殺人!臣冤枉啊!”
“為何這麼說!”玄宗問。
“我身為庭州刺史,手中並無軍權,城中有千人駐軍,全是步兵,截殺郵驛之人善騎射,不管是唐兵還是蠻兵,我都根本無權調動。怎麼能說是我的安排!?臣不服啊聖上!”
鐘良這些話也在情理之中,玄宗轉頭問李適之,李適之答道
“陛下,奏章中我已經陳述明白,臣那個時段在高仙芝處,對庭州發生之事並不知情,高將軍亦可為臣證明,我返回庭州後,曾查看調兵記錄,並無軍士外派,一切按察使楊惠童亦可作證,至於是騎兵還是步兵,城中兵士多胡人,他們自小就善於騎射,和兵種並無關聯。”
“不不不,陛下,臣知道那些刺客現在還羈押在甘州,可以對他們再審,臣認為一定是他們父子為了脫罪,偽造了那些賊人的供詞,讓我來頂罪。陛下明鑒啊!”
鐘良一邊說著,一邊拚命磕頭。
“供詞是陳玄禮和李非同審得到的,你怎麼解釋?”玄宗問。
“陛下,這明顯是為了求生所為,近一年內我和李非從未有過書信來往,可在駕部查明,李非在長安,我遠在千裡之外的庭州,如何合謀?虛假之言,必然漏洞百出,請陛下明鑒。”一旁的李適之直接說道。
鐘良啞口無言,自知無可辯駁,唯剩仰天長歎。
“拉出去,金瓜擊頂,拋屍荒野,誅三族,你們都下去吧。”
玄宗也失去了耐心。
原本以為鐘良能說出一些對李適之父子不利的話,結果,李適之即使在金殿對質也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反而把鐘良也給弄沒了。楊國忠和安祿山再次失算。
+++++++++++++++++++++++++++++++++++++++++
下輩子
在李飛和牛倩倩兩人忙不迭的搜集史料的時候,記載的內容突然又出現了一點稍微的變動。
在李適之離開庭州之後,突然在庭州附近出現了小股騎兵擾邊,庭州下轄的蒲昌縣城遭到了攻擊,死傷數十人,所以,李適之並沒有在長安呆多久,便立即返回。隨後查明是西突厥葛邏祿部所為,李適之以此為由開始集結北庭兵力,征討葛邏祿部。
李飛記得原本葛邏祿部應該是在二十年後才達到強盛,對唐後期形成的威脅,根本不是這個曆史階段的事情,此時的葛邏祿部歸回紇管轄,根本無力對此時的大唐用兵。
而原本李適之是在李非返回長安之後,才離開的長安。
看似和李非毫無關聯,但李飛想到了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