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終於抵達長安,還沒來得及回家,李非和陳玄禮就直接被玄宗召見。
玄宗對李非說道
“朕聽說你前後三次身陷險境,辛苦了。”
“回陛下,臣不覺得辛苦,隻要能查明案情,一切都值得。”
“那到底是誰截殺的郵驛?”玄宗問。
“最後亦無法確定,但最大的可能是邊塞之地,多有胡人殘部和我方逃兵混雜,形成多方小股勢力,對於郵驛的截殺或許是他們所為,他們的目的也尚不明確。”
“那豐州之亂呢?由誰而起?”
“守將孫魁義,散播謠言蠱惑士兵嘩變,臣已經委托王忠嗣調查是由何人指使。”
“李非,你知道為什麼在查明之前,朕就讓你回來嗎?”
“回陛下,臣鬥膽猜測,應該跟家父李適之有關。”
“哦?說來聽聽。”
“葛邏祿部族和白眉可汗。”李非沒有繞彎,直接將玄宗詢問自己的原因挑明。
“你是從何處得知?”玄宗疑惑的問道。
“神明昭示,在三日之後,臣便可得知是真是假,現在尚不能確定家父所言虛實。”
“嗯,那朕就等你三日。陳玄禮!”
“臣在。”陳玄禮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你是武將,把豐州的事情給朕詳細說一遍。”
陳玄禮沒有絲毫隱瞞,原原本本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玄宗聽完,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追問道
“那些叛軍就是如此說的?”
玄宗看了一眼李非,說到
“李非,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先回家歇息去吧。”
李非知道,玄宗想讓陳玄禮回報詳細的內情,自己在這裡,陳玄禮可能會礙於情麵有所隱晦,於是趕緊離開了金殿。
果然,李非一走,玄宗就接著問道
“玄禮,此去李非表現如何?”
“陛下,李相為人坦蕩,此中曾經和李適之寫過兩封信,他都直接交於我手,從不做任何隱瞞。李非所遇刺殺皆有可能是李適之所為,隻是證據不足,李非自己也有這方麵的懷疑。另外,這一路之上,李非從未有過逾越之舉,即便我肆意放開談論,李非也從未有過不當之言,甚至還覺得我口無遮攔,有所犯上,多次提醒。”
“如此說來,李非和李適之並無勾連之疑?”
“臣不敢確定,但依我之見,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不然,李適之不會三番兩次想要李非的命。”
“會不會是他們父子一起做的苦肉計?”
陳玄禮沉思了一下說道
“應該不會。他們相隔千裡,一年見不了兩次,也甚少書信往來,聖上派李非前去豐州也是突然之舉,他們父子沒有準備的時間。”
“朕聽上去,你好像對李非很是滿意?”
“回陛下,陳玄禮隻是如實奏報,臣不能欺瞞皇上。”
“看來,那些嘩變士兵招供的流言,也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末了。”玄宗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陳玄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