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楊國忠就這樣執意離開了政事堂,李非也清楚,玄宗那裡對楊國忠的到來肯定也是持歡迎態度,因為楊國忠可以變著法兒的給他花銷用度,此前便是如此,隻要楊國忠在,玄宗那裡根本就沒有缺錢的時候。
隻是有一點李非不太放心,楊國忠一直陪在玄宗身旁,要做什麼事情都是聖上口諭,下邊根本無人敢持反對意見,楊國忠就相當於整個大唐無所不能的最高皇權專使。但李非之所以還是同意讓楊國忠離開,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李非想利用它達到讓太子監國的目的。
李非也認為,隻要太子監國,一切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玄宗那裡,隻要保證他奢靡的生活便可,主要是許多國策的推行和變革一定要快,否則錯失機會,大唐便有可能再無翻身之日。
另外,神明已經告知,安祿山最後反唐之時,是做好了各種準備,很重要的一條就是用胡人兵將替換掉漢人,既然已經是痼疾難除,李非也乾脆不去乾預,就任由他自行準備,隻要王忠嗣和張守珪他們能儘快的恢複元氣,提前布置防禦,再加上神明相助,李非相信自己不會落敗。
也許,隻能等到安祿山舉旗的那一天,玄宗才會瞬間明白這些年他對安祿山那種執著的信任是多麼的可笑。
而這一切謀劃的根本就是手頭的新政,必須要儘快恢複大唐國力,民心一旦儘失,腳下便是萬丈深淵。
楊國忠入了華清宮之後,另辟蹊徑,除了將南詔的貢銀直接繞過國庫獻給了玄宗之外,又令王忠嗣舉兵西進,逼迫吐蕃徹底就犯,要求其稱臣納貢。還鼓動玄宗下旨,說目前各地戰事平息,需減少兵力招募,壓低軍費開支,但目前國庫空虛,各項政務難以推行,要求各節度使按時上繳屯田盈利,共克時艱。
李非完全沒想到楊國忠竟然把手直接伸向了兵營,本來大戰剛過,軍隊急需休整,原本的傷亡撫恤和賞賜還正在籌集之中,尚無著落,特彆是王忠嗣所率大軍傷亡慘重,根本無力進軍高原。現在反而還要反哺朝廷,李非急忙上書勸阻,可根本過不了高力士那一關。
李非急忙給李季卿寫信,讓他告訴張守珪一定要積存糧餉,儘快募兵恢複元氣。至於上繳屯田獲利可暫不奉詔。因為王忠嗣身領四處節度使,和吐蕃一戰損耗甚巨,現在肯定拿不出錢,安祿山也不是省油的燈,嶺南和安西兩處寒暑之地,自足尚且吃力,萬不可主動鮮金,而自己在長安也會為他說話,不必擔心。
為什麼隻給張守珪去信,因為現在也隻有張守珪手中有些錢糧。
王忠嗣接到聖旨,頓時一籌莫展,又不敢不從,隻好借口為了防止吐蕃反撲,正在鞏固石城堡城牆,目前正處冬日,高原極寒,不便行軍推脫掉了。
張守珪則說因為派出十萬兵馬,為了確保取勝,這十萬兵馬帶走了所有的糧餉,也無力支付。
安祿山回信則完全不同,他向玄宗進言,說楊國忠此舉完全是針對於他,因為自己勇武,輕取契丹北奚,在楊國忠眼裡便以為自己耗費不多,借此趁機對其進行打壓。其實大軍深入漠北腹地,雖然是勝仗,但以損耗計,絕不遜於吐蕃之戰。
嶺南則乾脆懇請玄宗撥付賑災款項,因為去年多處澇災,民不聊生。
楊國忠的一番努力,全然成了泡影。又不能當著玄宗的麵再去買賣爵位,李非這裡又根本不搭理他的各種要求,一時也沒了來錢的路子,怕引起玄宗不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半個月後,分文未得,而玄宗那裡依然是日日笙歌,對楊氏姐妹的賞賜越發的出手大方,豪擲金銀,一萬兩的貢銀猶如杯水車薪,此時已經所剩無幾。無奈之下,楊國忠又連忙趕回長安,找到李非商議來錢之道。
可李非知道楊國忠回來,乾脆避而不見,不給楊國忠任何的由頭,楊國忠想要要挾韋堅,可韋堅根本沒有財權,再去戶部,戶部哭訴已經被各地討要撥付的奏章壓的喘不過氣來,一文都沒有。楊國忠也隻能一頓臭罵後,悻悻離去。
連續幾日過後,李非突然出現在政事堂,楊國忠一見,兩眼放光,急忙上前問好。
李非知道楊國忠的來意,還沒等楊國忠發話,他便對楊國忠說道
“左相那裡,是不是無法給聖上交差了?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李非或許可以幫你度過這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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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正當李飛和牛倩倩兩人正在研究魏堅的那些書稿的時候,曲海來了電話。
“昨天晚上我和那小子見麵了。”
一句話立即引起了李飛和牛倩倩的興趣,李飛問
“他給你說什麼了沒有?”
“他說安祿山那邊給他下了個新任務,讓他趁朝廷與吐蕃交戰時心無旁騖,在長安抓捕胡人的時候,趁機給他統計一下抓捕的名單,並且讓他暗中發布消息,就說胡人現在在長安已經不太安全,這隻是前兆,後續可能有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所有逃難的胡人都可以去幽州一帶從商,因為安祿山也是胡人,所以絕對安全等等。”
“安祿山這是在利用胡人的民憤趁機募兵,真是一環套一環。後來呢?”
“然後那小子就照辦了,不過他說這事他沒給韋堅說,是他私下去做的。還說長安裡的胡人一下子逃走了一萬多人,大部分都去幽州了。我說你以為沒有神仙的允許不要擅自行動,結果他說是急令,擔心受到安祿山的責罰,不得已才去做的。”
“那關於李非和韋堅呢?”
“問了,說倆人現在關係好像鬨的有些僵,偶爾會發生口角,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看來唐朝李非也開始意識到韋堅這個人有很大問題了。”李飛說道。
“你看安祿山那裡是不是快反了?你得提前有個安排,屈海可不能也跑到幽州,那可是真刀真槍的乾,我可不想受連累。”曲海說道。
“廢話,我給另一個李非已經反複交待了,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屈海的安全,你比我的命還重要,害怕個屁。”
“嘿嘿,不過到了兵部侍郎這個職位,也應該不會騎馬衝鋒打仗了吧,我也給那小子說了,讓他跟緊你,什麼時候安祿山萬一讓他去幽州,就讓他找宰相幫忙。對了,我還給她交待了一件事,想聽不?”
“你真讓他去刻碑去了?”牛倩倩問道。
“弟妹真聰明,我想了很久,不知道刻啥,最後弄了個通俗易懂的光速一秒三十萬公裡。我提前找了些西安出土的石碑,讓他隨便挑一個去弄。”
“最後刻哪了?”
“屈海說他找個地方刻上去之後會給我說。哈哈,這下好玩了。”
“好玩個屁!你真是閒得蛋疼。”李飛罵了曲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