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應是屬實?那到底屬不屬實!?”太子厲聲喝道。
“屬屬實。”
軍曹身體顫了一下,趕忙答道。
“高仙芝,你還要做何辯解?如今證人證言皆在。”
高仙芝臉色鐵青,轉頭問軍曹
“王軍曹,我們一路遇敵幾次,殺敵幾何,分彆在哪?我和大都護飲酒之時你可在當場?是誰指使你們血口噴人!”
軍曹沒有直麵回答高仙芝的話,而是連連向太子磕頭,邊磕邊說道
“太子殿下,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有虛言,情願以命抵罪。高將軍雖待我不薄,但我亦不能為此欺君,高將軍酒後之言在軍中多有流傳,並非我一人知道。至於殺敵人數,我們一路確實遇到不少襲擾,但敵軍大多都是望風而逃,真正交兵十不過二三,大多忽略不計,隻是邊雲堡和孽多兩戰有具數統計不到萬人。請太子明鑒!”
“胡扯!隻是邊雲堡一戰,邊雲堡城外木寨吐蕃守軍便有九千人之多,隻不過主堡守軍隻有一千,此番苦戰,我方傷亡三千餘人,若不是李嗣業奇襲得手,恐怕戰事還要拖上數月,隻此一役,便殲俘敵軍八千,攻破邊雲堡之後為保兵力,放棄屠戮廝殺,對於沿途敵將王族實行威逼利誘,使他們懾於大唐軍威,歸降者眾,怎麼!這些難道都不算戰果嗎?”
一旁的高仙芝變得怒不可遏,伸手抓住軍曹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前,怒目而視,高聲辯解道。而就在此時,身後又有人說道
“王軍曹所言屬實,下官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我也作證”
隨高仙芝返京的那些軍職將官紛紛附和,高仙芝此時雙眼通紅,如同噴火一般,抓著軍曹衣領的手開始緩緩鬆開,冷笑了兩聲,然後全身似是沒了筋骨,癱軟在地。
“高仙芝,你一人之言對悠悠眾口,本王隻能認定你有欺君之嫌,那我就將此事稟明聖上,暫時將高仙芝押入刑部大牢,都下去吧!”
“慢著!太子殿下,臣有一事不明,請太子準許臣問個明白!”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李非突然說道。
太子看了看李非,然後點頭同意。
“臣覺得,大都護和監軍二人此時也應在殿前問話,高仙芝畢竟平了小勃律,有功勞在身,如今被打入大牢,勢必會讓很多不明真相的大唐將士寒心,問自然要問個清楚明白,也好對天下有個交待。”
太子再次點頭應允,很快,邊令誠和夫蒙靈察二人就到了政事堂。李非先是問邊令誠
“身為監軍,你說的那些你可以確認無疑,對嗎?。”
“當然!”
“你說高仙芝接受小勃律王族賄銀,其所立小勃律新王親吐蕃而遠大唐,這件事你如何判定?”
“據我所知,小勃律新王原本一直久居吐蕃,占據孽多後,他突然從吐蕃返回多次密會高仙芝,且多有車馬進入軍帳,隨後他便接替王位,這不由得讓人生疑!”
“邊令誠!你是當真不知道嗎!那人此前因和小勃律王意見相左,被逐出王族流放,隻是身在吐蕃邊境一隅是為避難!怎麼到你嘴裡成了這種解釋!?”一旁的高仙芝聽完,立即厲聲斥問道。
“那些饋贈之物,你又做何解!?”邊令誠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問判司,這些全部交由軍曹以封賞發放!”高仙芝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軍曹和低頭不語的判官,然後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來如此!王軍曹今日這般,恐怕也不會承認了吧!如今兵馬都駐紮在涼州,死無對證,這次回來,王嗣業將軍因腿傷被你一番勸慰留在了涼州養傷,並親自選了這些人隨我返回長安,原來是早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