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玄機子直感覺一股巨力從紫衣青年身上傳來,未免傷到對方,連連後退數步才化去這股勁力。
低頭一看之下,直讓他魂飛魄散。
“你!你竟然殺了他!你知道他是誰麼?”
玄機子驀然抬起頭,一臉怒容的看著白衣女子。
“你讓我把他交給你,又沒說留他一命,看他不順眼留送他一程咯!他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與我有關麼?”
白衣女子看著玄機子,語氣說不出的輕鬆,不以為然。
“你!”
玄機子直感覺胸口血氣翻湧,氣得說不出話來。
“人交給你了!我可以走了麼?”
白衣女子開口道。任誰都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戲謔。
“走!千刀萬剮尚不及贖罪,你便想走?”
玄機子將紫衣青年的屍體交給一旁的天下樓侍衛,麵目猙獰的看著白衣女子。
“噢!天下樓護法亦是言而無信之輩!這天下樓中想必也無甚良善之人!”
白衣女子恍然大悟道。
“死!”
玄機子驀然拔出手中長劍,向著白衣女子刺去。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左手上通體雪白的連鞘長劍豁然出鞘,發出一聲清亮的劍鳴。
“錚!”
兩間相擊,發出悅耳的劍鳴聲。
白衣女子似乎不想很快結束戰鬥,手中三尺青鋒不急不躁,一刺,一削之間,總在玄機子必救之處,逼得玄機子不得不收招防禦。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片刻間,就交手近百招,每每玄機子空門大開之時,白衣女子便收招後退一步,不明所以之人,隻當是師傅在指點徒兒。
師傅是白衣女子,徒弟便是玄衫老者,看著不禁讓人感覺怪異。
遠處傳來衣襟破空聲,白衣女子劍鋒一轉,劍法又變。隻見她青鋒斜削,儼如狂風掃葉,劍尖直刺,猶如暴雨摧花,劍光繚繞之中,但見四麵八方都是白衣少女的影子,劍光忽東忽西,忽聚忽散,翩若驚鴻,宛如遊龍,不但把旁觀的天下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玄衫老者亦是也是吃了一驚,方才一交手便知這白衣女子功夫遠超自己,看似簡潔而又毫無花哨的劍法,美美攻自己周身必救之處。
此刻,對方忽然劍式一變看她如封似閉,卻又如進似攻的劍法,著實是捉摸不到頭腦,不知如何防禦。
“劍下留人!”
驀然,玄衫老者隻覺得使劍的手一涼,耳邊傳來了好友驚呼聲,眼前一亮,卻是看見一具無頭屍體徒自站著,右臂和頸部鮮血噴湧而出,怎生好生眼熟。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朋友!如此太過了!”
來人一臉怒容的看著白衣女子。
“我沒有朋友!做我朋友!你還不配!”
白衣女子聲音清冷,仿佛方才不過是屠雞宰狗般,不值一提。
“百裡長老!諸位大人!他還殺了屠紫衣!”
一旁的天下樓侍從小聲道。
“什麼?”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屠紫衣正躺在一旁,滿臉驚恐之色,眼睛瞪得滾圓,竟是死不瞑目。嘴角一抹血痕是那麼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