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殺的?”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驚悚感。
“處理了一些不聽話的狗,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好!殺得好!難得閣下如此仗義,天下樓卻一名副樓主,閣下以為呢?”
屠千愁並不在意在場隕落的天下樓高手,在他看來,對方能一人殺儘自己的這些手下,便是證明了她的實力。
天下之大,如同死去那般高手過江之卿,數不勝數,然,頂尖高手,屈指可數,他算是一個,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是一個不遜色與他的存在。
“樓主!她…”
百裡風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屠千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翻局麵。
“閉嘴!這裡可曾有你說話的資格!”
屠千愁驀然打斷百裡風趠的話,目光中殺機閃現。
“做你的狗!?沒興趣!相反,對於閣下這項上人頭甚是喜歡,可否相贈?”
白衣女子搖搖頭,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譏諷,她最看不起這種視手下生命如草芥之人。
“你可以和此話的後果?現在收回,依舊天下樓副樓主相待!否則…”
屠千愁聲音中壓抑不住的怒火,雙目在白衣女子玲瓏的嬌軀上一掃,威脅之意不明而喻。
“否則你便將項上人頭奉上麼?”
白衣女子絲毫不為所動的看著屠千愁。
“找死!”
屠千愁此刻當真怒了,自己本欲饒她一命,並以天下樓副樓主相待之,想不到對方竟是如此不識抬舉。
白衣女子身形也在同一時間動了,手中長劍毫無花哨,樸實無華的一劍,直指屠千愁眉心。
“錚!”
屠千愁一指蕩開白衣女子手中直指眉心的長劍,就欲上前一步,與白衣女子貼身近戰。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白衣女子又豈會不知對方的意圖,手中長劍劍鋒順勢一轉,斬向屠千愁右臂。
屠千愁隻得中途變招,來抵禦白衣女子手中長劍。
“錚!錚!錚!”
轉眼間兩人便交手數招,白衣女子一劍快過一劍,一劍刁鑽過一劍。屠千愁神情揮舞出重重拳影,將白衣女子的進攻一一攔下,不急不躁,遊刃有餘。
“錚!”
有一次拳劍交擊之後,白衣女子手中長劍一轉,登時劍光謔謔,漫天劍影向著屠千愁襲去。
劍光呼聚呼散,如閉似封,似攻似守,讓圍觀的江湖眾人不由得嘖嘖稱奇。
身在劍式籠罩下的屠千愁不由感歎白衣女子劍法奇絕,僅僅憑借如此劍法,就不在二十年前的劍道奇才劍無傷之下。
“來得好!”
屠千愁一聲大喝,周身罡氣鼓蕩,黑袍獵獵作響,靜氣凝神,豁然一拳揮出。正是《血神經》裡的絕技血海浮屠。
霎時,觀戰的江湖人士直感覺陰風鬼吼,心神不寧,麵露恐懼之色,連連後退,直至數十丈之外,方有重回人間之感,渾身亦被冷汗濕透。
而身在拳勢之中的南宮羽筎直感覺身處屍山血海之中,鬼哭狼嚎。若不是習練有《白頭吟》,恐怕此刻定要受其影響,就此敗北,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