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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俱是血漬。
“發生了什麼”瓊斯女士禁不住問道。
湯姆裡德爾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單詞來,“小意外。”
蓋瑪瓊斯知道他們在談戀愛,幾乎所有霍格沃茲的教職工都知道這個,她設想不出裡德爾口中的意外是什麼模樣。
就在幾周前,他在拂曉之際趕到醫療翼,這個男巫渾身是血,卻仍溫柔謹慎地擁著被蛇怪石化的女友芮婭安。
瓊斯女士沒有多問,她隻是讓湯姆裡德爾將受傷的芮婭安放到醫療翼的空床位上,然後回辦公室裡調配藥水。
那場麵看上去狼狽且猙獰,但傷卻算不上多過分,或許擦點白鮮是不錯的選擇。
看芮婭安的樣子除疤藥水和凝神劑也很有必要,對於一個該在晚會上大放異彩的女巫而言,真是個糟糕的聖誕節。
瓊斯女士用銀質鐵盤盛好藥劑來到醫療翼,她剛準備令湯姆裡德爾幫她劃開女巫的禮裙,卻聽他搶先道,“我走了,瓊斯女士已經太晚,我困得厲害。”
湯姆裡德爾甚至沒得到瓊斯女士的回應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他似乎真困極了,有些必做不可的夢等著他。
有人在吻她,芮婭覺得身上太沉、太沉應該是那位吻她之人的重量。
她睜開眼睛,如她所料是湯姆。
他離開她的床畔,朝她遞出手,“芮,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顯然,拋出問題的人認為回答並不重要,他將芮婭從床上拉了起來,並且朝著她身上的禮袍來了個四分五裂。
芮婭下意識遮掩,卻被湯姆擒住雙手,他一口叼住她肩畔的軟肉,印下道齒痕,“讓我幫你換禮袍吧,它會很襯你。”
應該是在做夢,芮婭這麼告訴自己。
她順從了夢中的湯姆,如果在夢裡都不能恣意些,那還能叫夢嗎
湯姆給她挑的禮袍漂亮的不可思議,它是若隱若現的水色,緊緊貼身勾勒出曲線,背後寥寥布料的紋飾勾勒出一朵瑩亮的夜光玫瑰,袍邊的星光似乎是為了襯她眼角與唇上的銀粉而存在,不至於太長,正好顯露她玲瓏纖細的小腿。
“ayi”湯姆對她笑著,並且早已握住了她的手。
說真的,他們並不像是在跳舞,湯姆貼在她的身後擁著她微微搖晃著。
“你就想在這兒跳嗎”芮婭側頭瞧了他一眼,夢裡的湯姆比外麵的那個好太多太多,近乎天壤之彆她認為自己已經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才會在分手後反複做夢。
“唔”湯姆沉吟片刻,忽道,“說真的,我認為跳不跳舞無所謂,比起這個,我更享受幫你更換禮袍的過程。”
芮婭瞪了他一眼,邁開腳步就往禮堂跑去,她知道湯姆會追上來這可是她的夢。
湯姆的腳步果然在她身後響起,但男巫在禮堂門邊將她攔了下來。
他一步步靠近芮婭,並將她困在角落裡,佯裝狠惡地盯著她,“我給你的禮袍可不是讓你穿給彆人看的。”
“為什麼不”芮婭搖頭,“隻有心胸狹窄並且無能的男巫才會那麼想”
“我承認。”湯姆笑了,他猩紅的雙瞳漾著光,隻聽話鋒一轉,“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我會殺掉禮堂裡所有人。”
夢境是會被現實影響的,至少芮婭這麼認為,她默默唾棄了一遍真正的湯姆裡德爾,毫不示弱地與這位麵前的湯姆四目相對。
他抱起了她,朝著一邊透著月色的窗戶飛去,破窗而出,闖入天際。
芮婭似乎看到他禮服的尾巴化作一陣黑煙末了,連自己的下半身也模糊起來,與那陣黑煙融於一體。
湯姆擁著她從天文塔口的窗戶上了八樓,來到有求必應屋外來回走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