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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的機會;唯一算得上安慰的事便是口裡沒什麼酒氣。
對了,酒氣。
昨晚宴會上的酒她算是嘗了個遍,從紅醋栗朗姆到咯咯烈酒,從爽口雪利到琴酒難怪都說酒混著喝最是醉人,她連自己什麼時候醉倒的都不記得了。
“你醒了”
安瑞雅艱難的擰動脖子,她聽到伏德摩爾特的聲音從床頭傳來,這個判斷讓她的額頭不由得肆意冒汗。
救命,不可能吧
房間單調的暗色陳列與簡易的男士風格家具無一不證實著安瑞雅心中荒謬的猜想,她將手伸向自己的腰間,卻摸不到那根魔杖。
或許是酒勁未消,她的腦子和胳膊全都派不上用場。
伏德摩爾特從床鋪上躬身而起,他的臉正好懸停在安瑞雅麵上,聲音沙啞“你終於醒了。”
觀察過男巫憔悴的麵龐與那身還算完整的、出席了昨日宴會的禮袍,她才回味出剛才那句感歎中的疲憊。
伏德摩爾特籲出口濁氣,如釋重負地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終於醒了。”
安瑞雅眨眨眼,“我喝醉了”
她的嗓子像是被蜜蜂尾部的針紮過一般,說話又像含著刀片,火辣辣的。
“啊,看來你清醒了終於”他如釋重負地感歎著,還不忘嘲諷一句,“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清醒了,這一夜比任何一個夜晚都要漫長。”
“哦,等等。”伏德摩爾特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唇邊,“你先彆說話。”
他從身邊隨意撈出根魔杖,用飛來咒召出一瓶透明的魔藥捏在手裡,末了他又感歎道,“我快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你起得來麼”
安瑞雅這才發現,墊在自己頸脖後的崎嶇石塊是伏德摩爾特的兩條大腿,他們兩就像是兩隻交錯的蝦一般疊在床上,自己手邊還躺著本至毒魔法。
倒也不必再問一次那個有關於醉不醉的愚蠢問題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男巫滿頭亂糟糟的頭發、赤紅的雙眼與下眼瞼兩抹暗灰無言地展示著他渡過了一個多麼糟糕的夜晚。
聽過他的話,安瑞雅動了動腦袋,感覺卻不算很妙,她隻能掙紮著抬了抬腰,往床的另一邊滾了滾。
編發上的碎花早就稀稀拉拉地落在了莊園的各個角落,就這麼最後一滾,櫻桃花的最後一朵也稀碎地落儘了,頭發散了一床,硬是撤掉兩根。
“你就像被石化了一樣,簡直不敢相信。”伏德摩爾特比任何時候都聒噪些,他將安瑞雅托起抱到床頭,又塞了兩隻枕頭在她身後,令她勉強支起上半身,把那瓶透明的魔藥塞到她嘴邊,“說真的,以後彆那麼喝酒了。”
魔藥的味道就像嚼碎了一大口薄荷葉,涼意直衝腦門,全部吞咽下去之後,她的耳朵、鼻孔甚至是眼角都往外散溢著肉眼可辨的酒氣她在隱約的霧中想起了些什麼
“求你了,把藥喝了吧”
“不,我感覺好極了,從來沒這麼好過”
女巫的雙頰因興奮變得赤紅,她拽著魔杖光著腳在莊園開過晚宴的大廳來回奔跑著,之前連試都沒試過的短距離幻影移形被她用得離奇地熟練,“你看,我真靈活”
“至少穿上鞋子,現在可是冬天。”
“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湯姆”她發出一聲誇張的感歎,指著禮堂頂上的吊燈道,“你看,小精靈在蠟燭上麵跳舞,我也得去,她們在呼喚我。”
賓客早在午夜之前就陸續離開了,原本歪倒在一二層走廊邊的安瑞雅在伏德摩爾特送走最後一批客人的刹那驚醒,她興奮地笑著鬨著,仿佛咯咯烈酒的勁兒還沒過去。
她從禮堂跑到莊園外的小花園裡,赤腳踩在路邊新堆的雪上,就算被冰得叫出聲兒也堅持著自己不穿鞋的壯舉,任由伏德摩爾特捏著醒酒魔藥在身後四處追逐著她。
她甚至朝男巫的身上扔去了幾團鬆散的雪球,儘管那些落雪在挨到袍子後就碎了,卻仍儘職儘責地弄亂了他的頭發。
不得不說,雖然伏德摩爾特蒼白的就像個運動白癡,但卻利用著精湛的魔咒多次以僅毫厘的偏差將近得手有時她把酒氣噴到他臉上、或者假裝親昵地去吻他,又佯作乖乖聽話喝魔藥自己在魔咒上的天賦和智慧似乎都被滿肚子的酒水逼了出來。
安瑞雅清楚地想起自己從花園的花壇邊上一路騰空攀上了二樓臥室的窗戶,但怎麼做到的她卻不記得了。
斷斷續續的記憶告訴她,自己在毫無臉麵、毫無下限的撒嬌中迫使伏德摩爾特答應自己給她念完整本至毒魔法,她就會乖乖把醒酒藥喝下去。
梅林,比宿醉更可怕的事情是,清晰記得自己宿醉的每個出糗細節。
她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擰著腰往身側一番,將臉埋入淺薄的枕頭裡真糟糕,伏德摩爾特的床上滿是他的味道。
“哼。”他噴出一道鼻息,用魔法撥開兩麵窗簾與窗簾後的玻璃窗,外麵難得出了太陽,那東西卻斜掛在西邊。
“你餓了嗎”
安瑞雅並不想回答他,她有點想念自己的辦公室,更想念霍恩海姆莊園中的臥室。
“不過,我認為,比起食物你更需要一個熱水澡。”伏德摩爾特停頓了一下,“還有恢複力氣的魔藥我得讓安柏來清理床鋪,昨晚踩過花壇又來踩我的被褥,你該慶幸晚宴十分成功,不然我絕不會任由你瞎鬨。”
安瑞雅再次轉身給他遞了個白眼,“彆這麼說,明明是你抓不到我你確定抓不到和任由是一個概念”
“琴酒給你壯了不少膽,芮婭。”伏德摩爾特解下胸口的領結,又繼續撥開幾枚胸前的扣子,“本想著把你送回客臥,既然你認為我一定抓不到你,我就隻能將就著與你共浴一次,來證明我的實力。”
安瑞雅又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彆用些曖昧的隱喻,我不吃這一套相較之下,我寧願讓安柏來幫我洗澡。”
“你當然可以,他會把你掛在曬被單的線上,讓你在半空曬上一整天的太陽。”伏德摩爾特勾勾手就令安瑞雅從床鋪上浮了起來,他將人一路帶到浴室,浴缸盛滿了熱氣騰騰的水,水麵上雖然澄澈,空中卻飄著許多泡泡。
伏德摩爾特在對方滿臉的控訴之中驟然鬆手安瑞雅飄著飄著便連人帶衣服一起泡進了浴缸裡。
毫無準備的女巫撥拉著手在浴缸中掙紮了兩下,上半身又忽地被拽了出來,她抹了抹臉,“你這是在報複,一點兒也不公平,那麼無聊的晚宴,喝點酒就不可以了”
“當然可以。”伏德摩爾特把浴缸邊的玻璃瓶塞一個個依次撥開,又將藥劑傾倒在浴缸裡,“隨你喝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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