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含著自己尾巴的約爾曼見有人隔著畫像打量自己,它緩緩吐出粗尾又伸出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嚇唬安瑞雅。
那些語氣詞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安瑞雅用蛇佬腔回複它道,我想你肯定是餓了。
對於這個能聽懂甚至能說蛇語的女巫,約爾曼表現得十分詫異,它支起腦袋左右搖晃身子,這是我特有的姿勢,麻瓜們會對著我祈禱不過,我確實餓了,從被做成畫像起我沒有哪一刻不饞那邊的傑拉德。
傑拉德被麻瓜們稱作挪威海怪,或許是因為語言不通,又或許是它有恃無恐,在畫中蠕動一陣後,它朝著安瑞雅豎起一條觸須接而噴出一大股深藍色的墨汁。
這時,夏普教授從木門裡鑽了出來,“嘿,看看誰來了”
“凡恩教授,請寬恕我的不請自來。”
夏普教授擺正了自己的帽子,她的頭頂正上窩著兩隻啃堅果的褐鼠,“樹洞的大門向所有人敞開,隻要你哄得好卡皮。”
卡皮就是那隻住在雲杉樹洞裡的護樹羅鍋,他幫安瑞雅撓開了夏普教授辦公室的大門。
“想不想來點兒什麼”夏普教授從櫥櫃裡摸出一隻盒子,“才烤的奶酪茄子餡兒餅,嘗嘗”
安瑞雅是來找夏普教授索要魔藥材料的,或許有求於人的時候不應該張嘴吃人家的餡兒餅,但她真摯且熱情,拒絕顯得更加不合適。
“我的榮幸。”
夏普教授又給她滿了杯茶,“哈,我想你們英國巫師應該都愛這個,加不加奶”
安瑞雅可從沒說過自己是英國的巫師,或許夏普凡恩是通過倫敦口音判斷出的。
“不用了、不用了,這太麻煩,我還得去夜巡呢。”她朝著餡兒餅咬了一大口,驚喜地稱讚道“十分美味,凡恩教授。”
“已經宵禁了務必稱呼我為夏普。”夏普凡恩教授比她看起來精明很多,“來這裡是要辦點兒什麼事嗎,安”
“哦,您叫我芮婭就行了”畢竟是求人的事兒,此前兩人不過是點頭之交,安瑞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擠出一個笑,“我想做瓶魔藥,需要火灰蛇的蛋原本準備和材料商訂購,但他們說這東西有點兒不方便郵寄。”
“唔,太遺憾了。”夏普教授皺著眉頭哼出一聲,“我很抱歉,芮婭,最後兩顆火灰蛇蛋給齊默爾曼拿走了,他說普魯克教授需要它們。”
“沒關係、沒關係,我隻是來問問,謝謝您的餡兒餅。”
“也許過上幾天還有一窩出生,如果你願意等的話。”
“那再好不過了。”
“小事。”
安瑞雅最終鼓起的小肚子告彆了夏普教授,她塞給她了三塊餡兒餅、和著小半壺茶一起,這些吃到嘴中的食物在胃裡逐漸膨脹著,愈發撐了。
這樣的狀況使她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覺,隻能繞著城堡上下來回遊蕩著夜巡。
安瑞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幾個晚歸宿舍的低年級巫師,連批評教育都是草草了之。
跨過城堡二樓右側的廊橋,就是一間間並排的教室,正好與他們的學生宿舍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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