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忙碌鑽研了蘇羽一天的白烈老頭,在打了一個哈欠之後,終於破解了幾許蘇羽血液的活性之謎。
他的老臉亦是笑成了一朵盛開的雛菊。
之後。
感覺神經困乏到極致的白烈接連打了三四個哈欠。
他決定等到明日再來研究蘇羽這個老逼登。
不過在臨睡前。
白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罐強力昏睡丸,直接給蘇羽嘴巴裡灌了整整一瓶。
他心知蘇羽的血液活性強度極高,所以擔心在自己睡著時,自主醒來後的蘇羽會選擇偷偷溜走。
但在白烈沉睡不久之後。
蘇羽還是睜開了眼。
他本體乃是雪蓮所化,除了會醉酒之外,幾乎算的上是百毒不侵,無論是迷藥還是春藥,都無法傷及他的根本。
蘇羽稍稍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胳膊被白烈切下來一塊血肉用作研究之外,身體其他地方的傷勢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看在白烈老頭真心為他做過治療的份上,蘇羽也沒有報複對方喂他吃安眠藥的行為。
之後。
蘇羽借著淡淡的星光,看清了自己正處於一座帳篷中。
他猜測,這裡應該還是赤焱山脈的範圍。
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哪股勢力所救。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有沒有錯過進入煉天道場的時間。
在略微思索之後。
蘇羽便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他決定鋌而走險,嘗試著逃離這裡。
為什麼說是鋌而走險?
是因為蘇羽知道,赤焱山脈駐紮著的任何一個勢力,在夜晚時分的警惕性都是遠遠大過於白天的。
但蘇羽沒有辦法。
那個老頭子既然選擇喂他一大堆安眠藥,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對自己的體質感興趣。
即便對方沒有顯露出絲毫惡意,但蘇羽也不願意成為彆人研究的小白鼠。
所以。
借著朦朧的星光。
蘇羽催動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新鮮本源,把自己幻化成了白烈老頭的模樣。
果然。
蘇羽離開帳篷沒兩步,便遇到了一隊巡邏。
“白老,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
從他們整齊的製服,友善的眼神中,蘇羽明白了此處原來是稷下學宮所駐紮的營地。
這一刻,他逃離的欲望更強烈了。
畢竟蘇羽是知道,稷下學宮此行可是有兩位聖人帶隊。
“我想出去山林采點草藥,正好,你們派幾個人跟我一起過去搭把手。”
“是。”
稷下學子們並沒有對蘇羽的身份產生任何懷疑。
之後。
有稷下學子在前麵打掩護和領路。
蘇羽輕輕鬆鬆就走出了稷下學宮的營地。
但就在蘇羽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
變故發生了。
他們一行人恰好遇到了騎乘著小白儘興玩樂了半夜的白柒。
“拜見聖女殿下。”
白柒微微點頭,隨後她看向人群後麵的蘇羽:
“爺爺?這麼晚你這是要去哪兒?”
誰知,白柒胯下的小白虎卻是抬起虎頭嗚嗚起來:
“主人,味道不一樣,他不是您的爺爺.”
聽聞此言。
白柒的目光瞬間變得深寒起來。
她從腰間抽出折扇,一臉不善地盯著蘇羽: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我的爺爺?”
有稷下學子目露不解:“殿下在說什麼呢,我等親眼看著白老從自己的帳篷裡走了出來。”
此刻的蘇羽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
而從白柒對他態度的突然轉變,不難猜出,一定是白柒胯下那頭半人高的白虎窺破了他的偽裝。
所以蘇羽也沒有作任何狡辯。
他拔腿就朝著遠處的山林疾馳而去。
“彆跑!小白快追。”
蘇羽的動作快,但小白虎的動作更快。
僅僅三息,蘇羽便被小白虎巨大的虎爪摁在了泥土裡。
經此一遭。
蘇羽體內的源息也變得渙散。
當無法承載花顏禦貌之後,他被迫顯露出來自己的真容。
“居然是你?”
巡邏隊裡的稷下學子認出來,蘇羽就是傍晚時分被他們帶到白老帳篷的那個老流氓。
白柒亦是後知後覺,她跳下虎背憤憤道:
“我爺爺救你一命,你為何要恩將仇報?”
“我沒有。”
蘇羽的解釋過於蒼白無力。
畢竟他的行為如此鬼鬼祟祟,在場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好人。
“哼,把他捆起來帶回去。”
白柒更是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待稷下學子將蘇羽暴力捆綁起來後,她又看著蘇羽惡狠狠道:
“如果我爺爺出了半點差錯,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一刻鐘後。
眾人在叫醒睡得正香的白烈之後,才知道這僅僅是一場誤會。
白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她立馬跟蘇羽道歉:
“抱歉哈,我以為你幻化成我爺爺的模樣是彆有用心呢。”
寄人籬下的蘇羽又能說什麼狠話呢?
他隻能笑了笑說沒事。
白柒跟著嘻笑道:“那伱們兩位老人家聊哦,我先回去睡覺了。”
直到白柒離開帳篷很久。
之前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烈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吹著胡子叫暄起來:
“如此說來,你個老逼登是趁著我睡著之後,準備偷偷溜走的?”
“為什麼要溜走?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還有,你為什麼不懼怕老夫煉製的強力昏睡丸。”
“對了,柒兒說你變成了我的模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烈老頭一個問了一大堆問題。
蘇羽苦笑起來:
“我害怕您老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當做怪物做研究,所以隻能逃跑。”
此刻,蘇羽順勢而為。
既然大家都認為他是老頭,那他就將自己包裝成一個老逼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