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節跳動,後來直接改名為抖音有限公司,創始人張一銘、梁汝波等,如今當家app是今日頭條。
後來的海外爆火,國內無出其右的抖音,眼下才剛剛誕生。
短視頻賽道吧,如今還真沒什麼老牌大廠重視,最早的快手app雖然也賺錢,但賺的那點錢顯然沒能入大廠的法眼。
而被視為互聯網黑馬的陳朔,現在搞的覓音雖然勢頭不錯,但仿佛也就那樣。
所以當字節跳動宣布上線短視頻平台,而且名字和覓音極其相似時,一眾互聯網大佬是抱著隔岸觀火般看戲的態度對待這件事的。
你說你跟陳朔那廝搶食乾啥子,他發起瘋來可是連馬老師都照懟不誤的啊。
首都,小米科技
辦公室內,雷布斯正和他的首席財務官周受茲喝茶。
雷布斯非常欣賞這位青年才俊,甚至現在都有傳聞,他是把周當做接班人培養的。
後來的事大眾也都知道了,周受茲離開了小米,加盟字節跳動,成為了tiktok的首席執行官。
不過眼下,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依舊很穩定。
“陳朔的飛機剛剛落地,正在往公司來。”
雷布斯吸了口煙,微笑對周受茲說道:“我估計他此行的目的,是來這邊找相關人士打探字節跳動的虛實,如果背後沒有他得罪不起的人,那他就要開始對付張一銘了。”
周受茲本身就是那種典型的西方教育模式培養出來的精英,對於陳朔這位橫空出世的青年才俊,他的一些所作所為,周受茲相當熟悉。
“快手整改到現在,距離重新上線還有一個多月時間。”
周受茲端著咖啡,對雷布斯說道:“陳朔不可能故技重施,張一銘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雷總,短視頻,您真的不感興趣?”
雷布斯擺了擺手:“目前而言,我還是想把工作重心放在手機上,再說,順為資本不是已經大力支持陳朔了嗎,就讓他去闖蕩吧。”
“字節那邊,也希望得到您的重視。”周受茲顯然是受人所托了。
雷布斯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我很看好張一銘,但對他的投資,肯定不可能超過陳朔了,你可以這樣回複他。”
“好,我明白了。”
周受茲起身離開。
雷布斯送走自己的首席財務官,掐滅煙後雙手插兜走到窗前眺望都市風景。
對於陳朔進軍短視頻領域,他有點小小的憂慮。
倒不是怕陳朔會賠錢,目前看來,在快手被舉報下架的這段時間,覓音的成長非常迅速,而且內容極大的區彆於快手。
覓音主打精致的年輕化,熱舞,技術流,手勢舞等等等,再加上重金買下的諸多音樂版權,都是他的出眾的地方。
“我現在擔心的是,陳朔如果和張一銘打出了真火怎麼辦?”
雷布斯對自己的秘書說道:“他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有個性有脾氣的年輕人,年輕人上了頭,可是無所顧忌的。”
對此,雷布斯真的擔憂。
這不像之前陳朔乾掉b站,蜀黍之名再也無法揚名二次元,b站的體量小,二次元的體量也小,說穿了就是圈地自嗨,影響不了什麼格局。
陳朔吃下也就吃下了,不給陳瑞絲毫活路也沒關係,反正陳瑞在金山那麼多年早就財富自由了,這般下場無非就是壯誌未酬而已。
但要是覓覓科技和字節跳動打起來,那場麵可就不一般咯。
秘書聽完,笑著回答:“雷總,誰還沒年輕過呢,您當初不也和紅衣哥約過架嗎,我想就算朔總年輕氣盛,找張總約架,張總恐怕也不會出現。”
“那倒也是,張一銘我還是了解的。”雷布斯笑嗬嗬的點頭。
雷布斯已經不年輕了,眼瞅著就要五十歲,其餘大佬們大都也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雖然雄風依舊,腳步從不停歇,但像當年那般廣場約架啊,3q大戰之類的事,是絕對不會再乾了。
就算他們想乾,上頭也不答應,實在有辱斯文。
樓下,周受茲的車駛出小米園區,直奔字節跳動。
張一銘和周受茲也是認識的,而且私交不錯,這也為他今後跳槽字節埋下了伏筆。
張一銘吧,出身中產家庭,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很典型的高智商人才,之後選擇周受茲擔任tiktok的首席執行官,也是希望他這個西方教育背景的精英,能夠去影響西方政商界。
結果大家也都知道了,老張膝蓋軟,跪了。
周受資到了字節跳動,把雷布斯願意投資抖音的好消息告訴了張一銘:“張總,接下來會是一場硬仗,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長得就像程序員的程序員出身的張一銘聽完,淡淡說道:“我不怕。”
說話的同時還搖了搖頭,臉上也沒啥表情。
周受茲就覺得在哪兒看過這種表情和語氣,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這不是星爺《功夫》裡麵的醬爆嘛。
張一銘之所以這麼有自信,就是因為趁著快手被陳朔搞下架這幾個月,借用火山小視頻火速搶奪用戶,很快就把日活乾到了千萬級彆。
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量的投資,紅杉資本和建銀國際領投,足足砸了十個億,美金!
就這一筆,直接把字節整個公司的市值乾到了110億美金,你說張一銘能不自信嘛。
“陳朔的手段我知道,大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我不是快手的那幾個人,我在互聯網也混了這些年了,什麼招數沒見過?”
張一銘淡淡一笑:“沒關係。”
見張一銘這麼自信,周受茲也不說什麼了,臨走前還是叮囑了句:“總之,雷總也讓你小心行事,不要太過,惹惱了陳朔,他肯定不會輕易翻過這一頁的。”
送走周受茲,張一銘回辦公室路上,對秘書說道:“一個在校大學生,有這麼可怕嗎,還需要雷總派人親自過來提醒我?”
“總之,我們的計劃照常進行,快手倒了,現在短視頻就是我們和陳朔的戰場,一決勝負!”
正說著,張一銘的手機響了。
“你好,哪位?”
“張總您好,我是陳朔。”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年輕男人的清亮嗓音。
陳朔?
張一銘停下腳步,示意秘書先走,自己來到走廊角落:“朔總,請問有什麼事嗎?”
陳朔笑著說:“我在首都大馬路上找了幾個路人隨便打聽了下,張總貌似也沒什麼特彆硬的靠山嘛。”
這話什麼意思啊?
張一銘微微眯起眼睛:“這是威脅嗎。”
“不是啊。”
“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既然伱站出來挑戰我,那我肯定要應戰,互聯網嘛,一切用數據說話,大家江湖見。”
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了忙音,張一銘頓覺荒唐,此刻他很想找個和陳朔相熟的人問問,他一直都是這麼囂張的嗎?
這也太囂張了吧!
原本張一銘是覺得沒啥的,大家同場登台,是輸是贏各憑本事,你威脅人算幾個意思?
誰還沒幾個好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