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又對詩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靠近說話。
“你悄悄摸到縣令的私宅,看他是否有家眷意欲潛逃。”
詩顏一點頭,順勢消失在夜色中。
秦逸對著躲在角落的校尉勾了勾手指。
校尉一臉尷尬的走到秦逸麵前,還特意與吳縣令拉開了幾步的距離。
抱拳施禮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知罪!”
秦逸怒吼一聲,振聾發聵!
原本有些喧囂的現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官兵也都望向這邊。
校尉臉色有些難看,這是在眾將士麵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行軍打仗的人輸人不輸陣,故作鎮定地說
“下官不知。”
“你乃武將,本不屬縣衙管轄,卻帶兵前來鎮壓難民!私自調兵按律當斬!與縣令勾結更是罪加一等!你還敢說不知?!”
秦逸說著將剛才縣令的茶盞憤然摔碎,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這番話必須當著清水縣的百姓麵前說出來,官府竟然派官兵鎮壓難民,這是多麼喪失民心的事。
而且他心裡明白,區區一個校尉豈敢私自調動軍隊,背後一定有人為他們做靠山。
朝廷給了幾百萬兩的賑災銀,一個小小縣令如何吃得下,當他見到了這個武將,就知道為何這縣令胃口這麼大了。
曆史上的所有帝王最忌諱的都是文官和武將勾結,縣令和駐軍勾結在一起,百姓就真沒有一點活路了。
校尉被秦逸的靈魂拷問弄得啞口無言,又不能直接說是將軍命他來的,可是私自調兵這個罪名他是萬萬承擔不起。
憋得臉色漲紅,支支吾吾蹦出幾個字,“我……你……”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來人把他拿下!”
一聲令下過來倆人將校尉綁了按在地上。
“你無權抓我!”
校尉眼見被綁了,目光掃向四周的弓箭手和官兵。
這是要求援?
秦逸大笑一聲說道“彆說你一個區區校尉了,就是將軍我也抓得!我乃欽點禦史巡查賑災事宜,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爾等是想造反嗎?!”
身後的弓箭手和官兵都麵麵相覷,聽到造反倆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立刻低下了頭,誰也不去看校尉的臉。
“你們參軍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為了對付我大唐的子民!你們看看這些難民!他們當中會不會有你們的父母,手足!
你們把弓箭對準他們,你們晚上睡得著嗎!”
秦逸站起身,一番慷慨陳詞,所有百姓都跪地磕頭,高呼!
“青天大老爺啊!”
“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哭聲震天,是這些老百姓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一瞬間爆發了。
貪官苦民眾久矣,這還好是秦逸讓他們發泄了出來,這麼大的積怨,再逼迫下去就真的要暴亂了。
士兵們分分丟下手中的刀槍,卸了弓箭,跪地不起。
副尉說道“吾等願聽從大人調遣!”
其餘的將士也跟著附和。
秦逸走過去扶起副尉,這位中年將士已經是淚眼朦朧,哽咽著說
,“大人明鑒,軍令難違,我等也是有苦難言。我們都是窮苦出身怎會不知道災民的苦!隻要大人願意解救這一方人們,吾願誓死追隨!”
“我等願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