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麼我呢?他西北李家和皇室有那麼一點關係,便讓這西北的人如此畏懼,而我是當今皇帝的女婿,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隨即一想,倒也有道理。
這親戚終究是親戚,而女婿則顯得更親一些吧?
畢竟,秦逸的老婆就是當今皇帝最疼愛的女兒,這皇帝是更偏像於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還是更偏向於自己的遠房親戚?
這顯然不言而喻。
捕快們覺得秦逸的話有道理,然而那捕頭卻依舊開口說
“大人,您的背景,的確可能比西北李家還要大,。但是在西北,李家畢竟在西北多年。所發展出來的勢力和關係網,已經非常龐大。
您現在是孤身一人,從長安到了這裡,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這西北李家和您之間,恐怕還是有差距的,在這個地方,您未必能把他們怎麼樣呢。”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他看明白了這些捕快和衙役的顧慮。
所以他也沒有發火,而是淡定地繼續開口說
“我問一下在場的各位,這西北李家可恨不可恨?”
他的話音落下,那為首的捕快便率先開口說道
“當然可恨,西北李家無惡不作,在這片地方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西北李家的人都乾過,他們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欺男霸女。
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西北的人,沒有誰不討厭他們。可是礙於西北李家的強大勢力的背景,沒有人能夠和他們作對,也沒有人敢和他們作對。”
秦逸並沒有糾結他後麵說的話
“我再問你們,身上穿的這身官服是乾什麼的?”
此話一出,卻沒有人站出來回答。
因為顯然,秦逸是在嘲諷他們的。
竟然沒有人說話。
秦逸冷哼一聲語氣平淡的開口說
“你們身上的這身官服,是朝廷給你們的,你們每個月拿的月俸,是天下百姓給你們的。
你們穿著朝廷給的衣服,拿著天下百姓給的俸祿,可有為天下百姓做過事?可以用行動來回報過朝廷?”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逸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刺史。
刺史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為他也是食天下之俸祿,穿朝廷之官服。
“為官者,當差的。本意上就是幫助朝廷為百姓做事。然而你們呢,這西北李家,之所以能夠如此猖狂,在場的各位,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逸的話慷鏘有力,落在在場眾人耳中,讓他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的確,秦逸的話從本質上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你們這些地方官府能夠硬氣起來,從一開始,或者說一直堅持杜絕西北李家胡作非為的事情,那麼這西北李家斷然不敢如此猖狂。
說白了,還是由於你們這些官府一開始的忌憚和害怕,從而側麵的對他們進行了放縱,以至於讓他們都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時至今日,已經真的養成了習慣。於是,讓西北李家徹底的成了這片地方的地頭蛇。這就叫自食惡果。”
深呼吸一口氣,秦逸平複下內心的憤怒,繼續說道
“現在我是在給你們機會,給你們一個,拿回你們當官的、當差的、尊嚴的機會。你們可以不珍惜,可以繼續不爭氣。
不過你們還是要想想,你們是否對的起身上穿的官差衣服,是否對得起吃的皇糧。”
秦逸說完,轉身,向著衙門外而去
“你們不敢去,我敢,那怕我一人去,至少,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