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一臉鄭重地向周老叔做出保證,語氣堅定地說道
“周家他老叔,柳家村的人確實是沒有扣什麼人。”
“可我們確實在你們村的田裡發現了騾車印,還有一段砍斷的韁繩,難道你們一點也不知情嗎?”
周老叔眉頭緊蹙,目光中滿是疑惑與堅持。
他心裡清楚,柳家村老村長不會說假話欺騙自己,因為老村長家與周家村幾代都有姻親,彼此之間都是親戚關係,倒不至於幫著柳青河他們隱瞞事實。
柳青河這支族人是白水鎮柳家店那邊遷移過來的,本身血脈上就疏遠了不少。
這些年又明裡暗裡拉攏族人,吞沒族中田產,同大宗這支矛盾不淺,老村長斷不會被柳忠收買,幫著他們一起撒謊隱瞞。
“周家他老叔,剛才咱們護衛隊員們挨家挨戶都打聽了,確實是沒有人與外人發生過衝突。
不過咱們村確實有人看見了一些事情,也可以說是發現了一些情況。”
柳忠接過話頭,臉上帶著誠懇的神情,耐心地同周家老叔解釋著。
“那塊水塘邊的田地是我九叔家的,那日他在田裡鋤草,確實是看見了一輛騾車停在水塘邊。
當時他以為隻是騾子渴了,過來飲水的,也就沒有多在意。後麵他就回家吃飯了,倒沒有留意那騾車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九叔也過來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他。”柳忠言罷,伸手指了指老村長身後那個滿臉滄桑的老頭。
人群後麵的那個老實巴交的老漢見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頓時老臉一紅,兩隻手慌張地擺個不停。
“俺什麼也不知道,就隻遠遠的在田裡看了一眼,人不見了真的與俺家沒有關係。”老漢眼神閃躲,聲音都帶著顫抖。
“老伯,你不要慌,慢慢說就好。咱們並沒有說是你把人弄丟的。你隻要告訴咱們你看見的當時情況就可以了!”
範雲見這老頭緊張得要命,連忙走上前,和聲細語地出聲安撫,此刻他一心隻想先搞清楚杜管事究竟去哪兒了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九叔,你把剛才在村裡同村長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就可以了。沒有人說人是你弄丟的,放心吧。”
柳忠也滿臉堆笑,好言寬慰著,讓九叔莫要慌張。
“欸,那我就再說一遍。那天俺在地是鋤草,眼看著就到晌午了,俺想著今天把水塘邊上的這塊地鋤完再回去吃飯。
就在俺彎腰鋤草的時候,突然聽到有騾車跑了進來。俺當時就挺好奇的,這誰家把騾車趕下地了?
又不是收莊稼的季節,下地做啥?俺就抬頭往外看了一眼,外麵那輛騾車上一個人正用力抽打那騾子,這地塊靠近水塘,前幾天又下過雨,著實不好走。
那騾子雖然吃痛,可依舊是走不快,那車被他趕得搖搖晃晃,七扭八拐。
俺擔心他在不小心把車趕到俺家田裡了,就想著過去幫他推一把。
還沒有等俺放下手裡的鋤頭,就聽到後麵有人在喊他,杜老三,快出來吧,那邊全是爛泥地,車還沒有我跑的快呢!
跟灑家一起回去,好酒好菜招待著,保證讓你滿意。
我那主家可是誠心要結交你這個朋友,今日有緣遇到,又豈能讓你就這樣匆匆而過呢?”
誰料後麵那人不喊還好,這一喊車裡就有人催道
“表哥,你再快些,過了這段路,咱們肯定可以甩掉他。”那聲音裡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