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沒有燒焦的味道,石人應該是穿了過去,至少未被當作有機物燒掉。
那麼,這火是不是假的呢?
我有些猶豫,考慮要不要賭一把,繼續之前的反彈計劃,衝出去,破了這古怪的罐子。
火牆逼近,已經可以明顯感受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我的身體開始大量排汗,然後又迅速氣化,在我身體的最外層,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霧團。
由於體內水分的大量流失,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又一次進入了身體失控的狀態。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自己的手動了起來,解開身上的衣服,然後將身邊的棺材和劉三都抓了過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突然有一股小風吹來,我感受到深入肌膚的刺骨寒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蘇醒過來。
我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雙手抱膝,蜷縮在地上。無數條細細的水線,也正從四麵八方,向我彙聚而來,在我體表的皮膚上,一閃而入。
這些水線交織成網,讓我看不清四周的景象,隻能通過聲音來辨識出,在我身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我聽到了他的心跳聲,不緊不慢。
“你是誰?”我問。
“我是誰不重要”,聽聲音,是個中年男子,他說話時,心跳猛然加快,顯然是有些激動,“重要的是,我剛剛救了你。”
“救我?”我發出一聲冷笑,“你又怎麼能證明,剛剛設下陷阱害我的,不是你?”
“很簡單,我抓住了元凶!”中年男子的心率開始回落,不像是在說謊。
“哦,那你又是怎麼救我的?不妨說說看。”水線還沒停,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適不適合出擊,索性拖延一下時間。
“好吧,我簡單說一下經過”,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你中了那日本忍者的幻術,被困在火球中;我路見不平,擒住日本忍者,讓他接觸忍術,把你放了出來。”
他在說“路見不平”時,心跳有些不正常,顯然在說謊,其他倒沒啥問題。
我中了忍者的幻術這事,很可能是真的,我又不是頭一次被坑了。隻是這一次的更厲害些,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難道真的是他救的我?
既然不是“路見不平”,那他一定是早有預謀了偷襲忍者,並意外地救了我一命。
我和他非親非故,又是這列火車的不速之客,自然不相信他是專門為了救我而來。他的目標一定是忍者,說不定我還是個引出忍者的小魚餌。
想通這一切,我對他自然最多隻有感謝,卻無感激之心。
我選擇了沉默,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表演。
隻是,這水線怎麼收起個沒完了,想把我養成水母麼?
安靜了一會,他果然沉不住氣了,又主動開口問我“你對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機緣巧合的救了你,一點都不感到好奇麼?”
我當然好奇,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有種策略叫欲擒故縱。
“我是宅男!”我略一沉思,給了他一個很雷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