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反應過來,她這……東窗事發了!
不過她本來也沒瞞著,所以壓根一點都不怕。
白鬆接了錢袋子,笑著說,“不敢不敢,鎮國公請。”
“臣參見皇上。”
沈嬌笑眯眯的行禮,像個沒事人一樣。
傅佑安一直揉著額角,見狀隨手就把硯台往她身上砸,還沒忍心砸腦袋,隻砸在手臂上。
硯台哐一下掉落地麵,摔掉了一個角。
“臣這是哪兒得罪了皇上,皇上竟如此生氣,讓臣好生惶恐。”
沈嬌抬眸,眉眼含笑的看向傅佑安,硯台裡的墨汁兒在她衣服上留下縷縷汙漬,她也並沒在意。
看上去哪有半分惶恐的樣子!
傅佑安見狀火氣“噌”一下就上了頭,“你自己乾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晚上偷摸尋他的膽子呢?
這會兒就知道裝無辜了!
“臣乾什麼了?”
沈嬌目光緩緩落在他遮掩著的脖子上,唇角輕輕翹起。
“你!”
傅佑安指了指沈嬌,又抿緊了唇。
他總不能就這麼直接的問沈嬌,昨晚上是不是進皇宮來、來吃他豆腐了吧?
“聽聞鎮國公武藝高超,你明日便入宮接替禁衛軍首領之職,若刺客再敢來朕寢殿,朕就殺了你。”
傅佑安音色冷厲的說。
沈嬌輕笑了聲,神色毫無恭敬的輕拍了拍衣袍,“皇上也不怕臣監守自盜?”
傅佑安瞳孔猛的一縮。
她怎麼敢、怎麼敢就這麼直接的說出口?
“你放肆!”
傅佑安左看右看,恨不得自己動手將沈嬌給掐死。
可他不行。
難道他要以沈嬌占他便宜弄死她嗎?
這理由根本無法宣之於口。
那四十萬大軍又在邊關嚴陣以待,他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了對方。
難不成就叫他忍了?
“是臣的錯,臣隻是一時情難自禁罷了,皇上難不成要降罪於臣嗎?”
沈嬌滿臉都是“攤牌了、不裝了”的張狂,“不知道臣昨日的禮物,皇上可還喜歡?臣這兒的禮物多著呢,皇上喜歡什麼儘管說,臣能弄來的儘量給你弄來。”
沈嬌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傅佑安身上流連。
看的傅佑安渾身一緊。
而後沈嬌才意味深長道:“畢竟這麼些年,臣也是頭一回稀罕人,皇上不要跟臣客氣。”
“朕跟你客氣?”
傅佑安臉逐漸陰沉發黑,“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要什麼,何需鎮國公幫朕尋來!”
沈嬌低低笑出聲來,眼見大殿裡無人伺候,她乾脆大步走到傅佑安身邊,一下便將他高高立著的衣服領子拉下。
傅佑安氣的要踹她,卻被沈嬌躲了過去,又一手按在原地。
“瞧皇上說的,臣本來入京,可沒安什麼好心,卻不曾想數年不見,皇上竟出落的如此俊朗,叫臣心裡喜歡得很。”
沈嬌低垂下頭,指腹在他耳邊輕輕摩挲一下,“皇上若是同意,不若我們今夜就洞房花燭如何?”
“滾!”
傅佑安狠狠瞪著沈嬌。
什麼叫沒安好心?
合著這家夥進京就是想造反的,這會兒看上他的美色才按兵不動,那拿他當什麼人了?
禍國妖姬嗎?
傅佑安沒忍住,又在心裡把沈嬌給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