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卻又故作八卦的問道:“我聽說皇上和鎮國公之間有些齟齬,皇上可是當真對鎮國公行了那等齷齪之事?”
“此事……”
左恒故作猶豫的左右看了兩眼,“既然你問,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皇上和鎮國公之間,確實有些隱秘。”
曾遊心頭一跳,“難怪皇上至今尚不立後。”
這對宣王而言,倒當真是個好消息。
左恒但笑不語。
皇上不立後,不過是因為生母早逝,先帝又不重視,太妃們又不敢管,一來二去,才遲遲未立罷了。
跟鎮國公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不重要,不妨礙他誆騙宣王的人。
很快,左恒便帶著冊子進宮找傅佑安去了,“皇上,臣有要事要稟。”
等傅佑安揮退左右後,他才把在宣王府的事一五一十托盤而出。
然,傅佑安在意的卻並非這些。
他盯著左恒良久,忽而問了句,“是鎮國公臨走前吩咐你的?”
“是。鎮國公同微臣說,此乃皇上秘令。”
左恒見傅佑安態度有些奇怪,便一臉驚駭道:“難道鎮國公假傳聖旨?”
“不,是朕的秘令。”
傅佑安下意識的替沈嬌遮掩一二,而後眸光微閃,陷入沉思。
她走前,為何要這般做?
難道她猜測到傅寒聲有所異動,故意將左恒埋在傅寒聲身邊,好給他傳信,保護於他?
一時間,傅佑安心裡有些不甚自在。
自母後早亡後,便好似再無人幫他這般籌謀周全,雖是胡鬨了些,可心大抵是好的。
傅佑安微微抿唇,“順著傅寒聲的意先去做吧。”
“那統領哪?”
“朕會跟他說的。”
“是!”
傅佑安微微擺手,讓左恒離開,目光落在他離去的背影上,越發幽晦莫測起來。
左恒也是來得巧。
若不然的話,他便真要以為這人是傅寒聲的人,過兩日就打算對他下手了。
想著,傅佑安便習慣性的摩挲了下腰側掛著的寒玉,目光落在桌上的硯台上。
這方硯,也是她送來的,確也是個寶貝……
恍惚間,傅佑安好似又想起沈嬌離京時,馬蹄揚起風沙那一瞬,她那樣的肆意輕狂的笑著。
“哎~”
傅佑安歎出一口鬱氣。
該說不說,他當真是有些想她了,雖然那人在時,成天隻知道氣他,對他動手動腳的。
可仔細想來,她卻也從未逼迫過他。
倒真有了兩分疼惜……
呸呸呸!
他在胡思亂想什麼東西啊!
什麼疼惜不疼惜的,他瘋了不成,鎮國公再如何好或壞,他們總是不能成的,否則皇室血脈如何延續?
真讓老傅家斷了根,他怕先帝半夜得從陵墓裡爬起來,把他給弄下去!
傅佑安微微抖了抖手,說來,關城的戰報也是許久沒送來了,不知她那邊情況如何?
有她在,想必定然是安然無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