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就去。”
眼看白鬆往外走了兩步,傅佑安又把人叫住,“等等,你小心一點,彆被人發現了。”
他多少還是要臉的。
白鬆宛若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傅佑安這才鬆手讓他離開。
他就不信了,自己也是男人,怎麼就一而再、再而三被鎮國公牽著鼻子走!
他得支棱起來!
傅佑安暗忖著,隔天一大早便叫了太醫去鎮國公府。
那會兒沈嬌才剛醒不久,聽管家說宮裡頭派了太醫來,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宮裡頭那位小崽子,還真是有趣兒~
“看吧。”
沈嬌放心的把手腕交了出去,太醫診了診脈後,有些疑惑的看她一眼,換了隻手又接著診脈。
半晌,太醫輕“嘶”一聲,“皇上今晨說鎮國公重傷在身,隻恕下官學藝不精,鎮國公好似並無什麼大礙。”
那皇上大清早的把他叫來,一臉凝重的好像鎮國公傷得不輕、命不久矣的樣子,嚇的他連滾帶爬就往鎮國公府跑。
結果……屁事沒有。
沈嬌淡淡的看他一眼,“皇上說我病重,我就是病重。此事你莫要聲張,對皇上也隻說,我中了些刀箭傷,得好好修養一陣。”
太醫聞言瞳孔一縮,“是,下官知曉。”
遭了!
他該不會摻和進什麼宮闈秘事當中了吧?
完了完了。
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太醫走後不久,沈嬌就出門找傅寒聲去了。
傅寒聲約沈嬌午時在清風茶樓會麵。
沈嬌剛到茶樓門口,便聽得裡頭說書先生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喝茶聊天的人坐了好些桌。
她報了傅寒聲的名,被茶樓小二請進了最裡頭的一間包廂。
“宣王。”
沈嬌抬了抬手,算是給他見禮了。
傅寒聲也不在意她這點不規矩的行為,隻笑著招呼著她入座,“聽聞今早有太醫去了你府上,可是受了傷?”
“確實是在戰場上受了些傷,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沈嬌淡淡道。
傅寒聲遞了杯茶給她,輕揮手,包廂裡其餘人等便儘數退到門外,“本來,我該多給你些時日,讓你養好了傷再來說這件事的。”
“隻是我前些日子得到些許消息,皇兄大抵是容不得你了,隻而今你剛立功回來,他輕易不會動你,可再等上半月,怕是……”
傅寒聲說著輕歎口氣,剩下的未儘之語,便由著沈嬌腦補。
沈嬌腦補了嗎?
她腦補了。
她覺得傅佑安大抵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怕是傅寒聲為了引起她對傅佑安的防備和敵視,才瞎編亂說,進而誘導她動手罷了!
這種挑撥離間的低級招數,她八百年前都不用了。
不過沈嬌卻也順著他的話,愁眉苦臉起來,“那這下可棘手了。”
“倒也不算棘手。”
傅寒聲微微搖頭,“不止你,皇兄他也容不下我了,正打算將你我一網打儘呢。”
“哦?王爺有何打算?”
“算不上什麼打算,隻你剛好回來,不若乾脆聯係上左恒他們,先下手為強。”
“這倒是個好主意。”
沈嬌點點頭,“左恒可以控製住所有禁衛軍,我也可以聯係上楚叔,楚昭修,讓他調動京師將朝臣控製在府中,不出來給你我搗亂。”
“如此甚好!”
沈嬌這提議,正合了傅寒聲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