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你自己找死就算了,乾嘛非得拉著他們一起!
“朕的臉都丟儘了。”
傅佑安抱怨的看著沈嬌。
沈嬌樂不可支的往椅背上一倒,“傅寒聲又不敢傳出去。”
傅佑安抿了抿唇,輕瞪她一眼,然後又叫楚昭修等人進宮來,命他們該收拾收拾,該抄家抄家。
忙碌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楚昭修才帶兵回營,大街小巷才出現人影二三,官吏們也整理著衣冠上朝。
這一去,便發現朝上空缺了不少位置出來,想來……是昨晚都涼了。
想至此,在朝堂上的官員們,都不由得屏息凝神,一聲都不敢吭。
“昨夜,宣王傅寒聲起兵謀反,罪大惡極,朕,已將其黨羽儘數誅殺,宣王,於明日午時斬首示眾,諸卿可有異議?”
這還是傅佑安登基以來,第一次這般大動乾戈。
朝臣們自然不敢有異議。
萬一不慎,被說成是傅寒聲的黨羽,那不是得害死全族?
“很好。”
傅佑安輕點頭,“先帝在時,曾給朕留下一道賜婚遺詔,立鎮國公嫡長女沈嬌為後。”
朝臣們先一聽,是先帝留的賜婚遺詔,心頭就是一鬆。
皇上可算是打算立後了!
隻是有點對不住鎮國公。
後麵一聽,誰?
鎮國公嫡長女沈嬌?
不是隨老鎮國公戰死關城了嗎?
“皇上,不可啊!”
迎娶一個死人為後,這還不如娶沈昱呢!
結果下一秒朝臣們就聽傅佑安又說,“禮部尚書,協定婚儀諸事,擇一良辰吉日,迎鎮國公入宮。”
朝臣們瞬間石化,一個個僵在原地,好似風一吹,馬上就能倒地摔碎了一般。
“皇上三思啊!”
禮部尚書捂了捂自己快喘不過氣兒的心臟,這哪有娶不到妹妹,反手把哥哥娶回家的道理!
“請皇上三思!”
他們錯了。
皇上您還是娶個死人吧,總比娶個男皇後要好!
傅佑安輕咳了聲,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鎮國公沈昱,其實就是老鎮國公嫡長女沈嬌,當年沈昱戰死沙場,沈嬌不得已頂了沈昱身份,在邊關守了三年。”
“先帝臨終前,才將此事告知朕,命朕登基後便迎娶沈嬌為後,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幾個兩鬢斑白的三朝元老,當即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稍年輕點的朝臣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個個大喘息著,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們覺得,他們今天,不是來上朝的。
是來渡劫的!
就皇帝,哐哐哐,接連三道大雷劈在他們頭上。
他們沒當場厥過去,是得虧多年為官,這雙眼看的太多,才勉勉強強抗住了。
“皇上,這、這?”
禮部尚書張了張嘴,平日裡滿口“之乎者也”,拎起禮法的大旗懟的多少人啞口無言,而今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朕意已決,你們照做就是。”
傅佑安輕摩挲了下袖口,看著臣子們一個個不敢置信的臉,心裡多少有點歉意。
不過皇帝,心都是黑的。
他也就有良心那麼一秒,然後甩甩袖子就走,把不知所措和痛苦糾結留給了朝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