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你說些什麼,好了,我要在這住幾日,便先去尋江嬤嬤替我安排個住處了。”
說著他又瞥了君湛一眼,一臉壞笑的朝葉阮道。
“葉大小姐,都是自己人,我們改天再找個地方單獨聯絡聯絡感情啊!”
然後不待葉阮開口,他便匆匆而去。
忽略身後黑了一張臉的君湛。
寧星河離開後,葉阮回想著方才兩人的對話,不由朝君湛道。
“王爺,先前替您四處屯糧的,便是寧世子嗎?”
她想著方才他們對話時全然沒有背著她,君湛應沒有要隱瞞他二人之間關係的意思。
既想不明白,倒不如直接問他。
“是,他這人一向口無遮攔,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就是。”
君湛抬眼仔細看著葉阮臉上的神色,有些擔心她會因為寧星河的調笑而羞惱。
卻隻見她微微勾了勾唇道。
“王爺放心,小女本也不是什麼深閨中養出來的名門閨秀”
“且這寧世子雖言語間頗有幾分浪蕩,但目光卻十分澄澈坦蕩,想來並非坊間所傳的那般不堪之人!”
“小女並未覺得被冒犯,亦沒有心生不滿。”
葉阮說的是實話,她雖是初見寧星河,可他給人的感覺卻與肖冠清那般真正的好色之徒全然不同,想來這副風流浪蕩的樣子,隻是他的一種偽裝吧。
隻是不知……他這偽裝之下,又是何種身份呢?
君湛見她所言不似作假,也放下心來。
她似乎變了很多,上一世,她是極重禮法聲譽之人,所喜的亦是君離偽裝出的那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若不是他毀了她的清白,讓她恨極了他,想來她縱然心悅君離,亦不會做出後來那般有違本性之舉招來禍患。
君湛收斂思緒,見葉阮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什麼的樣子,不由有些失笑。
知道她這是好奇他與寧星河的事,便繼續說道。
“你能這樣想便好,寧星河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是個值得信任的。”
“他自小不愛文不擅武,唯獨對這經商算術之事極為熱衷,可他偏偏出生在寧國公那樣的世家,不論是禮儀教條還是家族榮辱,都不容許他自甘墮落成為一個商人。”
“原先他確也受著這些教條的束縛,老老實實呆在京中與一般世家子弟一般”
“直到十歲那年,他親眼看著我出了事將自己閉於府中,才突感人事無常,背著寧國公離京,去做自己真正想做之事。”
“寧國公無奈之下,隻得對外宣揚他是外出四處遊學。”
“我與他一直有書信來往,他此番回京不僅是因為父皇年前下了讓他回京襲爵的旨意,亦是為了幫我。”
寧星河雖背著這國公府嫡子的名頭,不想明目張膽的經商惹怒寧國公,可他外出行走四方的這些年,看似行事荒唐卻儼然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商隊和人脈。
這大半年,靠著他的先知之能和寧星河的經商天賦,寧星河手中的商隊已然壯大了數倍。
葉阮聽完君湛所言若有所思的道。
“原來如此,王爺與寧世子自小相識,過去這麼多年依舊惺惺相惜,這份情誼實在難得。”
“隻是世子暗中幫你的事,不知寧國公和宮中的那位穎妃娘娘是否知曉?”
君湛隻輕輕搖了搖頭。
“寧國公自然是不知的,至於穎妃……她是個聰明人,我並未阻止寧星河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