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據臣與景王殿下搜集到的證據,這些官員的調任,都是曹尚書暗中授意!”
“而這贓款,也都入了曹尚書府中!”
西林帝聞言麵色凝肅的看向曹文元。
“哦?曹尚書方才那般激動,莫非是心虛?”
曹文元此時心中惴惴,沈灼今日敢當著陛下和百官的麵將此事道出,手中必是有實證的,隻是他不知道他們掌握了多少證據,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脫身,便隻梗著脖子道。
“陛下,臣冤枉!沈灼與臣政見不合已久,定是他挾私報複,構陷微臣!”
沈灼當即道。
“陛下,此案的一乾物證,人證皆已由景王殿下帶人查獲,如今關押於刑部大牢,陛下大可將人證物證傳上來一一查問!”
“皆時真相如何,自能分辨。”
西林帝聞言眸色深沉。
“若如你所說,此事同宣王,嘉貴妃又有何關係?”
沈灼繼續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陛下,因為就在近日,臣發現曹尚書將所得的大部分贓款……送去了宣王府!”
“而且,還有證詞指認曹尚書所為是借了宣王與嘉貴妃的名義!”
嘉貴妃見到眼前的情況,卻絲毫沒有慌張,隻忙鎮定自若的朝西林帝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沒有做過!”
“請陛下如沈大人所言,一一查證,還臣妾與宣王一個清白!”
君離見嘉貴妃如此,也忙疾步走到殿中,隨她一同跪下。
“父皇,母妃說的不錯,兒臣這些年承父皇教導,怎會做那等貪贓枉法之事,請父皇明察!”
君湛看著君離,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這可是三弟最後坦白的機會,三弟確定要繼續隱瞞?”
君離背脊挺的直直的。
“皇兄,我知道你不滿母妃封後,隻是你授意沈灼這般隨意捏造事實,未免太過卑鄙了些。”
“皇兄也不必嚇唬我!我與母妃問心無愧,便是父皇問一萬遍,我們也隻有一句話!沒有做過!”
“皇兄若有證據,拿出來便是!”
肖家資金斷裂的那幾個月,私鹽之事又還未走通,他確實是讓曹文元做過這些事應急。
但就算曹文元所為之事被君湛抓住了把柄,屆時推個替罪羊出去便是。
他與母妃手上卻是乾乾淨淨的,那銀錢的往來,更是慎之又慎,隻由曹文元親自經手。
曹文元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對他最是忠心不二,這也是他與母妃將另一個側妃人選定為曹錦繡的原因。
所以,無論如何,這事都牽連不到他與母妃身上。
君湛想詐他?休想!
君湛見狀嘴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哦?三弟與嘉貴妃如此言之鑿鑿,倒是讓本王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懷疑沈大人了!”
“隻是……三弟不如先聽聽黃大人怎麼說?”
君湛的話說完,嘉貴妃與君離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曹文元猛的朝坐席中看過去。
隻見吏部侍郎之一的黃全忽然自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殿中猛的朝西林帝跪下,高聲道。
“臣黃全!向陛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