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龍族的占卜家!
卡塞爾學院整體呈中世紀風格,大部分建築都是城堡的形態,站在校門口,一眼望去能看到青翠而平整的草坪,還有紅磚白瓦的城堡,其上青藤纏繞,應是經過打理,沒有絲毫的破敗感,而是儘顯生機和美感。
不遠處是一座整體以白色為主的教堂,其上鴿子起落,金色暖陽傾瀉其上,像是神的光輝灑落大地,為其增添一抹神聖。
雖說林澤看到教堂隻覺得渾身難受,甚至產生了胸口發疼的錯覺。
“希望這教堂裡沒有教父,沒有單片眼睛,但鴿子最好多來點,脾氣越躁越好。”林澤暗自祈禱。
進入校園沒幾步,淒厲的空襲警報大作,在空曠而寂靜的校園裡回蕩,仿佛告死女妖被釋放了出來,或是異種途徑的尖嘯,打破了這一美好的畫麵。
四麵八方都出現了麵容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持槍大漢,暫且不提從教堂和樓頂衝出的那些家夥,林澤隻覺得從下水道裡鑽出來這件事情頗有忍者神龜的風味。
隱藏在幻象中的一行四人看著他們四人的幻象在一通對話以及短暫的躲避過後便被直接射倒在地,不幸身亡。
古德裡安教授的幻象在死前甚至還拉著路明非的幻象,以白帝托孤般的姿態,囑咐路明非一定要填好選課單。
隱藏在幻象中的古德裡安教授讚歎道“林澤你對我的性格把握得真不錯,我絕對會這麼說的。”
已然目瞪口呆的路明非即便知道了那隻是麻醉子彈,流出的血也隻是紅色顏料,但親眼看著包括自己在內的四個人死在槍下明顯還是過於震撼他的心靈,導致他即便說話都帶著顫音。
“古德裡安教授,我有些後悔了,我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古德裡安教授撓了撓頭,說道“一般情況下是可以的,但你是特殊的。”
“什麼意思?”路明非顫顫巍巍地問道。
“呃,說得直白些就是,你身為唯一的s級,沒有退學的權利,”古德裡安教授說道,“如果你真的要退學校長也許會把他那把折刀搭在你脖子上,親切和藹地勸你再考慮考慮,不要自誤前程。”
路明非哭喪著臉,“教授你真的確定這是我們的校長而不是什麼暴徒嗎,這無論怎麼聽都是暴力組織的頭子啊。”
一旁一副魔術師裝扮的林澤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我們秘黨是全球最大的暴力組織,沒什麼暴力組織的頭子能比我們校長更暴力的,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這壓根不是安慰,這隻會讓人驚恐吧。”路明非臉上的神情已然從哭喪改為了絕望。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林澤安慰他道。
在四人的旁觀中,這場戰鬥顯然已經白熱化,明顯是雙方陣營中央的停車場已然完美再現二戰凡爾登,屍體幾乎堆滿了一層,後來者隻能踩著屍體的後背或前胸繼續前進。
“這又不是蟲族,這麼衝有什麼用嗎,”路明非吐槽道,“哪怕是架一下坦克覆蓋陣地也好,實在不行派個鬼扔核彈也行啊。”
一旁的古德裡安教授眼前一亮,說道“沒想到路明非你還有戰爭指揮的天賦,不愧是s級。”
路明非張嘴欲言,卻被林澤打斷了。
“喏,你要的核彈,這不來了。”他說道。
路明非下意識地朝林澤的視線方向看去,他瞬間大驚失色,一個深紅隊的家夥手中提著一個手提箱,手提箱上赫然是印刷清晰的黃色核標誌。
路明非已然無力吐槽,他滿腦子都在考慮自己的那份遺體空運合同是不是今天就能派上用場,卻沒注意到身旁的林澤已然消失不見。
在那個提著核武器的深紅隊隊員被一顆來自高處的狙擊步槍子彈放倒在地之後,戰鬥繼續,槍聲仍然不絕於耳,沒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一個死人身上,也因此,沒人注意到,那個帶著核標誌的手提箱悄無聲息地憑空消失。
槍聲逐漸稀疏,伴隨著散去的硝煙,廣播聲取代了槍聲,再次擴散到整個校園。
“凱撒,你還有幾個人活著,還要繼續嗎。”一個男聲從廣播中傳出。
“楚子航,乾得不錯,我這邊隻剩我和一個女生了,想用女生衝鋒嗎?”另一個聲音從同一個廣播中傳出來,帶著一股冷意。
“我也隻剩一個女生了,可惜,她就是那個讓你們頭疼的狙擊手,隻要鎖定停車場你們是無法通過的,可惜她不擅長衝鋒。”
“女士自然沒必要衝鋒,今年不會是死局吧,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確實,我還想贏你那輛布加迪威龍。”
“現在我隻剩下一把獵刀,你呢。”
“自然隻剩‘村雨’,那是我的指揮刀。”
“停車場見。”
“很好。”
廣播戛然而止。校園再度恢複一片死寂,硝煙彌漫,無數帶著血跡的屍體倒在地麵上,明晃晃地告訴眾人,這片死寂隻是另一場戰爭爆發前短暫的寧靜。
深紅色和黑色作戰服的兩人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不帶絲毫的隱藏,明晃晃地問道站在了停車場兩端。
深紅作戰服的人一頭金發,麵孔宛如古希臘雕刻家最完美無瑕的作品,由一次次包含心血的鑿刻形成,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罕見的冰藍色眼眸宛如極寒的冰洋一般,帶著冷冽的寒意。
但最令林澤和路明非移不開眼的,還是他那在緊身的作戰服下顯得格外突出的胸大肌,林澤不是很懂這方麵的劃分,他不確定有沒有d級,但他猜測,或許有c級?
而他對麵的人則是一副亞洲人的麵孔,並不柔順妥帖的黑發刺起,指向不同方向,或許這就是物理意義上的“刺頭”。
他並不像金發那人那般五官深邃,但麵容帶著一股冷冽的氣質,目光冰冷,像是一柄出鞘的刀劍,肆無忌憚地折射著光線,彰顯著自己的銳利,令看到他的人即便被刺得雙眼疼痛,也無法將目光移開。
“能走到我麵前,你比我想象的強。”金發的年輕人說道,他手中獵刀上的金紋折射出金光,令林澤有些眼疼。
相比之下,楚子航手中刀身如鏡麵般平滑,看似樸實無華的村雨就令他舒服得多了。
“能讓凱撒這麼誇獎,很榮幸。”楚子航冷冷地回道,話語中卻絲毫沒有如他所說的被誇獎應感到的喜悅或激動,相反,令人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殺意。
“你也到此為止了。”凱撒如此宣告,幾乎話語還未完全脫口而出,他便如帶著血跡的箭支般離弦而出,速度之快甚至令空氣發出了尖銳的嘶喊,刀身伴隨著那常人所無法目睹的高速,宛如融入光線般消失不見,他戰鬥的風格大開大合,乾脆利落,帶著無以言表的強硬與肅殺,宛如君王的威嚴,麵對敵人隻需碾壓過去,敵人觸之即死。
而同樣暴起的楚子航速度一如凱撒,刀身同樣隱沒於光線之中,這種速度令一旁的林澤從嘴旁留下了羨慕的眼淚,要是什麼時候他這個占卜家也能有這樣的體質,他死了……算了,他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