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崩了~”
皇上就這麼直接被氣死了。他這一生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三皇子早夭,大公主遠嫁,大皇子四皇子身死,如今在身邊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對他恨上了的二皇子段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宮門口,又有人進來,段黎神色不虞,他早就吩咐京衛封死皇宮,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違抗他。
禮孜臨掀開大大的鬥篷帽子,在段黎那副不敢置信的神情裡,淺笑盈盈:“恭喜二皇子得償所願。”
段黎臉色陰沉,禮孜臨的到來讓他吃驚,看到剛剛對他還恭敬的京衛統領儘職儘責的現在禮孜臨身後,他有些不安。
大臣們表示,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完全看不懂了好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看著不像呀!
“秦楠,過來!”秦楠正是現在京衛統領的名字。
秦楠先是看了看禮孜臨,這才向段黎走去。
段黎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信任的統領居然在請示禮孜臨,哪裡再敢讓他近身,慌張的喊住:“站住,你不要過來。”
秦楠真的聽話的站住了,又退回到禮孜臨的身後,呈保護的姿態。
大臣們:到底是誰在變天。。
“青菱月,你想乾什麼?”段黎慌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秦楠會聽禮孜臨的話,但是如果像他想象的那樣那一切就……
禮孜臨疑惑的看著段黎:“二皇子,青家辛辛苦苦幫您這麼多,青菱月求個王位。”
段黎不信,但是青菱月的話不像做假,況且如果青菱月真的有彆的想法,現在動手是最好的時期,她沒必要撒謊。
難道是,她還愛著自己,是了,隻有還愛著自己,才會這到這種地步,段黎腦補的自己有些感動了
禮孜臨:求你彆腦補有的沒的。
老皇帝殯天,遺詔二皇子登位。
舉國同哀,與此同時,禮部戶部如火如荼的開始布置登基大典事宜,距老皇駕崩半月後,新皇登基,冊立新年曆黎元年,還在登基大典上直接冊封了青菱月為青王。
大段朝史上第一個女王爺。
新皇登基第一條早朝,按照大段朝慣例,會由史官記錄新皇顯要事跡,其中,二皇子是怎麼當上皇帝的更是重中之重,曆史上哪個帝王史書上不是歌功頌德的,偶有一些錯處記錄,但是像這種弑兄殺弟,氣死老皇這種事根本不會記錄在正史上的好嗎!
於是問題來了。
“史官,你寫錯了吧!太上皇什麼時候暗中立過皇上為太子。”青菱月悄無聲息的站在史官身後。
史官握筆的手一抖。
抬頭小心翼翼掃過新皇鐵青的臉色,又看了眼邊上對他‘篡改’曆史非常不滿的青王。
皇上都沒說什麼,史官哆哆嗦嗦的把禮孜臨指出來的地方劃掉。
他要辭官,他不要在這裡當史官,太可怕了。
“還有這裡也不對,皇上為了登基付出了多少,你怎麼就這樣一筆帶過,寫清楚點。”末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史官一眼,:“你作為史官得尊重事實。”
被要求尊重事實的史官“”
於是,他成了曆史上最嚴謹的史官之一,德行被後世後世史官引以為鑒。
後來,聽聞下朝後的皇上在太極殿發了大脾氣,摔了好些東西,誰勸都勸不住。
這些消息傳到禮孜臨耳朵裡的時,禮孜臨隻是譏諷一笑,就這點小事就忍不住了,未來的日子可長著呢。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登基半個月,段黎絲毫沒有為新帝的喜悅,特彆是看到和位置隻比他矮了半步的禮孜臨,他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
“臣,有本啟奏,”戶部尚書孔令一步跨出,“臣稟,信州三冬天寒,去年隆冬,凍死百姓足有數百,如今又逢隆冬將至,望陛下早作應對。”
“恩,信州之事交由尚書你負責了。”段黎才剛登基,根基不穩,特彆是現在還有禮孜臨在邊上壓迫著,信州之事辦的好,對於他這個新皇穩固民心是一個助力。
“臣認為此舉不妥。”禮孜臨慢悠悠的開口。
“信州臨近埕州,雖然隆冬寒冷,但是還不至於到凍死人的地步,一州禦寒衣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臣以為,此事得嚴查,甚至去年的百餘條性命都可能有蹊蹺。況且,我國疆土遼源,比信州嚴寒的地方不止一處,邊關更是寒冷,臣以為,這些禦寒的衣物,北方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更加需要。”
段黎額頭青筋直跳,群臣也是麵皮一抽。
提出此事的戶部尚書將頭都低到了胸口。
“此事容後再議”段黎自然不可能遂了禮孜臨的意願,拿著自己國庫裡的銀子,去支持敵人。
禮孜臨嗤笑一聲。滿意的看到段黎眼睛都快紅了。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