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孜臨摸摸下巴,不知道賞識他的教授是不是也是看中了這點,如果是的話,不知道對於現在這副模樣的畢然他是抱著什麼態度的。
那位教授很有名望,禮孜臨通過搜索知道這位教授的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這次他一手組織的學術會。
可以沒查到教授的聯係方式。
禮孜臨定了下午兩點的火車票,需要將近六個小時的車程到那邊,中午的時候她去了衣服的製作方那邊一趟,經過一些討論最終決定,禮孜臨開始要定的幾個顏色不變,但是製作方另外還添了幾個顏色,禮孜臨提出在上市之後需要特彆指出設計師推薦了的那幾個顏色,製作方答應了,但是話裡話外對禮孜臨的做法很不滿,甚至還不著邊際的擠兌了禮孜臨的品味問題。
禮孜臨默默的把這次的製作方從今後的合作者上劃掉了,雖說對方的質疑也是因為她沒名氣,但是禮孜臨也不可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如果不是這是一個跳板,禮孜臨也不會放任彆人這般對她,要知道除了對任務目標有忍耐心之外,對其他人禮孜臨的忍耐度一向十分有限。
禮孜臨穿著十分素淨,雪白通透的臉上不著任何妝容,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板鞋,一件白色的長袖上衣,臂彎處搭著一件前粉色的薄外套,背著一個布質的小包,乾淨的像是冬天清晨的第一口空氣,微涼清甜。
禮孜臨就這一身打扮上了離開這裡的火車,在經過了六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目的地。
手機早就在禮孜臨有意為之的情況下沒電關機了,畢然想聯係她也聯係不上,打車直接來到了畢然入住的酒店。
畢然住的酒店是教授統一定的,參加這次學術會的人都入住在這裡,酒店的規格不算低,但是考慮到還有一些貧寒學生的原因,也沒有選擇特彆高檔的酒店,饒是這樣,以往畢然存下的零花錢也大都是花在了入住酒店身上。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酒店的前台是兩位甜美的小姐,見禮孜臨進來熱情的詢問道。
“我找畢然,是在二十多天前入住在你們酒店的。”這時候已經九點了,雖然月中旬,早晚溫差大,禮孜臨穿上了自己特意給自己準備的粉色外套,少女看上去可愛又無害。
“是參加陸教授旅行的學術會的學生?”住酒店一住二十多天的人並不常見,偏偏他們酒店現在就入住率一批,接待小姐一下子就猜到了。
“是的。”
“我可以幫你查下有沒有這個人,但是你要去找他的話還需要你自己聯係他。”
“我手機沒電了,我能借用下你們的電話嗎?”禮孜臨緋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前台看到她羞怯的樣子,十分熱情“當然可以。”
九點在大城市裡才是真正生活的開始,酒店大廳人來人往,前台這邊也引得不少人看過來,有人找前台有事,禮孜臨乖巧的讓開位置站到一邊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下對方才接通。
“你好,哪位?”電話裡畢然的聲音溫和而舒緩。
“畢然,是我。”
畢然這個名字很普通卻又不普通,因為教授在學術會前就跟他的學生們說自己高度讚賞一個人,這個人就叫畢然,而此時酒店大廳裡就有那位教授的學生,而且還不止一人。
事實證明音色的變化取決於人的心情,聽到是禮孜臨打開的,畢然原本來溫和有禮的聲音很快變得不滿起來“你怎麼這麼晚才給我打電話,手機為什麼關機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
也許是畢然嚇到禮孜臨了,反正結果就是禮孜臨帶著一點哭音道歉“對不起。”
說著眼淚就掉下來,大顆大顆的低落在座機的案件上,禮孜臨慌忙的用手去擦,一不小心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按到了免提了。
於是,整個大廳都聽見了畢然的聲音,他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現在人在哪?帶了錢沒有?”
禮孜臨更慌了,似乎不知道怎麼聲音怎麼那麼大了,她一下慌張的在一大推的按鍵中找到免提,按掉了免提之後才呐呐的開口“帶了,我在你們酒店的前台。”
畢然在那邊說了句等著,然後就掐斷了電話。
禮孜臨將電話還給力前台,禮孜臨臉上還有剛剛滴下的淚痕,前台給禮孜臨遞上乾淨的紙巾,不過臉色並不好看,不過她不好看的臉色倒不是針對禮孜臨,而是針對禮孜臨電話對方那位叫畢然的人。
人家姑娘這麼晚來給他送錢,他非但不感謝,態度還那麼惡劣,這種人居然還能參加陸教授舉辦的學術會。
大廳裡的人各個都有各個的想法,不過統一的就是剛剛要離開的顧客都停住腳步。
貼心的前台招待給禮孜臨一杯熱水,飽含同情的目光看了禮孜臨一眼。
“謝謝!”
禮孜臨沒有看到畢然的文章之前沒打算要讓畢然名聲掃地,但是在看到那文章之後,禮孜臨的想法變了。
畢然他不僅得到了蘇喬的物質幫助,他人生中最初的轉折點的文章居然和蘇喬也有很大的關係,再對比蘇喬最後的遭遇,禮孜臨才決定了這一出。
既然你不想對蘇喬給你的付出發出自內心的感激,那就請不要借助蘇喬做踏板。
你享受著蘇喬給你的一切,同時卻深感屈辱,抱歉,對於這種心態她禮孜臨無法苟同,既然不想要,那就乾脆的拒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