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洪武!
老道士眼珠轉了轉,說道“乾這個……有賞錢嗎?”
李淦說道“沒有。”
老道士“……”
李淦指了指炕上的銀子,說道“你的這些錢,就不用充公了。”
老道士頓時大喜。
他笑眯眯的問道“那……小道應該怎麼做呢?”
李淦說道“怎麼做,你自己發揮想象力就好了。”
“至於那名單,在這裡。”
李淦讓老道士看了一眼。
老道士立刻點了點頭。
李淦問道“都記住了?”
老道士乾笑了一聲,說道“記住了,記住了。”
旁邊的小道士驕傲的說道“我師父常年往來於諸位大人的府上,不知道騙了多少人了。”
“這些朝臣的信息,簡直是記的清清楚楚。”
李淦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對了,冒昧問一句,你道號是什麼?”
老道士苦笑了一聲,說道“小道這賤名,就不侮辱公子的耳朵了。”
李淦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這個人喜歡禮賢下士。什麼臟東西都聽得。”
老道士“……”
好家夥我隻是自謙一下而已,你怎麼還順杆爬了?
老道士有些鬱悶的說道“小道名喚慎虛子。”
李淦哦了一聲,然後眼睛瞄向了老道士的下身。
老道士乾咳了一聲,說道“是謹小慎微之慎,虛懷若穀之虛。”
李淦嗬嗬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文化人啊,就是花樣多。”
“你這個徒弟呢?叫什麼?”
小道士說道“我俗家姓呂,家母生我的時候,正在隨父親前往貶謫的路上。因此我叫呂貶。”
李淦哦了一聲,說道“倒是對症。”
老道士“……”
李淦又問道“聽你的口風,你的父母像是做官的。你怎麼又做了道童?”
小道童沉默了一會,說道“南方有煙瘴氣,父母很快就病倒了。在客棧住了月餘,一病不起,雙雙撒手人寰。”
“家中老仆安葬了父母之後。欺我年幼,在半夜卷著錢財跑了。”
“我一個人流落在外,無依無靠,被師父撿了回來。從此就做了道童。”
小道童說的潸然淚下。
老道士也老淚縱橫,說道“公子,小徒跟著我,實屬無奈。”
“其實我知道,他沒有仙根,修不得長生之法。”
“其實我也資質平庸,所以帶著他,隻能招搖撞騙。”
“如今被公子遇上了,那便是有緣。”
“小道懇請公子,收下他。給他一條正路。”
“他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天資聰穎,知書達理……”
李鬥身邊的幾個家丁,無不動容,孫衝之甚至都要聽哭了。
李淦歎了口氣,拍了拍老道士的肩膀,說道“慎虛子啊。”
“如果這話從彆人口中說出來。本公子或許還要同情一番。”
“但是從你們兩個嘴裡說出來……嗬嗬。”
“騙子的話,我敢信嗎?”
老道士“……”
小道士“……”